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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校園裡都在上演著離別的悲歡,男生牽著女生的手,無語對望凝噎的場面隨處可見,畢業季,分手季嘛,很正常,大家相逢即是有緣,初始戀上的時候一句“我愛你”說得情真意切,到了此時,也只能哀嘆有緣無份,臨別一吻或者一“炮”,然後各自奔往各自的前途去。
魏東流和秦月明之間倒是沒受這個影響,他們早就達成一致,魏東流自然是要進入魏氏企業工作的,秦月明的畢業單位也已經敲定,是一家外資企業在g市的公司,談定的轉正後月薪是四千元,在這人均工資不足千元的時候自然是為人稱羨。
魏東流來到秦月明的寢室,見屋裡又是一片狼藉,酒瓶子的碎渣一地都是,便問:“這是怎麼了?”
秦月明往左上的床鋪努了努嘴,說:“球賽輸了,他好像還買了彩的,還有,失戀了。”
魏東流會意這說的是同一宿舍的某奇葩舍友,那人最是以自我為中心,在寢室裡簡直是個“萬人嫌”,其他人都不和他說話的,也就是秦月明偶爾還搭理搭理他。
魏東流哼了一聲,不以為然地說:“球賽輸了,扔瓶子的不都是往屋外扔嗎?哪有往屋裡扔的?瞧瞧你們這屋裡,都成垃圾堆了!”
秦月明抓起一把掃帚,說:“我這就掃。”
另外一個同學拉住秦月明的胳膊,說:“誰砸的誰掃啊!慣不出他那毛病來!他不掃,就留著,等宿舍管理員或者輔導員來看!”
秦月明說:“算了算了,芝麻點大個事兒。咱們就體諒體諒人家,又輸球又失戀的,心情不好嘛,算了算了。”
魏東流拉了秦月明出來,埋怨他說:“你呀,就是專門為別人考慮。那誰,我看見他就煩,太自私自利了,還脾氣老大的,虧得你一直在忍他!”
秦月明說:“我不過是不想生是非而已。我懷疑他有點間歇性狂躁,真惹急了,他要找人拼命的。”
魏東流嘆了口氣,說:“所以說,叫你搬出來住啊,你也算能忍的。”
秦月明斜眼看他,說:“我是要打算去外面租房子住了,你呢,要不要搬來,我們一起?”
魏東流瞅著四下裡沒人,在他唇上快速地一吻,說:“租什麼房子啊?外面的房子髒得很,我家裡有現成的,還不要錢。我跟我爸說了,我畢業後要搬出去住,我要自立,我爸答應了,還說要送一套公寓給我,就是我媽捨不得我,老是攛掇著我爸不許我搬出去,再等等吧,碰巧這會兒我爸又出國公幹去了,要一個月才回來,等他回來我就跟他說。拿到房子以後,你想裝修成什麼樣子就裝修成什麼樣子,我爸買單,哈哈。”
秦月明“嘖”了一聲,說:“你一個人啃老還不夠,還要拉上我一個?”
魏東流理直氣壯地說:“就是啃老我爸爸也是心甘情願的,要是沒人啃他的老他還難受呢,沒準兒去外面找小的再生能幫忙啃老的私生子去了!”
秦月明“撲哧”一聲笑,說:“你還有理了?”
魏東流湊到他耳朵邊,小聲地說:“要是我們有了自己的房子,就可以……上次在你宿舍,正說試試呢,偏遇上那該死的老五好巧不巧地忘帶鑰匙,嚇得我都軟了……”
秦月明眉目含羞地推了他一把,說:“活該!我早就說在宿舍裡太危險,急個什麼勁兒嘛……”
魏東流看他那樣子,白皙的臉上染了一抹紅暈,墨染的眉目盈盈生光,便越發動情,拖著他往無人隱秘處走,一邊走一邊猴急地親他,說:“能不急嗎?都硬成這樣了你也忍心?”
要是往常,兩人少不得要用手或者口互相撫慰一番,可是,今天,秦月明實在是沒時間,他使勁地推開魏東流,說:“不行不行,我四點有個家教呢,而且,那孩子住在三環附近,我這騎車過去少說半個小時,你就別折騰我了。”
魏東流很掃興,又沒辦法,只好狠狠地親了他幾口,又揉捏了兩把,才鬆開他。
秦月明也不忍心,摟著魏東流的脖子,主動湊上去親了一口,寬慰他說:“等我工作了,拿到工資就好了,你不知道,我媽媽在家裡急得不得了,晚上覺都睡不著,天天琢磨著賣房子給我爸治病的事,可是,我爸我媽辛辛苦苦一輩子,也就掙下那麼一套房子,把房子賣了,他們住哪裡啊?唉……”
原來,秦月明的爸爸在秦月明大三那年,就是認識魏東流的那一年得了尿毒症,因為沒找到合適的腎源就只能靠透析來保命,他父母都是做小生意的,沒有醫療保險,這一場大病把家底全淘空了,終於在秦月明臨近畢業的這一年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