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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輕舟笑笑,就抱著陸海洋睡了,“晚安,陸導。”
作者有話要說:
☆、卸防
這一覺比想象中短得多。
床小,兩個大男人貼得緊,李輕舟掀被子起床,陸海洋不會沒感覺,陸導的眼睛努力睜開了一條微不可見的縫:“……幾點?”
“三點半,你接著睡。”
“……”
陸海洋無語,李輕舟是不是有病?對,他有病……他這是睡了兩個小時忽然發現睡錯床了?
李輕舟低頭親他額頭,解釋了一句:“早上要拍戲,昨晚拍了主角獸性大發的那幕。”
陸海洋明白過來了,“那你回來做什麼,真夠折騰的。”床/戲之後緊接著就是凌晨事後煙的戲,這種情況下換做他是張導,整個劇組就乾脆不回去睡了,補拍點鏡頭啥的,很快就等到點了。
李輕舟幫他掖好被子,低聲說:“太久沒見,想你,忍不住。”
陸海洋受不了這一套,乾脆翻個白眼給李輕舟,默默把被子拉高,遮到頭頂,奔三的心卻是忍不住加快了跳動。
調完時差,各種事情就堆到了眼前。
踩景小分隊歸國之後,《一盎司月光》正式立項,一邊往上面廣電報備註冊,一邊準備製作團隊。劇本偏偏還有問題,陸海洋幾天來忙得跟個陀螺一樣,沒想到還屋漏偏逢連夜雨,王之霖王教授親自致電給他,快開學了,可別忘了開課的事。
陸海洋傻眼,感覺自己是隻被趕上架的鴨子。
等到張平溫打電話催陸海洋來《俗世》劇組時,陸海洋深恨自己沒有□□術,張口就是我沒空啊!
張導那邊是愁得不行,哪裡聽得進沒空兩個字:“陸導!老頭子一幕戲卡了五天了!你真得來看看,怎麼拍都不對!”
一幕戲拍五天也正常。
陸海洋隨口說:“張老,別急,演員都是□□出來的。”
張導怒道:“這次掉鏈子的是李輕舟,你說我急不急!一場戲,他拍了五個凌晨都沒找對感覺!”
“……”陸海洋沉默好久,不確定地發問,“李輕舟?就事後煙那場?”
事實證明的確是那場。
這幾天來陸海洋有時就住在了公司,發覺李輕舟沒繼續來他房間賴著,他們也就幾乎沒怎麼碰過面,大多還是靠著李輕舟打來的電話保持黏糊的聯絡。
這天凌晨三點半。
陸海洋以超強的意志力從床上爬起來,開啟李輕舟的房間,確認影帝是一夜未歸。這種凌晨戲拍了五天,對身體的影響肯定很大,實在不可能再來回跑著折騰。
陸海洋給自己灌了瓶紅牛充電,趕到《俗世》劇組時,離五點還有小半個鐘頭,天還黑著。
整個劇組正在做最後的準備,李輕舟和向清泉的替身在化妝。
陸海洋走到他的化妝鏡後面,“影帝大大出息了啊,讓一堆人陪你耗了五天,這技術磨的,對得起你的影帝稱號嗎?”
李輕舟意外他的到來,低頭輕笑起來,又眨眨眼睛,微微聳肩:“陸導一大清早就來檢驗我演技過不過關?我要是表現不好,是不是就要被陸導從新戲裡踢了?”
聽到大爆料,化妝師拿粉撲的手都是一抖。
陸海洋哼了一聲,“看咯,你還真以為拍板定你了啊。”
天色微明。
張導嚴肅宣佈,這次務必要過,絕不能重蹈覆轍,注意主人公此時是發覺自己鑄下大錯的心情、懊悔、迷茫以及不安交織在一塊兒。
陸海洋站在主位攝像機後,抱臂看著。
房間是簡單的臥室。
床鋪凌亂。
李輕舟靠在床頭,很頹廢的姿態,t恤衫領口很大,露出大片蒼白面板。他側過身,從床下的牛仔褲口袋裡找到煙和打火機,側過脖子時,頸上有化妝出來的抓痕。
向清泉的替身在一旁躺著,屍體般,只在床邊露出一截手臂。
李輕舟點菸,輕吸一口,吐出薄而纏綿的煙霧後,就赤著腳下了床。
他下半身也赤著,雙腿修長,t恤有些寬大,遮住半個臀部,但到底不是女人穿男人t恤,遮不住,黑色內褲看得清清楚楚。陸海洋在一旁挑了挑眉,分了一點神出來,看到房間有清場,心思才定了下來。
房間沒有落地窗,李輕舟一把拉開花紋老式的窗簾。分鏡頭跟上,從不大的視窗往外看去,是略顯破舊的老城區。昨夜沒下過雨,剪輯時會用之前拍的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