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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海洋沉默一會兒,“為什麼是我呢?”
他一直奇怪著,不理解,為什麼是他呢,為什麼李輕舟喜歡的人是他。推翻炮/友的關係,從五年前那部電影開始,他就不明白他身上到底有什麼吸引著李輕舟,顯然這種吸引如今還在,才可以讓李輕舟這麼纏綿地喜歡著他。
他懶,很多事情不想去問。但是現在也不得不搞清楚,究竟是什麼喜歡,讓李輕舟喜歡到了想要跟他共同建立一個家庭的地步。
他們都是成年人,應當知道家意味著什麼。
兩張躺椅緊貼在一塊,原本買的就是情侶椅,鋪上了柔軟舒適的毯子,陸媽不久前才洗乾淨換上的,曬足了太陽,透著乾淨暖和的陽光味道。
李輕舟側過腦袋,就貼上了陸海洋的耳朵,輕柔地說:“為什麼嗎?”他低低地,冰涼地,語音如一條盤旋的蛇,在說一個午夜的秘密:“因為你很可憐呀。”
這是發病了嗎?!
陸海洋驚詫地側過臉,撞進了一雙漆黑的眼睛裡。兩人幾乎是鼻尖對著鼻尖,李輕舟沒給陸海洋的準備得時間,溫柔地吻上了陸海洋的嘴唇。
陸海洋動彈不得,李輕舟沒有深入,只是保持著唇與唇若即若離的接觸。
“陸海洋,你是個可憐人。”
陸海洋沒有反駁,李輕舟呢喃似的,卻又溫柔地說:“哪怕有人愛你……你還是這麼可憐……跟我一樣。”
陸海洋終於想起了楚新雪說過的話:“李輕舟聽過我和樓晏的故事,但是在這個故事裡,他關心的那個人,是你。”
他隱隱約約明白了為什麼。
他夠可憐,所以引起了李輕舟的興趣。李輕舟扮演了一個接近於樓晏的形象來到他身邊,愛他,向他示好,然而他對樓晏的固執,又使他保持了這種可憐——就算有了可以取代的人,他還是死心塌地愛著一個直男。
陸海洋一直可憐,所以李輕舟一直對他感興趣。
畢竟他們一樣可憐。
李輕舟有人愛,起碼有母親和楚新雪,可是這種愛對他而言沒有意義,他可憐,所以他們同是天涯淪落人。
李輕舟的氣息覆在他身上,“陸導,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陸海洋說不出話,起碼他說不出不好來。
李輕舟親暱地蹭了蹭他,似乎是確認,又似乎是表示滿意,隨後撬開了陸海洋的唇齒,溫柔纏綿地與陸海洋交換了一個吻。
陸海洋一邊深陷萬千思緒,一邊被親得迷迷糊糊,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正在配合李輕舟的吻,都快要弄得擦槍走火了——這躺椅也太適合調情了吧!
他推開李輕舟,李輕舟於是適可而止。
“陸導,我們剛才訂下關係了吧?試一試,嗯?”李輕舟近乎誘哄,鼻尖輕輕蹭了蹭陸海洋的,低沉優雅的嗓音像把提琴。
陸海洋:“……”
“……我也可以讓阿姨過來看看我們這樣子,適不適合結婚。”軟硬兼施。
陸海洋難得顯出點慌亂:“你夠了啊。”
李輕舟愉快地說:“那我就是你男朋友了,你也是我男朋友,我會對你很好,嗯,你別對我太差就好了。”
“……”陸海洋挫敗,且是一敗塗地,給他個名分也沒什麼大不了,“好吧。”
李輕舟笑眯眯地看著他,陸海洋被看得心裡發毛,渾身不自在,移開目光:“呃,明天我出差去踩景,馬上就要去幹活了……你,注意別發病。”
李輕舟說:“好的。”
他甜蜜地補充,“以後只對你發病。”
作者有話要說:
☆、飆車
陸海洋晚上七點的飛機,在家吃了午飯就準備趕往北京機場。陸媽說不管陸海洋,讓李輕舟繼續在家裡住著,過個舒坦溫馨的年,不料李輕舟卻是格外堅持,要送陸海洋去機場,說是不放心陸海洋獨自開車。
陸媽當時就用譴責的眼神狠狠瞪了陸海洋,表示對陸導之前拒婚的不滿,陸海洋只裝沒看到,嘴上說趕時間,要走了。
李輕舟開車的確很穩,專注,比拍戲還認真。陸海洋覺得很放心很安全,睏意湧上來,乾脆在後座上睡了個下午覺,等到被李輕舟叫醒時,機場航站樓已是近在眼前。
“好快。”陸海洋看看時間,才發現李輕舟其實開得不快,是他睡得沉,都快五點了。
李輕舟頭也不回,問:“昨晚幾點睡的?”
“不是很晚。”陸海洋含糊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