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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張木桌,桌身子是黑色的,有不少地方剝落了油漆,年久失修不過它的身子還是結構堅固,四天黑色的長凳同它相配。堂屋左邊有一口巨大的石櫃,這應該是貯藏糧食,上面放了個電視機,櫃邊也堆了許多竹製的簍筐;右邊是一張老款的沙發,讓人驚訝的是這沙發看樣子是真皮的,挺值錢的,上面也沒有任何瑕疵,我嘖嘖稱奇。
翔娃正躺在沙發上吃著瓜子身臨其境的看電視,電視裡一個俠客從天而降,嘩嘩幾掌,內力在小日本的現在化的陣營中炸開了花,日本兵被他的絕世武功打得焦頭爛額狼狽逃竄,這效果堪比武裝直升機。翔娃比劃了幾下,拍手叫好,我心下暗叫:這愛國題材的戰爭神片效果真是“毀人不倦”呀!
老人大叱一聲,翔娃才從抗戰回到21世紀,懵著個臉問他奶奶:“什麼!”
“還不快去備茶,家裡來客人了。”
“是你 !”翔娃跳起來說,“太好了。”他鑽進右邊的內屋去了。
“不好意思,怠慢了,”老人客氣的拉著我的手——手有些粗糙不過溫暖,“請坐。”她讓我坐到真皮沙發上,並取了一大盤糖果花生還有瓜子放到我前面,翔娃也端著一個瓷器水杯小心翼翼的走來,我受到禮遇受寵若驚。
“翔娃,你是男子漢了,你要陪哥哥看電視聊天,我去生活做飯,”說完就到廚房去了。翔娃點點頭,幾秒鐘後老人有回來問我:“你愛吃辣椒嗎?”
我當然好這一口,可胃不同意,我也只得否認,老人得到答案就繼續忙碌去了。
“對不起,我訊息不靈通,不知道雨姐姐出遠門了,我走的時候她明明還在挖菜地。”翔娃為自己的疏忽抱歉,果然是小大人。
“沒事。她平常在家都做些什麼,除了鋤草?”我好奇的問。
“她應該是去年年前回來的,揹著個大口袋,並且是一個人。她主要打整房子,並且看樣子很不開心,我就知道這些。有時候我想找她玩,她總是敷衍我,我有些失望,姐姐們都出去久了都快淡忘我了。後來我就問娜姐姐怎麼沒回來,她就哭了,但是我從來沒有惹她生氣她為什麼哭,後來我問了婆婆,婆婆要她來我們家過年。”
“那她答應了媽?”
“答應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我也開心,我拿到雨姐姐給我的壓歲錢了,有一百元,我從來沒有一個人擁有這樣多的錢,我一定把它存起來,我要給我媽買一輛汽車,我媽總是嫌這裡到街上路遠,現在有公路了可以開車去,”他一定不知道一百元只能買個玩具車他還是有些得意,“請你千萬不要告訴婆婆,會被沒收的。哎。我媽的樣子我都不認得了。”
“你媽媽在什麼地方上班?”
“她在深圳,聽說要坐生一天一夜的火車,我也想再看一下大城市,熱鬧。並且晚上的燈的色彩好看——我在廈門曉得的,”他憧憬的樣子眼神有些飄渺,“我想看看深圳是不是有海,燈是不是也漂亮。”
“你爸爸在廈門,媽媽在深圳,這樣嗎?”
“不是的。我媽媽在我三歲時出去打工,她打了三年的工,後來叫人傳話讓爸爸去廈門,爸爸去了兩年後,媽媽搬廠到了深圳,爸爸也從未回來過,婆婆告訴我爸爸在建一所大學,我想考那所學校,只是還沒建完,到了我讀完高中也該建完了。”
我聽了後邏輯有些混亂。我喝了一口茶,香的出奇,這香讓我警覺,我聯想到香精,不過為了禮貌我還是沒有說。翔娃從盤中選出了一顆紅色的糖,拆了放進嘴裡,繼續看他的抗戰電視,門前的道路上傳來山羊的叫聲,一隻領頭羊氣宇軒昂的走過,它的頸上帶著一個銅鈴,後面的山羊緊隨其後,浩浩蕩蕩的開進,我被這蔚為壯觀的陣仗震懾了,我跑到院子裡觀看這些膘肥體壯的山羊,大概得有兩百頭的樣子,奇怪的是沒有牧羊人。
翔娃也跟著出來了,我問:“這是你們家的嗎?”
“不是,婆婆的骨頭不好,養不了羊。這應該是楊娟的小姨娘家的。”
這時村莊竹林已經被炊煙籠罩,群山一片朦朧,山羊聲也在之間迴盪。
回到沙發上終於吃飯了,老人邀我坐正上方,翔娃坐右邊,她自己則跑到廚房去了,桌子上有五香牛肉、煙燻琵琶肉——其實就是臘肉、蒜苗回鍋、一盆西紅柿蛋湯,配上幹米飯。翔娃和我吃了幾分鐘,我有些坐如針氈,雖然這是規矩,但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公,男女不同桌吃飯,這有些歧視,我跑到廚房邀上老人,她幾經推辭客氣最後還是坐到了左邊的位置,我這才放心的飲食。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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