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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
何男說:“利慾薰心,江湖不容。我看還是請曹飛,重新當回車間主任,他才是眾人選舉的。”大家鬧著要劉玥讓位,劉玥一時手足無措,一邊撫慰大家說這貼的只是參考,不是真的要定下來,一面打電話給老頭子。
關於大家請我回歸一事我還是心有餘悸的,老頭是見誰都不滿意的,前有黃關心,後有我,現在他連自己孫子都要受他黑臉,槍打出頭鳥。我對大家說:“你們先不要激動,聽劉車間主任給你們說辭,車間主任我不當也罷,我只想安安心心,實實在在的掙錢。”
劉玥說:“就是嘛!曹飛言之有理,我想說的是,上頭對價格比較重視,認為有許多的不實之處,要改正一下,但是我也聽取過曹飛的意見,也認為沒有必要,”他盯著我,我回憶起他總是神神秘秘看著工人做工的速度時對我說的話,這時他對我點頭,有說:“我的意思和曹飛一樣。但是廠裡的事情終是要聽上面領導的,他們高瞻遠……”
劉玥話沒完,下面又騷動起來,說什麼蛇鼠一窩,說暗箱操作,說退位讓賢,說要罷工示威,劉玥無耐,只得沉默不語,靜待老頭子過來收爛攤。
十幾分鍾後老頭子回來,劉玥走過去和他講了幾句,老頭子表情嚴肅的說:“這個。我們決定工廠工暫不調整……”話音沒落,下面一片歡呼,我也喜笑顏開,人多力量大,老闆說了板上釘釘的事情也能搬得回來,真是工人們的勝利。他接著又說:“但是,我還要宣佈另一件事:曹飛。我們決定開除他。”
眾人一片噓聲。
開除,意味著我不是廠裡的人了,廠裡的一切都與我無關,那些我熟悉的每臺機床,我熟悉的每張臉蛋,每個角落所發生的故事,統統都不同我掛鉤了。我即將成為下一個陳雲傑,面對廈門的所以廠子卻沒有自己的意屬,飄飄蕩蕩,如喪家之犬。但是,這是為什麼,我何罪之有。這個廠也有我的血汗功勞。
劉玥有話要說,他走到老頭子後面說:“爺爺……”老頭子擺手示意不想聽。
“為什麼?”我聲音顫抖的問。
“因為我是老闆。”劉老頭聲音底氣十足,說這話時擺了個氣宇軒昂的身架,不能進犯。
我點著頭,轉過身子,我發現一張張臉都望著我,好像葵花望著太陽,其中我看到雨兒的臉,那麼惶恐不安,但是我沒有多看他們我不願意多留戀他們。
我大步流星的跑,像是要擺脫什麼東西樣。也不知道要跑到什麼地方去,直到力氣用盡,雙腿麻木,一頭倒在草地上,不注踹氣。
我現在是什麼?我只想心安理得的打工賺錢,沒有過多的抱負,已嘗試過權利的滋味,我不斷的退求其次,現在最小的要求也不能得到,這幫人為什麼這麼不容我?我突然很想我的爸爸,要是他在那麼我也不會走到今天,他一定會指導我走另一條路,一條光明寬闊的大路,而然他死了,我誤入羊腸小徑;就算是羊腸小徑,我也堅信自己可以走出自己的精彩,我也小有成就,我遇到了海納百川的黃關心,但是,他也在我最得意之時撒手人寰,他留在這個世上的東西正一步步遭人蠶食;蠶食也罷,至少蠶方能吐絲,這些老頭兒可不會,我恨這些老頭。我從來沒有這麼思念一個死了的人。
被開除,我真是無地自容了。當時陳雲傑也這樣子一個人,靜靜的坐著,他是為了我而被開除,我卻是為了莫須有被開除,他還有我來安慰我卻沒有,我也不願意有,恥辱憤怒積滿了我的胸膛。
我還打算過年拿到年終帶著雨兒風風光光的回四川,把雨兒的病治好,然後繼續到廈門待在這個廠裡賺錢,為了我們的未來,即便這個廠有許多的不近人情的地方,但是它還有著我們從前努力奮鬥過的影子,我們還會念著這些繼續賣命。可是老頭子一句話,就要我走,我有些不服,難道是我當著某人的路了嗎?
李玥。是他搞的鬼。李玥是個騙子,他的心是扭曲的,我本就不該相信一顆扭曲之心有多善良,他一定在報復我,他指使他的同學擠兌我直到把我趕出工廠,人心叵測,他一直想得到陳雲傑,所以不擇手段,我要向陳雲傑揭發他的無恥。
我撥通了陳雲傑的電話,那邊發動機聲音噪耳,我叫了許多次讓他過來他都沒聽見,我最後大聲的對著電話吼道:“我被開除了。”
電話那頭很久才回道:“我過來。”
我就這麼原地不動的等待陳雲傑的到來。雨兒和李娜發現了我。雨兒靜靜的坐到我身邊,我看了看她,她依偎著我,她總是在我生氣和落寞時這樣做,很溫暖,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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