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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燦爛的鑽石,慵懶地橫臥於歷史長河,糟粕經河水沉澱,精華隨時間奔流,目睹人世境遷。
如今我撫摸它的手已是皺紋滿布,可它依舊深黑不變,刻在記載文明的卷軸上。文明永遠不會衰老,只有人,和人的心會被時間帶走。
我老了,紙黃了,可字還是深黑,刻在書脊上——《費得魯斯寓言》。
為什麼遠在公元一世紀的古人能寫出這樣的故事?我問Kei。Kei回答我:因為他也生活在那個叫“社會”的圈子裡,只是他所經歷的東西遠比我們多。
二千年前的社會,和我們一樣麼?
當然不一樣,Kei回答,可是都存在階級,有階級就有反抗,有反抗就會誕生很多東西——戰爭、英雄、悲劇。戰爭產生英雄,英雄帶來悲劇。
戰爭是不是就像我們反抗Lukary那樣?
對。
後來我又問Kei,英雄,是不是就像我這樣誕生?
Kei回以相同的回答:對。
可我覺得自己就像雅典人口中的皮西斯特拉託斯,是個篡位的僭王。
Kei對我說:別傻了,英雄都是在別人倒下後才站起來的。所以,悲劇,就在英雄站起的腳下,刻在土地裡。
在那段和Kei鬧完彆扭的日子裡,我不再敢像以往那樣擁抱Kei。 Kei變成了誘惑,一種我不敢輕易觸碰的誘惑。
霎時,我發現自己原來已不再是那個只齊Kei胸腹的小孩子。漸漸成長的身體讓我開始對一切都抱有不同的認識,並對淚水開始感到羞恥。很多男人,為了尊嚴,為了面子,為了高人一等,都不屑於眼淚。
當我一拳能將沙袋打得吱吱作響時,我變成了這種男人。
M市的長期生活舒適的像場夢,我們經常收到孫老闆的信,信裡經常會提到Mallarpa的事情,老闆組織的“Mores”不斷與他們抗爭著。在我離開的這八年,Mallarpa裡的戰爭一直都沒有結束。硝煙隨著爭奪之間的氣浪洶湧而翻滾,八年間Mallarpa依舊還是我離開前那個混亂的城市,但是又與那時的有了些許變化:
“我們就等待愚民來創造政治奇蹟吧!”
西方世界早在這樣的輿論聲調中對Mallarpa嗤之以鼻,而最後成全了哲學家口中所謂的“愚民創造的奇蹟政治”的,是一個擁有百年曆史的大幫派——義心堂。它早在十八世紀中期就存在,一點點在亞洲的黃龍沃土上發展起來,據說最早是一位滿洲王族的後裔因謀逆之罪被放逐,從遙遠的渤海灣來到東南亞,創造了義心堂,一直延續至今。毫無疑問,義心堂在幾百年的發展中,成為了一個很強大的帝國,在當時的Mallarpa裡是絕對的存在——東南亞帝國,地下世界的所有人都這樣稱呼他們。三年前,他們因為掌握著整個城市的經濟而正式登上了政治舞臺,成為那裡的首腦,重組內閣,重新整頓旅遊業,發展新的加工業與運輸業,利用其靠海的有利險峻地勢使之成為了東南亞無可比擬的明珠,連同操縱手下的黑暗勢力——Lucary,依靠金錢與暴力,掃清了大大小小不願意臣服的競爭者,在城市中佔有了六成地盤經營賭場、色情場所等違法生意。“你看,我們最大的敵人成為了統治者。”老闆在信裡這樣說道。可Mallarpa並不只屬於義心堂,瞭解東南亞地下局勢的人都知道,他們最大的死對頭就是龍頭匯。龍頭匯作為同時崛起的大幫派,稱得上是後起之秀,他們的崛起正好與義心堂最後一任總堂主歐定陽上任在同一時期,但他們的輝煌時期並沒有持續很久。“龍頭”是 Mallarpa經濟廳廳長。他,羅志佑,白手起家,靠槍火和腦子打拼出自己的天下。有錢人自然有勢,錢勢向來不兩分。Mallarpa的三成地皮是他的,Mallarpa90%的毒品市場都在其名下。登臺後,義心堂幾次都想借用政府勢力將這份威脅剷除,但是由於龍頭匯自身立於政府的地位與佔有議會的席位,所以一直都沒有結果。彼此存在著如此激烈的矛盾,可表面上依舊是風平浪靜。難以形容那兩個人之間奇怪的默契,看似如此失衡的一部天平,又被野心背後的謹慎拉得四平八穩,使Mallarpa在這幾年中得到了飛速的發展,如今真正成為了東南亞的一顆新星,等待光輝完全閃耀的那刻。戰爭並沒有就此結束,兩家的暗鬥,造成死傷無數。舊巷青石磚的溝溝回回,每一條都刻有亡者的怨念——為了錢,為了權,為了生存。說得像一段悲壯的史詩,而這樣的事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裡其實都可以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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