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3/4 頁)
情能讓他覺得不安。
“司文,你愛我嗎?”
——你愛我嗎?
——你還愛我嗎?
——你曾愛過我嗎?
有個聲音不斷的在腦子裡重複著詢問,“愛。”我確定的告訴‘他’。楊溢聽了眨巴著眼睛對我笑。
“真好。。。。。。”他說,垂著眼趴在我的胸前,在纖長的睫毛下,什麼情緒一閃即逝,我沒有抓到,卻心知肚明。
楊溢怎麼會相信呢?他不信,其實我又何曾相信?這些謊話的意義,不過就是在欺騙自己,可悲的是,終究連自己也輕易識破。
就當做是楊溢太容易滿足,自己太過貪厭吧。
又能怎麼樣呢?起碼還能在謊言裡苟延殘喘的活下去。
我什麼都不能給他,只是把自己這雙眼睛看見的世界一一告訴他。可能殘忍,卻很真實。他安靜的聽,很少回應,可我知道,他把這些話都一一記在心裡。
這可能就是我們關係的最終定位吧,互相索取所需要的,然後分離。
我知道,我們註定會分離,只是沒有想到是他提出的。
這或許是註定的,自以為是的我,才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那天,他穿著白色的t恤站在我的面前,陽光照在他年輕的臉上,在這一瞬,我以為他永遠都不會因為時間而蒼老,“司文,我要離開這裡了。”
我知道,不用他說,我也知道。只是,我沒有什麼可以回應他。這次,我沒有理由不放手,也沒有資格企圖留住什麼。
“不對我說點什麼嗎?”他有些惱怒的看著我,故作輕鬆。
“楊溢,你愛過我嗎?”我以為,自己的心臟不會再跳動,在這一刻,它從未有過的活絡。不停的,不停的用力跳動,像是要跳出胸腔一樣。
他垂下眼,突然笑了起來,很乾淨,也很純粹。不,那是記憶中的尚可,楊溢笑起來的樣子總是熱情的,也是桀驁的,我想,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並不是完整的他。
總有一天,他會褪去青澀的外殼,跟現在截然不同。真的有些期待啊,但,看不見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那麼渴望他的回答。可他只是輕輕的搖頭,“你懼怕死亡嗎?”在開門的時候他問,依舊背對著我。
這一刻,我看不穿他的表情,無法知道他到底用什麼樣的神色問出這樣的問題,是悲憫?惡意?或者只是無關緊要。
有那麼一刻,我想要留住他,竭盡全力的留住點什麼。可一陣劇烈的疼痛在身體裡來回的翻滾,讓我無法動彈。
腦子裡閃過很多不具名的東西,黑色的,無邊無際。我害怕,害怕的要死掉了。這間永遠是自己的空屋子,還有逐漸逼近的死亡。
那天晚上,我好像又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又或者,這只是我單純的臆想。在另一個世界,我終究會再次遇見尚可。
這像是一個美麗的幻影,我以為,自己會在這個起碼看上去美好的幻影中死去。只因為我自以為自己的人生中還他媽的有未完之事。
去他媽的未完之事。
就因為這不算牽掛的牽掛,才讓我明白,這一切不過就只是一個卑劣的玩笑。我從來沒想過,殺了尚可的人不止是我一個。
其實所謂的未完之事,只是想去看看尚可。他死後的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後一次。
054。司文篇 戒痕4
司文篇——終究難安
跟記憶中一樣的他,墓碑上黑白相片中的臉,永遠定格在那年。
也不清楚,是不是頻臨死亡的原因,再看見他的臉,好像不再猩紅一片,這不是錯覺,我自己清楚,這不過是人之將死時的淡然,或者是故作淡然來消耗無邊無際的恐懼。
墓地是白皚皚的一片,他的墓前也是,我用手扶開周圍的雪花,那束紫羅蘭在一片純白中綻放著。
也許我該正視自己的心,對他的一切不過就是抽象的思念。想對著他說點什麼,卻無從說起。我在他的墓前站了很久,久到以為這就是最後的終點。
我忘了,自己所為的看透一切不過是上天的一場欺騙。我怎麼也想不到,轉過身會看見她,如此蒼老而憔悴的她,還有她身邊大約四五歲大的女孩。
我不懂得要怎麼確切的形容,眼前的一切都讓語言開始匱乏。記憶中美麗而溫婉的她全然不見,短短的七年時間,有什麼能讓她蒼老至此?霜白的鬢角的髮絲,又或者那只是雪花落在了上面?
她的驚訝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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