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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都說愛大的、疼小的,夾在中間是受氣的……你不會明白啦,又沒被人玩兒了命的欺負過……呃呃呃……水……”
“慢點吃……”又沒人跟他搶,我遞過水拍著黯荻的後背,哭笑不得的看他捶胸頓足,終於將噎住的食物吞了下去:“你們真好,從小有兄弟姐妹一起玩,不像獨生子女,很寂寞。”
“哦,蕭蕭真的好溫柔好體貼好像……呃,難怪叔叔都樂神經了……我們也都是獨生子女呀,而且按特長不同分散在各個地方,學有所成能獨當一面才會被黑家允許認祖歸宗,我們小的時候……”黯荻臉上迅速閃過一絲遺憾:“是真正的孤獨。要拚了命的學習,隨時準備接受各式各樣的考驗,還不知這樣到底是為了什麼,連提問題都不行……可以說我們就沒有過小時候,因為童年根本沒什麼值得回憶的。”
沒有童年……黑先生也這麼說。我的童年回憶裡有什麼?我媽說沒有送我去過幼稚園是因為我太笨,出了家門就不認路,而且到了四歲才開口說話,不管冬夏一定要擠到她和我爸中間才能入睡。而她接著說笨的孩子才招人心疼,所以和我爸十年如一日的約會、壓馬路時絕不捨棄我這個電燈泡,我爸在她說到這裡時不以為然的插話,說她帶著我是因為不想讓別人笑話老夫老妻老革命了還學小青年肉麻的樣子談戀愛,說我媽是拿我當幌子,只有他才是真心實意的不願拋下我不管。
那時的記憶除了玩還是玩,因為不帶班,爸媽在學校的工作便有大把的閒暇,我們玩遍了周圍的山山水水,寒暑假時便去更遠的地方,到了我必須上學的時候,依然一有時間就全家出動……所以我比同齡的、整天規規矩矩拴在家裡的孩子更有炫耀的資本,除卻不記路和說話晚,我從沒意識到自己是個有問題的孩子。
況且還有一個記事起就住在隔壁為我講三國說水滸談驪麓的老學究。在他跟前我是最勤奮的學生。不管平房樓房,他家婉拒他人的門檻都幾乎被我踏破了。他的博學與豐厚的藏書充實了我的童年,和少年。那時的我根本沒有時間孤獨。
“你說一大早送黑先生去畫廊?是他自己開的?他會畫畫?”那副海榴畫屏,我有很模糊的印象,一管畫筆正在揮毫,有人蹣跚著撲上去,清奇的枝幹上抖落了一團不協調的墨漬,耳邊是安慰的聲音,沒關係……就這樣吧……小不點兒隨你,很有天分呢……
“叔叔哪兒有那閒情逸致呀,再說他這輩子就栽到不會畫畫上了,是……”
“黯荻?!你又來攪和?我們的警告是說著玩兒的?”忙碌的人們回來了,殺氣騰騰的怒視著尷尬的黯荻,帶了極為微妙的敵意。
“哪裡哪裡……”黯荻做勢欲落荒而逃,忙不迭的乾笑著解釋:“是蕭蕭讓我進來的,說……早餐太多吃不完……你們別聽小聯亂講,借我八個膽子也不敢胡思亂想呀……我也真的什麼都沒看見,當時衣物間很暗的,而且我還立刻給他披了衣服……我想起來了,叔叔讓我安排防火來著,隱患險於明火,防範勝於救災,責任重於泰山,我先走了,不用送不用送……”
“再來就準備捱揍吧!”炎猶自氣哼哼的,衝著狂奔而出的背影沒什麼效果的威脅,轉臉又對我堆起了討好的笑:“我沒想到那時這傢伙會跑去找你……早餐吃好了?”
“嗯。”心情很舒暢,雖嫌他們回來的有些早,但剛才同仇敵愾的神情令我發笑。何況,我有的是時間。
“蕭蕭,想去哪兒玩?野餐好不好?我們可以帶上烤肉爐……”夜寒看看陰沉的天,表情是恨不得立刻撥雲見日,讓燦爛的陽光普照驪麓。
“等到春天吧……你們很閒嗎?不用管公司了?”既身為黑家棟樑,就不該翫忽職守。我可是個很有責任感的人,是不是?是不是?
“我們倆的工作只要有電腦,在哪裡辦公都一樣……夜寒為你的公司當牛做馬好幾年了,放他幾天假不為過吧?”
你的公司?“什麼意思?”什麼叫“你”的公司?!
“炎!”夜寒頭疼的看一眼炎,無可奈何的聳聳肩:“意思是那間公司記在方默蕭的名下。”
……我有一陣迷惑,然後皺起眉頭:“你似乎忘了告訴我一聲了吧。”記在我的名下!就是說公司是屬於我的!這算什麼?!我被我自己剝削了好幾年?!我一直恨之入骨的周扒皮竟然是我自己?!我遠大崇高的共產主義革命理想是要革自己的命共自己的產?!
我很憤怒,並不是因為夜寒隱瞞了我。我可以理解他瞞著我的原因,至少在十天前我都覺得他跟我苦大仇深。就算他實話實說,我也會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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