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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時間追回到那夜,滿陸會不會如同五年前一樣失控的打了他。他們不在年輕,不在任性,是否一切都會發生改變。
然,回不去了,定格在五年前。
滿新辰覺得氣氛沒來由的變得壓抑,起身去洗手間時,卻意外接到一個電話。
黎嘉明。
“辰辰,都半夜12點了還沒睡?”
“黎先生,您不覺得即使我睡了,也會被你的電話聲吵醒嗎?”
驟然,滿新辰的世界起了濃霧,聽不清,看不見。
只剩一個女孩子的身影倍覺清晰,明朗。
電話遠離耳邊,黎嘉明的聲音似有似無的傳來。
chapter。6兄弟情(02)
滿新辰的口張張合合,最終喊出了那個久違的名字,“如新。”
再見面如此真實,你在我身邊伸手可以觸及。
“新辰,好久不見。”
黎嘉明手握成拳頭,指甲陷入肉中,扎心的疼痛。如新的名字,他聽辰辰提過。印象深刻是因為嫉妒,她不過是個過去式,憑什麼還可以霸佔?
電話裡傳來“嘟嘟”的忙音,該死的滿新辰就那麼迫不及待結束通話他的電話嗎?
黎嘉明懊惱。
夜半兩點,滿新辰開著車,不時瞥眼坐在副駕駛上微有醉意的二哥,希望白天的婚禮上不要鬧出事才好。
天很晴朗,大型景觀燈一關,夜徹底黑下來,滿天的繁星增添璀璨。
滿新辰沒來由的心煩氣躁,右腳踩在油門上稍稍給了力氣,車速瞬間提到120邁。晃花了車窗外的混世年華。
“辰辰,停車。”滿新辰嘆氣,剛剛飆上去的車速緩緩降下來,停在路邊。
滿振下一刻開門衝了出去,扶著樹幹吐得天昏天黑。直到將酒水和食物吐淨,還在乾嘔。藉著月光瞧見滿振蒼白的臉色,額頭有細微的冷汗冒出來,神情憔悴不堪。滿新辰從後備箱內取出一瓶礦泉水給他,“還好吧?”
滿振虛弱的搖頭。閉上眼睛,急促的呼息,脆弱得像個受傷的孩子。
半空中盤著一隻迷途的燕子,發出“吱吱”的悲鳴,巢在何處,還回得去嗎?
滿新辰自責的想到,若是自己把車開得平穩點,二哥是不是好一些。孰不知他也是情緒在作祟。
倚著燈杆燃起一支香菸,零星的火光在跳動。頭揚起呈現標準的45度,撥出一口煙霧,矇蔽了星空。
滿振同樣點燃一支菸在吸。思緒飄向遙遠的地方。忽然想放聲大笑,卻被嗆出一滴淚水。那女人哪裡配得上他!縱然配不上,又能怎樣,天一亮,再也改變不了了。私奔嗎?怕滿陸死都不會答應的。
早上的典禮儀式很古典,證婚人是滿家老爺子。
新娘子穿著大紅色的旗袍,一頭烏黑的秀髮高高盤起,襯得人也嬌小白皙起來。
滿陸是正根,嫡子長孫。他成婚在整個滿家來說可不是件小事。賓客來的自然很多。將偌大的院落擠了個人滿為患。愣是讓滿新辰有種身處片場的感覺。怎麼都像演古裝戲。主角還是自己的大堂哥。世界真奇妙!
滿新辰擠過人群來到正廳。此時長輩已按輩分落座。他趕緊拉了滿振低著頭走進去,“爺爺。”
兩個人對滿家老爺子很尊敬,應該說任何一個人對他都很尊敬。
老爺子板著臉,看不出自己孫子結婚應有的喜氣。他輕輕“嗯”了一聲,示意他們倆去後面坐下。
按照滿新辰的想法來說,他根本不願意踏進這個正廳。
因為有人伺候不說,居然還會喊,“兩位少爺,請用茶。”又不是資本主義家庭,滿家的古板老規矩也該是時候更新換代了。
繁瑣的儀式結束後,滿新辰昏昏欲睡,被滿振架著往外走去,“辰辰,醒醒吃午飯。”中午對年輕人來講沒有熱鬧,只是吃飯餵飽肚子,他們的嘉年華在晚上。
夜是真正的未央夜。
卻充滿苦澀惆悵!
飯莊門外貼著一對大紅喜字,鞭炮聲連成片足足放了半個小時。玫瑰花瓣從天而降,鋪遍整個大理石砌成的臺階。
夕陽如火,訴盡傍晚的華美樂章。
排場的奢侈程度讓人咂舌,將人家整個飯店包下來,擺上五十桌。
滿振挨著滿新辰坐在頭一桌,邊緣的一個角落。
林如新被滿家三姐拉著也在這桌坐下,正好與滿新辰面對面。
新人敬酒是從朋友那邊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