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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自顧接了下去,“……據我瞭解,你和阿宣之前應該是不可能有所交集的。所以說,你怎麼會知道阿宣箱子的密碼的?”
“還有,”頓了頓,他的眼圈驀地就泛紅了,“……你託人轉交給我的那些畫又是怎麼回事?”
陸寧宣怔怔地看著他,心緒頓時變得錯綜複雜、百感交集起來。他抿了抿唇畔,有些艱難地開口道:“……那……裡面的那些東西,你都見著了?”
其實他留下的東西並不多,除了一堆書信,就是幾幅風格不一的畫稿。裡面內容雜七雜八的,不過唯一相關的主題都是關於同一個人的。
聞言,顧謙瀾的眸色瞬間黯淡下來,過了許久,他才用乾澀的嗓音低緩道:“……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陸寧宣張了張口,卻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是啊,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原本聚在廣場池中跳著廣場舞的大媽們不知何時已經散去了。
陸寧宣抬眸望過去,只見街市周邊商鋪林立、人潮熙攘,到處盡是一派熱鬧。可是在他的心裡,卻是空空落落的湧動著說不出的難受。
“……就這樣吧。”他閉了閉眼眸,心裡鈍痛地想著,就這樣吧,他和顧謙瀾。如果他們之間必須要拋開過往的話,那大不了……他們重新認識。
……
轉天週末,陸寧宣特意騰出時間去了趟墓園。
冬季墓園裡,天色灰濛濛的顯得格外清冷孤寂。
陸寧宣就這麼站在自己的墓碑前,不言不語地發了半天呆。終於等他意識到渾身浸滿寒氣時,這才不緊不慢地捂著圍巾口罩,開始轉身往山下走去。
“……你怎麼來了?”
等他快到山腳的時候,頗有些意外地看見苑子行的車居然早早就停在了路邊。陸寧宣略略挑眉,慢吞吞地走過去,卻注意到在他的腳下橫七豎八的堆滿了不少菸蒂。
陸寧宣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開口教訓道:“——我說你就不能少抽點啊!忘記上回大半夜裡將自己折騰到醫院進行搶救的事兒嗎?!”
聞言,苑子行眼眸微闔,長而濃密的眼睫交織重疊在一塊兒,愈發將他那雙弧形優美的眼眸勾勒得深邃迷人。
“哪兒有這麼誇張啊?”苑子行嗆了口煙,捂住唇畔輕咳了幾聲,索性扔掉手裡的煙,抬眸笑吟吟地望著陸寧宣,提議道,“我們要不要去雅苑坐一會兒?”
雅苑算是個比較私密性較強的高階會員制清吧,裡面的環境氛圍十分舒適安靜,所以也吸引了不少年輕的富家子弟們喜歡常年駐紮在那兒聚會聊天什麼的。
陸寧宣伸手捂住隱隱作痛的胃部,略蹙眉頭道:“不了,還是先找個地方吃飯吧。”早上出門的比較急,他幾乎是沒怎麼吃東西就趕去了學校,後來又在墓園裡吹了將近一下午的冷風,這會兒早就又冷又餓的不行。
苑子行偏著頭看了他一眼,隨手拉開車門,點點頭應道:“行吧,上車。”
回城的路上,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車裡氛圍莫名的有些沉悶。
苑子行一邊把控著方向盤,一邊略略側頭去看旁邊的陸寧宣,斂眉想了想,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哎,你和顧謙瀾……你怎麼沒告訴他啊?”
“這種事情要怎麼說啊?”陸寧宣抿了抿嘴角,心裡微微發苦,“……直接告訴他,我還沒死成,只是換了個人?”
陸寧宣擰眉,嘆了口氣道:“這麼荒唐的話我可說不出口啊。”
苑子行簡直鬱卒得不行,“……那你之前是怎麼對我說的啊?你造當時我差點兒就讓你嚇得半死你造嗎!”
聞言,陸寧宣扭過頭來衝著他高深莫測地一笑,“你嘛,你當然是不同啦。陸爺的身邊怎麼能孤零零的沒有一個知情知底的最佳盟友呢?”
知情知底的最佳盟友苑子行:“……”
“哎,不過話說回來,你好好的怎麼又突然跑回國了?”陸寧宣撩起眼皮看了他一下,然後掏出手機開始漫不經心地劃拉著螢幕,語氣頗為隨意道,“我記得這會兒你應該挺忙的呀。”
說起這個,苑子行就得意的不行,“因為哥哥我聰明唄~提前上交了畢業作品,現在完全是可以直接休假的節奏哦~”
陸寧宣撇了撇嘴角,表示對他那個放羊吃草似的學業十分不屑,“那你哥會同意你留在國內?”
苑子行頓時蔫了下去,“當然不會同意啦,不過……”頓了頓,卻又強自打起精神來,“哎哎,你就先別問了啊,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