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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休戰。
魏東流知道母親忌憚這前妻之子魏青山,任是心裡一堆不滿意,這時候也識時務地閉口不言了。
魏青山輕笑著問:“喲,這是怎麼了?剛才你們是在吵架?東流,你可一貫是被鍾姨誇到天上去的,孝順啊能幹啊,怎麼,今天也頂撞起她來了?呵呵。”
魏東流*地回說:“關你什麼事?少在這裡挑撥離間了。”“還有,”魏青山皺著眉加了一句,“你跟媽媽說話注意點!”
鍾可盈儘管嫌棄得魏青山跟狗屎一樣,卻為了不節外生枝,從來不和他正面交鋒,忙拉著魏東流,說:“行了,東流,別說了,你哥才回來,也許想歇著,咱們別影響他休息了!”就想把這一對素來不對付的兄弟拉開。
魏青山偏是不依不饒地說:“我說話怎麼不注意了?魏東流,你說話說半句,是智力低下呢,還是慫了?”
魏東流盯著他,不甘示弱地,說:“智力低下的是你才對吧?爸爸說了幾次了,叫你喊她‘媽媽’,你不喊也就算了,幹嘛用拿著喊傭人的口氣來喊她!”魏家的傭人不少,有幾個四五十歲的阿姨,家裡人一般喊的“x媽x嫂”什麼的,偏偏魏青山就喊她們“x姨”,同時又管後母叫鍾姨,加上微妙的語氣,就跟使喚傭人一樣,偏偏還很難挑錯,鍾可盈只好忍氣吞聲,魏東流聽了難免暴躁,為母親打抱不平,低聲怒吼:“你他媽的故意挑事是不是?你敢不敢當著爸爸的面這麼說話?”
魏青山本來就是有心來找茬,故而鍾可盈怎麼拉架都沒用,兩人先是惡言相加,繼而大打出手,雙方的臉上都掛了彩。
鍾可盈急得快要哭了,叫了幾個家裡的男傭人才把兩人分開,拉著魏東流上樓。
到了樓上的起居室,鍾可盈一邊用棉籤沾了碘伏幫魏東流擦拭臉上的傷口,一邊低聲埋怨著兒子:“你跟他吵什麼啊?你爸爸不在家,沒人矜壓得住他,看他囂張得!”
魏東流不悅地說:“他說我兩句我還可以忍,他當著我的面埋汰媽媽你,這怎麼能忍?”
鍾可盈嘆氣說:“就一句這個話就不能忍了?好吧,東流,媽媽知道,你一貫是孝順媽媽的,只是,孝順媽媽要孝順在大的方面,這點小氣倒是無所謂。他能怎麼樣,無非也就是這樣,貓爪子一般撓兩下,傷不了人,我心裡不生氣也就過了。他奈何不了我,就好像我也奈何不了他一樣。不過,兒子,若是你以後出息了,在公司裡完全把他擠下去了,那才是真正地出了一口惡氣呢!”
魏東流低頭不語。
鍾可盈趁機做攻心戰:“可是,你要還是執迷不悟的話,就麻煩大了!你自己也看到了,魏青山正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時候,無理都要攪三分呢,你還有送把柄上門給他?要是你爸爸知道了你和一個男人鬼混,信不信他趕你出家門?那魏家這偌大的家業,就全落你哥哥手裡了!……”
鍾可盈流著淚說:“不行!我絕不同意!東流,你知道你爸爸最愛面子,他現在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了,真會趕你出家門的,那媽媽又怎麼在魏家立足呢,還不得被魏青山欺負死了?你是真心孝順媽媽嗎?你要是真心孝順,能叫媽媽處於那種境地?”
可是,任憑鍾可盈怎麼苦口婆心,魏東流就是不鬆口,最後被逼急了,就是一句話:“我就這樣了,離不了他了!”
鍾可盈又是著急又是氣惱又是恨鐵不成鋼,終於抹下了一貫的慈母面貌,疾言厲色地斥責加數落:“……你怎麼可以這樣?媽媽生你養你,教育你,難道是為了眼看著你和男人攪基,將來斷子絕孫的嗎?你這才是大不孝!”
辜負了媽媽的期望,魏東流也很痛苦加內疚,可是,愛情這種東西,阻力越大,反作用力越大,身在其中的有情人就越是堅定不移地想要在一起,特別是魏東流才經歷了一番和情人分手的痛苦,這時候任憑母親如何哭求數落都不答應,堅持要和秦月明在一起,甚至跪在母親腳下請求,因為母親不肯魏東流焦躁之下搬出狠話:“媽媽,你同不同意都不影響結果,我現在是成年人了,我將來的路,還有我的感情生活,都只能是我自己做主。你可以不同意不贊成,但是,不可以陰險地在背後搞小動作!你要是再胡作非為,害得月明不能正常畢業的話,我就……和你脫離母子關係!”
鍾可盈呆了,怔了,緊跟著想都沒想,揚起了手。
自小到大連一句重話都很少聽到的魏東流被母親扇了一個耳光。
隨後,鍾可盈自己也傷心得哭了。
這一場對峙持續了幾天,母子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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