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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修完文,目測接下來會拼命很勤快……
☆、抱歉
陸海洋領著李輕舟進門,“去沙發上坐著,我給你倒杯熱水。”
李輕舟不想讓陸海洋走,下意識去牽陸海洋的手,而陸海洋轉過了頭來,他又迅速垂下眼睛,鬆開了手。
陸海洋的心真像是被針紮了一下。
他沉默著去倒水,順手撈了一條毛毯,先把熱水放在茶几上,再把毛毯遞給李輕舟,背靠著壁爐在李輕舟對面坐下,才說:“冷不冷,怎麼找來的?”
“問了幾家。”李輕舟不去看陸海洋,視線停在純白毛毯上。
陸海洋只向衛遜透露了他們大致要去的地方,雖然山區的住戶不是很多,這麼一路挨家挨戶問下來,也得費上不少功夫。
“喝水。”陸海洋說。
李輕舟很聽話,伸手拿了水杯,喝了一口。
陸海洋心裡清楚李輕舟很難過,但又不習慣李輕舟這樣,乾脆問:“為什麼不看著我?”
李輕舟沒抬頭。
陸海洋皺了皺眉:“大老遠跑過來,也沒什麼想說的?”
李輕舟輕聲道:“不是。”
話這麼說,李輕舟卻仍是沒主動開口。他的手裡還持著水杯,卻始終沒再喝第二口。陸海洋耐心等待著,分出一點心思,覺得李輕舟髮型不錯,這傢伙有點適合捲髮。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輕舟終於抬起了頭,眼珠子漆黑明亮,像是剛用水洗過。
他說:“陸海洋,我想看看你。”沒有撒嬌,也沒有委屈,有的只是請求。
陸海洋愣了愣,苦笑,“你不是在看?”
李輕舟猶豫著一會兒,聲音很輕,像是怕陸海洋不高興,很小心地說:“摘下帽子好嗎?”
陸海洋臉上的表情有些玩味。
其實他的外表變化還是比較明顯的,不光是頭髮,眉毛和鬍子都一度脫落得非常厲害。現在的面板比以前白多了,不過是那種很死氣沉沉的白,眉毛淡了不少,乍看也確實比過去斯文不少。
陸海洋很爽快,伸手摘掉了自己的毛線帽,露出一層薄薄的淡色頭髮。兩個療程之後,由於不勝脫髮的苦惱,陸海洋索性去理髮店剃了個光頭,現在長出來的頭髮雖然少,倒也長短一致。
李輕舟握著水杯的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
“疼嗎?”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陸海洋笑了笑,“還好呀,治得差不多,都過去了。”
眼眶中傳來一股酸澀,心臟的地方,一抽又一抽地疼痛起來,他總是以為自己可以享受疼痛,可是李輕舟現在才領悟,什麼是真正的心如刀割。
——是即使一個想到的念頭,都能讓他痛到恨不得死去。
李輕舟說不出話,他甚至想要立刻消失在陸海洋麵前,但是他動彈不了。從聽到陸海洋患病的訊息起,他就已經開始接受給予自己的凌遲。
“別哭喪著臉,我現在好好的,你不高興?”陸海洋見李輕舟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起身,坐到李輕舟身邊去握他的手,嚇了一跳,“怎麼這麼涼?”
李輕舟因陸海洋的觸碰而猛然驚醒。
他一片混亂,低聲說著抱歉,卻是要擺脫陸海洋的手。
“別鬧。”陸海洋呵斥一聲,使了點力氣,李輕舟便乖乖任由擺佈。拉過毛毯,扯開包裹住李輕舟,陸海洋說,“你別這樣,我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跟你沒關係。”
李輕舟反應有些慢,眨了眨眼睛,“跟我,沒關係?”
怎麼可能沒關係?
陸海洋覺得頭疼,他把那杯水從李輕舟的手中拿走,用自己的手捂上去,好傢伙,凍得跟冰塊似的。
“這裡沒別的人,你要是病倒了,我還得照顧你,可受不了。”陸海洋自顧自說,責怪地看著李輕舟。
李輕舟小聲說:“對不起。”
陸海洋更是頭疼,這祖宗,“你在難過什麼?我又沒出大事。”
話一出口,兩人都是沉默。
對於那些滿口說愛的人來說,最打臉的不過在是你愛的人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卻一無所知。
他們就這樣了嗎?不,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了陸海洋。
李輕舟找回了一點思緒,輕輕抽了一口氣,別過眼去,“陸海洋,我有些累了,你陪我一會兒……等我醒了,換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陸海洋答應下來:“好。”
李輕舟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