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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回到家裡的,我握著被我的手汗捂得發毛的快遞信封回了家,看著這住了十多年的地方,猛然發現這根本不是我的家。
晚上保姆來敲我的門,讓我下去吃飯,我冷冷告訴她:“你去和蕭總說,我看到他吃不下飯的,包括他做的飯。”
保姆不敢再說話,下去了,之後屋裡平靜了,晚上蕭恪沒有回來,只讓人送了外賣來。
第二天上午凌修給我打了電話:“小蕪,蕭總讓我替你在z大附近租了個公寓,讓我今天接你去看看有什麼地方需要添置東西的,我已在你樓下。”
我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摔了電話。
最後還是下去了,一是知道凌修和溫雪都是對蕭恪的話一板一眼執行的優秀助理,絕對不打折扣,我如果不下去,他一定不會走,二是我確實被蕭恪威脅到了,我沒辦法對寧寅的未來視若無睹,蕭恪強行將他的命運放到我手上,我卻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珍視。
公寓出奇的和過去我和蕭恪租住過的房子相似,我看向z大,畢業後我極少回來,如今一晃這麼多年,歲月流淌,卻依然能看到熟悉的樹林、熟悉的湖水。
那裡有無數我和蕭恪一同走過的腳步……而如今我們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看著公寓,憋屈的氣忽然讓我起了惡作劇的心,我指揮著凌修和司機,連續五天,跑遍了h市,將我需要的東西一一購買回來,換掉了他的那些高檔傢俱和被褥。
凌修顯然得到指示,只要我去住,隨便我倒騰,最後到傍晚的時候,那套房間被我重新佈置了一次。
牆上是一組相框,裡頭一幀一幀的都是國外的油彩花鳥速寫,窗簾是淺藍格子的,屋裡的傢俱都是細藤傢俱,最重要的是能夠躺在上頭的細藤躺椅,還有陽臺的細藤搖椅,上頭擺著粗布彩色條紋靠墊和抱枕。屋內擺著寶石花等多肉植物,餐桌上鋪著深淺藍格子桌布,上頭壓上玻璃,床上床品同樣也都是藍格子,一張長而寬的原色大桌子靠牆,可以並排坐下四人位,找這個費了我很多心思,終於在一家木匠屋裡找到個相似的,不錯,相似的,當年我們並排坐在書桌前,我畫我的設計圖,他做他的商業計劃,時不時伸手拈拈他的耳垂,然後他抬頭含住我的手指。
我微微笑著看著這屋子,雖然有些瑕疵,畢竟時過境遷那麼多年,要找到一模一樣的傢俱還是很難的,不過我依然基本成功複製了當年我和蕭恪住過的房子,不知道凌修回去會不會報告,也不知道蕭恪最後會不會來親自視察,一想到他進到屋子會受到的驚嚇,我那憋屈的心得到了緩解。
暑期的時候寧寅從巴黎回來,給我打過電話說帶了禮物給我。
我想了很久,說自己在外地,以後再說,推脫掉了。
我現在不想見他,為著以後,我想我也該疏遠他。
然而某一個深夜,我忽然反應過來,我這樣單方面的決定了我和寧寅的友情的終止,和當年的蕭恪認為我會因為他受到傷害所以單方面的決定和我分手,有區別麼?
所以這是我被蕭恪馴化的第一步麼?將我養成和他一樣?
z大終於開學,我搬去了那座公寓,每天都有鐘點工來打掃,三餐另外有保姆做。自從我和蕭恪撕破臉,我們再也沒有見面,顯然他也知道不能逼我太緊,他已經大獲全勝,大概還想著給我時間我自己會想通吧。
呵呵,我入了學,如他所願進了商學院,教授們對我顯然特別關注,這讓我想划水都很難,我明明讀的是大學,卻會被教授上課點名叫起來問問題,幫忙收作業……表面上是說,聽說我們院系有個十五歲的?站起來給我看看……其實我心裡完全清楚一定是蕭恪搞的鬼,他怕我不認真學習,敷衍他,他拿準了我對這些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們拉不下臉來鬧情緒。
他猶如王國獨…裁的統治者,冷酷的將每一個人的命運都玩弄在股掌中。
期末考試才結束,成績還沒出來,我就接到了凌修的電話:“小蕪?蕭總讓我通知你明天九點到人事部報到,那邊會安排你先去產品部熟悉一下,實習結束後他讓你寫一篇報告,分析目前產品部所存在的問題和建議,字數要在五千字以上。”
我看著鏡子裡我留了一個學期,已經及肩的長髮,微微一笑:“好的。”
凌修那邊鬆了口氣,問我:“需要我去接你麼?”
我搖頭:“不必了,我搭地鐵過去。”
第二天我換了西服,修身黑色西服很是一本正經,不過裡頭的蕾絲白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