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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有了進入病房的許可。
我忙到樓下的小賣部去買了毛巾臉盆鍋碗瓢勺之類日常用品。據說他仍然沒有醒,但是無論如何,我都想陪在他身邊。
一進病房就看見床上滿掛著瓶管,他身上扎滿了針頭。手臂打上了石膏,半吊再床架上。
我快步走到他的床前,俯□子仔仔細細地看他。他靜靜的躺在那裡,臉一絲血色也沒有,嘴鼻上罩著呼吸器,像沒了生氣兒的人。嘴角烏青著,眉骨縫了九針,絲線像一條蜈蚣爬在他臉上。
我看了他一會兒,起身把買來的東西都放在旁邊的茶几上擺好。
把臉盆放在小臺上,將浸水的溼毛巾擰乾為他擦臉。身後護士對我說:“這位先生是親屬吧,幫我抬一下他的腿。”
回頭見一名護士拿著一個長管,後面接著一個袋兒;另一個護士正在費力地脫楚遠江的褲子。
“這是做什麼治療?”我放下毛巾,問道。
“插導尿管。”
我忙過去幫著護士將楚遠江的病服褲扒了下來,又將他的一隻腿扛在肩膀上。
“低一點。”
“喔。”我扛著楚遠江一條腿半蹲著身子扶在床邊,問:“這樣成不?”
“可以。”
護士熟練地將導尿管插了上去,用了不到兩秒鐘。我剛要放下,那護士卻說:“等一下,還要擦藥。”
“喔。”
“這位先生,角度再大一點。”我忙將楚遠江的腿分的更開,裡面黑茸茸我也沒注意,卻見那個護士戴著手套一坨藥就抹了進去,似乎是靠後的位置,她邊抹還邊叮囑我:“腸道內側撕裂比較厲害,肛+門附近的肌肉全部壞死了,記住他醒了以後只能吃流食。”
“他……他哪兒壞死了?”
“你過來看。”
卻見護士用手將遮住的陰+毛扒開,露出了隱藏的一條條醜陋的疤痕,她指著上面說:“這是道刀口,這裡縫了三針,一個星期拆線。”
我感到全身都是冰涼:“這……這是怎麼弄成這樣?”
“硬物造成的,具體是什麼不好判斷。”
我的腦門上轟的一聲就炸了。
照顧完楚遠江我就衝到樓頂的露臺上,伸手撥了林燁的電話:“是誰幹的?”
“……”
“韓東。”是大彪的聲音。
我愣了一下:“林燁呢?”
“少爺在家被關禁閉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幹嘛把楚遠江跟韓東關在一起?韓東手下的都關在那個監獄,跟楚遠江近的幾個槍斃的槍斃,他一個人在裡面形單影隻別人不欺負他欺負誰?”
“歐總,監獄不是你家開的,你就不問問少爺現在怎麼樣?”
我愣了半晌:“他……他現在怎麼樣?”
22
22、第 22 章 。。。
“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說著電話就斷了。
我拿下手機看著發亮的顯示屏,呵,剛才還被人囑咐了多照顧幾天呢,這邊就又說要回去。
無論他們家裡怎麼鬥,楚遠江現在這個狀態,我就不能走。
我總要……他醒來的第一眼看見的是我。
想著我又慢慢走回了病房,搬了凳子坐在床邊。
現在進進出出自由的,都沒什麼人攔著我,工作人員態度也和我剛來的時候大不一樣。
嘆出一口氣,從B市出來的時候跟林燁對上,嗆的那幾句還是衝動了些,我本不該如此的,因為無論事實怎樣,既然發生了,就都需要我深謀遠圖,緩做打算。畢竟是獄中殺人,後面還得跟林燁打交道。
直到一路來到X市,來到他身邊,真正地看見了他,我才知道原來背上的冷汗早已乾透了。情況很糟糕,但還不至於絕望……
薄薄的日光照進來,一室的白更襯了他灰敗沒有血色的臉。
楚遠江的頭髮給剔的溜光,我仔仔細細的看他,伸手小心地摸著他的頭。他卻靜靜地躺在那裡,一點兒也沒給我應兒。拿起他另一隻沒折的手,捏著掌心幫他按摩。
現在看來,這事兒的後續不是沒有迴轉,但是也懸。如果解決不好,我和他現在的時光,就是這輩子最後一遭。想著,我胸口就難受。
即便他四面楚歌,我仍然堅信能救他;即便對著林燁跪了膝蓋,我的心仍然是硬朗的……
可現在,我卻有些拿不準……
如果他沒了,我還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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