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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環過他的身軀,將他踏踏實實地圈進懷裡。這感覺實在太好,令人眩暈,彷彿可以無限期地進行下去。
一個慢條斯理的吻到最後就開始脫離控制,許辰川紅著臉退出來,抹了抹嘴角,有點氣喘:“我去洗澡……”
再待下去就真要擦槍走火了,白祁今天剛剛復健完,身體消耗太大,他至少該等到明天。
“去吧。”白祁說。
許辰川拉過被子蓋住他的雙腿,又磨嘰著蹭了個吻,這才離開了。
白祁目送著他走進浴室,不一會兒傳出了嘩嘩的水聲。白祁在原地坐了片刻,朝後躺倒在枕上,望著頂上的天花板。
第一次在書店遇見時,他沒有正眼看過許辰川。
直到企鵝群裡爆出那個笨拙的新人的照片,他才感覺到驚人的熟悉。
那雙未語先笑的桃花眼,彷彿已經被他迎著光仔仔細細地端詳過千百次,以至於眼角眉梢的每一寸起承轉合,都能辨識出天意的悲憐。
怎麼能不熟悉呢,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幾乎每天都要從抽屜裡取出那張破舊的碎紙,盯著畫裡的眼睛看上一會。
紙片掉出顧疏影的錢包時,他們剛剛吃完平靜友好的分手飯,正打算埋了單各自離開。或許是為了將體面保持到最後,兩人都堅持付錢,只得決定平攤。
白祁剛把錢放到桌上,就看見一張紙片飄到了自己腳邊的地上。
顧疏影倏然起身,奔過來就要撿。白祁卻動作更快,已經將它拿到手裡檢視起來。
那是一幅小巧優美的素描,畫中的男人面容嚴肅,眼中卻有著柔和的笑意。即使是不懂畫的人,也能從那樣細膩的筆觸間察覺出暗藏的憧憬。
白祁捏著畫,揚起了嘴角。
這麼多年,顧疏影畫的他從來沒有五官,永遠是一張空白的面容,如同極地冰層般凍結著愛恨悲喜。
“這是誰?”白祁問。這個句子從唇齒間吐出,就像咀嚼蒼蠅一樣噁心。
顧疏影罕見地慌亂了一下:“不是誰。”
“是嗎。”白祁點點頭,“那我換個問法。這張畫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被你藏在錢包裡的?”
他憤怒、屈辱,彷彿被當眾扇了一巴掌,將這輩子的高傲全碾進了腳底的汙泥。除此之外他還很有些不可思議,自己看上的人竟然會做出這麼沒品的事。
顧疏影大概也覺得被駁了顏面,皺著眉說:“你誤會了,這是在我們分手之後才——”
“我們分手之後?”白祁笑得愈發諷刺,“兩個月?你的新章翻得夠快啊。是從我家搬走的當天就出去找人了嗎?”
顧疏影被刺得臉色發白,卻忍著沒發作,反而用一種近乎悲哀的目光望著他,好聲好氣地解釋道:“我沒找他,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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