第9部分(第3/4 頁)
你憔悴的樣子,會責怪我沒有照顧好你的。”
我聽到這話,身體不自覺的顫了一下,仰著脖子感受著他輕輕地吮&吸,心裡想著為明天晚上準備些什麼,是不是要去買個生理鹽水來……洗一下後面?
早上我還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聽見鍾揚叫我。
“你要不要去看日出了?已經四點半了。”
我一下睜開了眼睛。
“走走走,我還沒看過日出呢。”
說完我就一驚人的速度從床上蹦起來,直衝到浴室去收拾自己。
鍾揚八成都沒反應過來,我進浴室門的時候,他還維持著抱著我的姿勢。
“周祁,你……也太著急了……離太陽出來還有一段時間呢。”
我站在馬桶前開始放水,對他這個說法很不認同。
“我們得先去爬山,然後在山頂上看著群星繚繞,眼看著第一縷金色的陽光從海平線以下照出來。”
“你是從哪裡看來的這種酸話?”
我拿牙刷開始刷牙,從鏡子裡看見他進來浴室也要洗漱。
“我從第一次聽《藍色的多瑙河》的時候我就在想象海上日出的場景。但這麼多年一直就沒真正的去看過,這到底和我想象的有什麼不一樣的。”
鍾揚也拿起了杯子擠上牙膏,在我旁邊刷。
“這可是你哥的地盤!你怎麼能沒來過呢?”
鍾揚吐掉嘴裡的泡沫,漱漱口,說道:“我從來到這邊來,都是我哥幫我爸來檢查我功課的,哪有時間玩?”
我腦子裡不禁想到了這樣的畫面:年幼的鐘揚被他哥哥罰站在牆角,背孔雀東南飛。錯一個字打一下,錯倆字打十下。
“那你得多疼啊……你爸怎麼也不管管,怎麼能隨便打你呢?”
鍾揚看了我一眼,無奈的說:“你學音樂練就的想象力,全都跑我這練習來了。我哥他不打人的,他教訓人的方法,比打罵更有效。”
我一聽這個來了興趣,實在是想知道鍾揚小時候是怎麼被罰的。
“小時候背朱子家訓,其中有一句‘瓦缶勝金玉’,缶字我讀成了擊。我哥拿著大漢語字典讓我伸直胳膊平舉著,把裡面的字從頭讀到尾。我讀了一天一夜,等放下的時候,手都要斷掉了。可是那天還是要練琴,要寫字。那時候劉阿姨就在我爸給我留的房子裡照顧我,她抱著我腫了的胳膊,一邊給我塗藥按摩,一邊偷偷的流眼淚。”
他臉上的表情現出了懷念,沒有等我說話,繼續往下說。
“從那以後,我再也不猜字。每次看見不認識的字,都會想到當時那場景,就覺得胳膊馬上就要掉下來了。”
我心裡對他哥哥一下子就產生了崇拜的感情。
果然是治人有道,否則這個酒店,從邱經理開始往下算,都是那麼以他為首。
“你哥哥真是……打蛇打七寸。”
鍾揚開開水,準備洗臉,聽到我這話,苦笑了一下,說道:“只要是被他罰過一次,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否則,我在這邊住著,一年見家人兩三次,怎麼這麼怕他。”
“我真想看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讓你直到現在還這麼怕他。”
鍾揚屈起食指彈了我額頭一下,笑道:“我看你就盼著他打我呢,等哪天見面的時候,我非得把你這想法告訴他,讓你長長記性。”
我拿著毛巾給他把臉上的水擦乾,他閉著眼睛,看起來很享受的樣子。
“那你猜他會怎麼做?”
“打我啊,打到你心疼為止。”
“……好……賤……”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一樂章(二)
我倆從鄒經理那借了輛車 ,直接開到山底下,看著漫天的星星開始爬山。
好不容易爬上了山頂,原本氣喘吁吁的,卻看到身處雲霧繚繞的頂端,彷彿這裡是人間仙境般,馬上被周圍的景物吸引住了。
那邊有個人早我們一步,那人面前架著畫板,端坐在那裡,弱不禁風的樣子,從後面看像是海市蜃樓一樣的飄渺。
我戳了鍾揚一下,小聲對他說:“你說他會不會是世外高人一類的,沒準一會就用輕功飛到另一座山頂上。”
“……”
那人無意的掃過來,我看著他的眼睛一時間愣了一下,那雙眼睛太過乾淨,在他的眼睛裡找不到一點屬於塵世的喧囂。
他直勾勾的盯著鍾揚看,我回過頭問道:“你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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