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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跺了跺腳,從蕭恪手裡抽了手,在蕭恪的笑聲中衝回更衣室,才衝進更衣室就撞進了一個人懷裡,那人扶住我說:“同學你走錯更衣室了。”
我抬頭,看到是寧寅,修長的身上穿著一身黑禮服,完全已是個美少年的模樣,器宇軒昂,應該也是要上臺表演鋼琴的,他看到我的臉,一愣,我羞憤地說:“不許笑!”一邊把假髮拉下來,結果她們固定得太好了,上頭還彆著個鑽冠,我一下子弄不下來,滿頭是汗地去對著鏡子去拔那些髮卡,寧寅走過來說:“我來幫你。”然後按住我的頭撥開我的頭髮一根一根取下固定鑽冠的髮卡,我從鏡子裡看進去,看到他嘴角的弧度微彎,顯然也在心裡笑話我,我自暴自棄地想:我才十歲我才十歲我才十歲,一邊拿了面巾紙用力地擦嘴唇上的口紅。
寧寅伸手按了下我的手阻止:“別太用力,會弄破嘴唇的,這是舞臺妝,油份大,這樣擦不行的,要用卸妝油。”一邊取下我的假髮,嘴角一直含著笑,從臺上拿了一瓶油給我:“去盥洗室洗吧。”
我匆匆逃跑一樣的衝入衛生間,聽到後頭寧寅輕笑了聲:“你的腿還挺長挺直的。”
……
我一定不會放過蕭維琳的。
☆、第22章
畢業典禮以後就是漫長的暑假,初中學校已經選好,是一所可以寄宿的私立學校,但是蕭恪說留一張床讓我中午休息,晚上還是會讓司機來接我回去,中午如果我想回家,也可以隨時電話司機。這讓我挺意外,我以為他應該覺得有點解脫吧?蕭恪的解釋卻是,我怕熱,宿舍未必睡得慣,食堂的菜恐怕不合胃口,還是老老實實回家吃和睡。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寵我,而這四年中,我也被他養得越發刁鑽了,我覺得我在哥倫比亞五年養出來的粗糙,似乎又被蕭恪重新打磨嬌氣起來。
四年過去了,他沒有再結婚有點出乎我意料,根據我觀察,他只要有空一定來接我,應酬出差都很少,基本每天都能陪我吃飯,即使出差也會電話給我,家長會一定參加,每個星期都要打電話給老師瞭解情況,生活嚴謹,應該沒有新的男/女朋友。
但是說他對我念念不忘似乎又不是,從哥倫比亞帶回來的我的東西,在家裡再也沒見過,不知道他收去哪裡了,只有屬於蕭蕪的東西,才收拾到了我的房間,想必是怕“蕭蕪”不習慣,他基本沒有在我面前再提過我,也沒有和關臨風聊過,過去的事情好像他已經淡忘,傷口已經平復如初,他理智規律地過著每一天,冷靜從容,彷彿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撼動他。
他忘了我吧?
錯過了開始的坦白,我再也沒能在他面前說出我是林觀生,和他朝夕相處四年,感受他深沉的溫柔和愛護,彷彿是我偷來的一樣。他是以為我死了,才愧疚地離了婚,如果他發現我沒有死,而是變成一個小豆丁,變成他的責任和累贅……他會怎麼想?他還愛我嗎?他還會愛我嗎?
這些問題讓我的腦袋疼,似乎變小以後腦袋容量也變小了,所以我不愛思考問題,而改成鍛鍊我的肌肉,爭取做一個型男,暑假我考過了紅黑帶三品,蕭恪表示很欣慰,帶著我出去旅遊,問我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沒有。
我不知怎麼的,選了波利尼西亞的博拉博拉島,蕭恪聽到這地點的時候,臉色微微變了變,我不知道他還記得我說過想去這裡沒有,當我還和他甜蜜綢繆的時候,說過將來要去那裡度蜜月,因為那邊承認同性婚姻。
後來蕭恪沒有帶我去那裡,而是選了塞席爾,也罷了,反正都是海島,我玩得很開心,回來的時候,面板都曬成了微微的蜜色,這讓我很滿意,晚上洗澡特意對著鏡子照了許久,尋找我的八塊肌肉。
不管怎麼說,雖然還是十一歲的小屁孩,還是能看出我比從前的十一歲的我高了些,身體長期鍛鍊,雖然沒有健壯,卻也能看到一些肌肉線條了,而且人好像高挑許多,我記得我念初中那會兒是比班上的同學矮的,現在看起來長得和班上比我大兩歲的同學也差不多了,這麼看來,超過蕭恪還是很有希望的。
旅遊回來在家呆了一個星期就開學了,蕭恪有個重要的招標會要參加,我就自己去註冊了,註冊的時候看到章令元同學被老師抓了差,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班長好人選,老師心目中的寵兒,他看到我興奮地打了招呼,可惜他要在新生報到註冊處幫忙,不過他告訴我:“我把你和寧寅還有我都放在一個宿舍了!”
我謝謝了他,決定還是先不要說我其實不會住的事,省得掃他的興。
辦理了註冊手續,我出去讓司機開車到了宿舍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