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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夜晚該睡在哪裡。他以前一直是在書房二樓角落的老書架的後面裹著毛毯睡覺的,如今身體受到了行動的限制,他站在房間的正中間顯得不知所措。下意識地靠攏腳,腳踝上的銀鏈就會發出細碎的拖動聲,瑾一動不動,站姿有些僵硬。
“以後和我一起睡,”男人淡淡道,語氣不容拒絕。
瑾在男人床上度過的第一個夜晚極為煎熬。雖然他在之前昏迷的時候在這個床上已經度過了一晚,但那種毫無知覺的狀態和清醒地感受到男人在自己枕邊的感覺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受。
當男人第二天起床看到滿臉憔悴,眼睛發紅的林瑾之的時候眼神很深沈,“睡不著?”
瑾低著頭沒有回答,喘息很重。
男人這幾天似乎因為什麼原因一直沒有離開過韓家。他已經連續在書房工作了三天了,他的秘書乾脆搬進了客房,每日在主臥進進出出。瑾並沒有去想太多,畢竟那個男人有權利去隨心所欲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但男人漸漸將三餐全都安排在主臥後他開始覺得莫名了,印象中這個人並不喜歡在臥室中進食,因為臥室會留下食物的味道。
難道是在防止我逃跑嗎?
瑾輕嗤了一聲,覺得自己的想法未免太過可笑。對付現在的自己,這樣的架勢未免太過興師動眾了點。
第二天夜裡,男人直到聽到了瑾均勻的呼吸聲後才離開書房走到了床前。瑾已經熟睡過去了,瘦小的身子因為過於蒼白而顯得十分病態,手背和脖子上幾乎可以看到面板下淡青的血管。
夢中的瑾突然小臉皺成了一團,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疼……不要……”
他的臉上流露出痛苦而脆弱的無助,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
“疼……疼……”瑾輾轉反側,陷入了噩夢之中。
男人看著瑾,並沒有說話。瑾和他其他圈養過的寵物不同,沒有動不動就哭的那種嬌弱勁。他很少喊痛過。他甚至很少抗拒自己。很多床伴不是一味地服從討好,就是不斷大哭大叫,戲劇性地鬧死鬧活。瑾是那些人中最快接受現實的那一個人。或許就是因為他從來沒有對生活抱有過幻想的關係吧,在瑾的生命中,只有醜惡的真相。
所以男人並沒有想到,這樣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
或許他想這樣在夜裡哭泣過很多次吧,只是從來沒有展現在自己面前過。他曾經感覺這個少年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如今卻覺得一切又那麼的陌生。兩人彷彿像兩條無限靠近的平行線,無限靠近著彼此,卻永遠不會交錯軌跡。
男人推開厚重被褥的阻礙,用雙手從少年的身後將他環在了雙臂裡。
那天夜裡,那個醫生也是這麼抱著他的吧。男人的眼神變得有些冷冽,他的大手緩緩遊走著,沿著少年纖細的腰身一直伸進了衣物中,輕輕摩裟著。
瑾的動作卻是真的靜了下來,他依舊低喘著,眉頭卻是舒展了開來。
“梓藤……”他低聲呢喃著,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我好害怕……梓藤……”
男人在黑暗中遲遲沒有閤眼,聽著瑾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那個同樣的名字。
☆、錯愛6
本來今天是因為有高層會議才需要離開韓宅,韓風卻卻在下樓後毫不在意地揮手拂走了一旁等候了多時的司機,轉身示意管家開啟了通向地下室的暗門。
韓家地下的地牢裡陰冷得沒有一絲生氣。這裡本來是韓家用於儲藏紅酒的地下酒窖,但隨著政治局勢緊張後又慢慢演變成了匿藏違禁貨物和關押特殊人士的地牢。壓抑潮溼的空間裡,除了幾根昏暗的燈絲和狹窄的落地窗,幾乎沒有任何光線,四周瀰漫著一股有乾涸的血液,藥物和酒水夾雜而成的酸冷空氣,令人感到不適。
韓風走進關押葉梓騰的單間的時候葉梓騰正癱靠著牆角,無力地呼吸著通風管裡的新鮮空氣。他遍體鱗傷的身體沒有一處完好,衣服早已被鞭痕所撕裂,臉上被毆打過的淤青和乾涸的血跡凝合在一起,觸目驚心。他低垂的臉孔在陰影下看不出什麼表情,連有人進來都沒有抬頭。
“還沒死,”韓風站在了葉梓藤面前,語氣冷淡,低垂的眼中閃過一絲的蔑意,“真是可惜了。”
葉梓藤緩緩抬起頭,毫無閃躲地對上了韓風的眼睛,嘴角勉強拉起一個冷笑的角度,“……他還好嗎?”
他的嗓子因為長時間沒有進水而變得極為沙啞,像是乾枯的木頭的摩擦聲一般。
“你最好先關心一下你自己,”韓風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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