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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你們的治療方案錯了,拍戲不能治他的病,他不應該拍戲。
陸海洋明確指出,李輕舟其實只拍他理解的角色,他不是在聽著導演的意思拍,他是在按照自己的想法演。
他或許是個表演家,但他不是個真正的電影演員。
李輕舟眸色轉深,刷完聊天記錄,甩開手機:“……呵。”
“告訴我,你的毛病,是不是在玩一個表演遊戲?此時此刻,也是在表演嗎?”陸海洋皺眉,把著方向盤的手指因用力而發白,“我可不想被你當成傻瓜耍!”
李輕舟說:“你怕什麼。”
陸海洋毫不掩飾道:“我怕的太多了。”
李輕舟自說自話:“你怕被人愛,可憐蟲。”
他怕被人愛,更怕愛了之後被人騙。陸海洋冷笑:“你一個連自己都不愛的神經病,憑什麼讓老子相信什麼愛?”
李輕舟搖搖頭:“我不愛自己,但是可以愛你啊,兩回事。”
他說著,忽然伸出手,在方向盤上用力,幫陸海洋調整了方向,呵斥:“小心點!開車呢!腦子裡亂想什麼?”
他一緊,陸海洋握著方向盤的手就一鬆。
是有點開歪了,這種事情不該想開車的時候說。
“你有天會知道的。”
李輕舟說著,他鬆開方向盤,手掌覆蓋在陸海洋的手上,“會有個人瞭解我,陸海洋,你會知道的。”
陸海洋心裡一緊,接著軟得一塌糊塗。
心裡默唸認真開車,然而沒用,陸海洋清楚地意識到,對於李輕舟的最後一點防備和不信任,就在剛才這三言兩語中,最終卸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上課
凱瑟琳還是來到了巴黎,為了一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拒絕了伯爵的兒子,帶著兩幅畫,不多的錢,在巴黎展開了新的生活。
的的確確是新的生活。
貴族出身的小姐,被自己的家族所開除之後,才發現除了姓氏與禮儀,其實她一無所有。
來到巴黎的第一年,凱瑟琳沒有見到陳思昂。
她不再是千金大小姐,身上沒有多少錢,只能進一家印刷廠做女工,忍受重複的工序和永遠消散不掉的墨水味,換來僅夠維生的工資。
法國總是在鬧革命,混亂的時候,凱瑟琳就躲在自己的房間裡,看著她現在擁有的最昂貴的東西——兩幅畫。
她已經確認了廣場上陳思昂送的畫與女孩像出自一人之手,這個事實幾乎搭建了她要在這個城市活下去的所有決心與堅持。
起初她還會收到來自倫敦的信,裡面附著母親寄的英鎊,告訴她伯爵的兒子還有耐心,求老天點醒她的愚蠢。凱瑟琳把信收進抽屜,用英鎊換法郎,再用法郎換取博物館和藝術展的門票,穿上自己從倫敦帶來的好衣服,以期望在這個龐大的城市中再次遇見那個東方青年畫家。
四季轉換,凱瑟琳仍然沒遇見陳思昂。
英國的貴族女孩,在浪漫的法國活得越來越像一隻螞蟻。
這年印刷廠倒閉了,沒有工資維持生活,她走上街頭同憤怒的民眾一起抗議,被同樣憤怒的警察抓進了局子。
這個年代所有人都在呼喚民主和自由,法國的呼叫得最撕心裂肺,法國某種程度上也最混亂。
凱瑟琳看守所呆了三天,出來後,又過了三天,她居住的小屋被一群男人闖入——早在看守所裡,她就成了這群男人的目標。
玷汙。
噩夢。
貧民窟裡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幾乎所有人都能很快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麼。
凱瑟琳想搬走,但是她沒有錢,也沒有人可以依靠。
她在一天下午,對著陽光將母親的來信全部讀了一遍,讀到淚流滿面。然後抱著那副女孩像,任自己的眼淚流乾。
當她還是一個貴族少女的時候,讀過一本叫《悲慘世界》的書,現在的她已經不會為書中的情節而感到同情和震動——也許僅僅因為親身經歷的人沒有自怨自艾的心思。
凱瑟琳還是要走,無論如何不能待在這地獄般的混亂左岸,她選擇了最快也最墮落的方式。
純潔的女孩身後畢竟還有一雙黑翅膀。
在貧民區女人不值錢,而且女人貶值的速度比法郎更快。凱瑟琳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成為一名妓/女,而直到她那麼做了以後,更想不到的是會以一名妓/女的身份見到陳思昂。
兩年,陳思昂幾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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