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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邊現在是晚上吧?吃過晚飯了嗎?……小昊在旁邊,你等著,我讓他跟你說。”白昊翻了個白眼接過了手機。
白祁自動遮蔽了那頭微妙的氣氛,低頭刷微博。剛才發出去的那條已經被轉飛了,連疏影組的官皮都湊了個熱鬧,不用猜就知道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商陸乾的。評論裡一片“臥槽”和“閃瞎”,他翻了一會才看見許辰川回的“謝謝*^_^*我同學都說你很帥”。
白祁正要回復,手機螢幕切換到了一個新來電。他看了看對方的名字,接了起來:“Hello?”
“祁!新、春、快樂!”蹩腳的中文傳了過來。
白祁難得真心微笑了一下:“Thanks; Katie。”
對方換回了英文:“你聽懂我說的了嗎?太好了,我練了很久!”
“聽懂啦,發音不錯。你好嗎?”
他跟Katie的關係很難用一句話說清楚。如果粗暴地概括一下,Katie是他們的繼母——之一。
父母決定離婚的時候白昊才剛滿四歲,白祁也只是初中生。幾個月後他們的父親就去了美國定居,之後又娶了金髮碧眼的Katie。
這是個尋常到乏味的故事,或許連知音雜誌都懶得刊載了——富商拋妻棄子出國再婚,單身母親撫養三兄弟長大成才——如果他們的母親沒在兩年後意外去世的話,故事還會更乏味些。
葬禮糟糕得令人難以置信,比最荒誕的小說情節還誇張。不知是不是因為沒人給殯儀館塞錢,棺材中的母親被化上了極其鮮豔、極其不得體的濃妝,兩坨胭脂像要屍變。
白祁手中捧著母親的遺照,和兩個弟弟僵硬地站在棺材邊,看著亂成一團的親戚的背影,等著誰來宣佈一下流程。
他們的父親說是人在國外脫不開身,匯了錢委託親戚先安排葬禮事宜。就這麼拖到葬禮當天,他依舊沒出場,出場的只有他訂購的花圈。
親戚們互相之間也不熟,原本還等著親爹來領走三個兒子,這下徹底亂了手腳。誰也沒心情哭了,每個人都在同時說話,在撥電話打探訊息,時不時回過頭來,用發愁的目光打量三兄弟一眼。
“……走得太突然,連個遺言都沒留……”
“這種事情不是應該早就定好的嗎?居然撒手不管,等著我們給他養兒子?!這個可以判刑的吧!”
“人在國外,你上哪兒抓去。”
“告是肯定能告,就是麻煩得很,我老婆認識一個律師,等我打電話問問……”
“……一個兩個也就罷了,這可是三張嘴啊!”
“我表弟家好像想領養一個,可這最小的都上小學了……”
“這麼耗著也不是個辦法,要不誰先帶回去養幾天,等打上官司再說?”
沒人開口了。
誰也不知道這一養要養多久,萬一就此賴在自己家了怎麼辦?
沉默片刻,所有人又同時開始說話,試圖理論出一個負責人。
白祁還捧著那張遺照,手臂已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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