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辛夷樓說完,掛了電話。
喻辰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心情矛盾,十分想見爺爺,又十分的怕見到爺爺,自己正被一種怪味籠罩著,骨頭腐爛的味道,喻辰人覺得胃變得抽搐,強烈的想吐,衝到衛生間,幾天沒吃東西,每一次翻湧出想吐的感覺,腰就像是被掐住一樣,合攏到一起,胃也合攏到一起,卻只有又酸又苦的水穿過喉嚨流出來。
喻辰人捧水打溼臉,看著鏡中的自己,可笑又噁心。
辛夷樓當天沒有聯絡喻辰人。
平時疲倦到倒床便睡的喻辰人,靠在床頭,被窗簾密封的臥室,只有電視螢幕和影碟機亮著,電視螢幕是黑白的畫面,影碟機閃著幽藍的光,壓抑又催眠,喻辰人覺得眼皮很重,卻一點睏意也沒有,也沒有懼意,也沒有痛苦,腦袋裡面只有拉著板車的爺爺,對自己傻笑的藍政。
並不孤獨的夜,只是讓人覺得既溫暖又失落。
隔天下午五點多,辛夷樓聯絡上喻辰人,讓喻辰人在公寓樓外的街道等他。
從接聽到結束通話,喻辰人的眼裡始終帶著茫然,心緒茫然的走到公寓樓外的街道,恍惚間覺得這熟悉了五年的街道,好像從未走過,這街道曲折漫長,岔道縱橫,而自己站在其中,已是一個迷路人,不知如何選擇,不知何去何從。
黑色加長轎車的車窗搖了下來,辛夷樓的臉還是如常的冷峻陰沉,喻辰人愣愣的看著他,眼裡沒用任何事物。
辛夷樓討厭喻辰人,討厭喻辰人所有的模樣,喻辰人做出怎樣的表情,都被辛夷樓臆想為做作,所以喻辰人此時的模樣,在辛夷樓看來就是裝出一副迷茫脫俗的聖潔模樣。
“你上不上車?”辛夷樓不耐煩的催道。
喻辰人內心茫然而五味陳雜,根本就沒空去在乎辛夷樓的臉色,只想著過會就見到爺爺,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看著窗外,凝思著。
辛夷樓已經不願計算這是第幾次喻辰人這樣露骨的忽視自己了,除了怒就是怒,陰羈的看向喻辰人。
喻辰人感到肩上被搭住,看向湊近自己的辛夷樓,想到一會要去見爺爺,躲開辛夷樓,冷聲質問他要做什麼?
辛夷樓冷笑一下:“你覺得呢?”
喻辰人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難看,冰冷的看著辛夷樓。
這樣的眼神對辛夷樓而言無疑是火上澆油,辛夷樓沒有像前幾次那樣暴打喻辰人,因為他發現了,對待喻辰人,只是拳打腳踢傷害係數並不是很大,相反的,言語擁有更大的殺傷力,辛夷樓做出很疑惑的表情看向前方的老周,問道:“老周,“聾啞老頭,你的孫子現在是靠做鴨賺錢”用手語該怎樣做?”
辛夷樓在說這話時,眼睛轉向倉惶駭然的喻辰人,惡毒的扯起唇角。
老周抬眼透過後視鏡看到坐在車後倆人的表情,不忍心開口,對少爺一旦掌握了別人的把柄就一定會善加利用將威脅進行到底再習慣不過了,可看著喻辰人流露出這般脆弱的模樣,老周實在不願再雪上加霜,沒有開口。
“我得去見爺爺,請不要把我弄的太髒。”喻辰人強制鎮定,選擇妥協。
在辛夷樓聽來,這實在是可笑至極的笑話,所以辛夷樓又借題發揮起來:“喻辰人,你的記憶能力是不是有點問題?你難不成忘了你自己有多幹淨?那你可以隨處找一個人,他們都很清楚,就是療養院的護士,也知道你究竟有多幹淨。”
老周聽著辛夷樓的話,在心裡嘆了口氣,我的少爺哎,你也太狠了,老周沒再望向後視鏡,實在不忍心去看喻辰人現在的反應。
辛夷樓說的沒有錯,不要說這座城市,就是其它城市,只要知道自己的人,沒有誰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就在前幾個星期,自己還不要臉的在錄節目過程中大放厥詞拉客人,喻辰人沒法形容現在的恐慌,但也不至於就忐忑到什麼都忘了,很清楚辛夷樓為什麼要這樣說,一是故意傷害自己,二是要自己求他,爺爺現在住的療養院,其實就相當於一個不對外的空間,只要辛夷樓開口,絕對不會有人讓爺爺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做什麼下賤的事。
喻辰人很不能理解辛夷樓的報復心為什麼會這麼強,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在言語上得罪了他,他對自己施加的拳腳已經不少了,按理說也該出了口氣,可他看著自己眼神,恨意和厭惡卻一次比一次更加強烈,好像只有自己痛苦,他才會快樂。
喻辰人不知道辛夷樓的這隻手可以遮住天的多少,就算全世界都在辛夷樓的一聲令下,只要沒有爺爺,辛夷樓要自己去死,自己都會照做,有個詞叫生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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