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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我身敗名裂罷了,等過了風頭我再出去吧。”
我聽他輕描淡寫地說著封殺,彷彿完全不在乎,心裡極為難過,因為我知道,他曾經對這份事業,抱著多麼大的熱情和期待——更不要說,一開始那因為會錯情而動了的心。
☆、第60章
老房子裡頭有一段時間沒住人了,我和寧寅兩人動手稍微收拾了一下,我一直想安慰他,又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才好。
差不多收拾好了,我還帶他去附近的菜市走了下認識路,菜市裡他帶著墨鏡引來挺多人回頭看的,他依然一直不摘下,然後買了些菜回來,一起做了頓飯。
吃飯的時候他終於摘下了墨鏡,我看到他微微發紅的眼圈,喉嚨有點梗,過了一會兒才安慰他:“其實事情可能也不會變得那麼壞。”
寧寅夾了根涼拌蕨菜起來,一本正經問我:“這東西不是聽說致癌麼?”
我一愣,沒好氣道:“沒什麼根據的謠言,祖祖輩輩吃了幾百年,別想太多,好吃就行。”
寧寅笑了下:“也是,且顧當下。”
過了一會兒又說:“還是蕭佑告訴我的,他就是個話嘮,和他在一起,一天嘴都不停的,隨便什麼話題,就算沒人和他搭話,他自己一個人都能演上一臺子戲。”
我有些惻然,寧寅笑了笑:“見笑了,還真有些不習慣安靜了,我當時真的想,如果真有這麼個人和我嘮嘮叨叨地過一輩子,也挺好的,是男是女,也不太重要了,誰知道那是個坑呢。也好,吃一塹長一智。”
我忽然心裡產生了共鳴:“我理解你,一個人寂寞的時間久了,忽然有個人來關心你的一切,管著你,嘮叨你,這種感覺很難不讓人沉迷。”
寧寅笑了下:“你懂什麼,你好歹有個蕭恪寵著你,你根本不知道,永遠一個人孤零零的住在冷冰冰的屋子裡的感覺,你做得再好,都無人喝彩。”
我垂了睫毛,眼圈發熱,我當然知道,親人一個一個的離去,所有的溫暖關懷眷戀都只存在記憶裡,自己只能飛快的成長,卻依然因為缺乏灌溉,而生長成為一個敏感而不討喜的冰冷冷的荊棘,惡性迴圈的令人望而生畏不再接近,不像那些在溫暖中成長的孩子,自然而然地生長成為健康的植株,葉片招展,花朵芬芳,向身邊人釋放善意和美好,從而更加吸引人駐足並且喜愛。
兩人默默地安靜下來,似乎彼此都沉浸在了過去中,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蕭恪在那邊問我:“不是說下午沒課麼?怎麼不回來吃?”
我心一緊:“嗯,我臨時想去圖書館借些書,下午寫點東西需要,所以就先不回去了。你怎麼今天在家麼?”
蕭恪回答:“那你在哪裡吃飯?吃得慣麼?”
我回答道:“我在食堂吃的,沒什麼大問題。”
蕭恪忽然又問我:“今天寧寅有沒有打電話給你?”
我看了眼寧寅,他垂著睫毛漠然地在吃飯,連忙道:“沒有啊,出了什麼事麼?”
蕭恪說:“沒什麼事,你安心吃飯吧。”然後掛了。
寧寅抬了眼皮看我:“蕭恪?”
我含糊地嗯了聲,寧寅冷笑:“問到我了吧?”
我呼了口氣:“沒事,他應該猜不到你在我這裡的。”
寧寅似笑非笑:“他對你還真著緊,在哪裡吃午飯都要問。”
我有些窘迫,看他吃好了,收了碗碟去洗碗,寧寅站在客廳看了一會兒牆上的我和姨父姨母的合照,有些狐疑地問我:“你怎麼會有這麼老的照片?”
我轉頭一看,有些啞然,過了一會兒勉強解釋道:“這是我養父的照片。”
寧寅一愣:“你養父不是蕭恪麼?”
我搖頭:“不是,他只是監護人,養父是他的朋友,出了事故。”這種解釋自己出事故的感覺真的挺糟糕。
寧寅打量了很久:“確定是養父不是親父?你小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我很狼狽:“不清楚,法律上的關係就是這樣。”
寧寅不再追問,看他眼神……顯然是以為我也是私生子了……這真是悲劇。他說道:“我洗個澡……”
我看了他臉上的青紫,問道:“身上還有傷麼?要不要給你擦點跌打油?”
他笑了聲:“不用,你真婆媽。”一邊說著一邊拿了衣服進了浴室。
我把碗洗了一會兒就聽到敲門聲,以為是叫的煤氣送上門了,因為很久沒住了,這是老樓區又沒有煤氣管道的,所以一直要買罐裝的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