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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主兒。
再次副歌的時候,石紹傑終於潰散下來,用手緊緊地捂住了嘴:“陸航,老子不想讓你走,那個連喝杯豆漿都沒有的鬼地方有什麼好!老子應該學你,應該把你的通知書、簽證、機票、還有護照全毀了。算是好好地報復你一下。讓你除了我的身邊哪兒都去不了才對。”
然後,男兒有淚不輕彈的石紹傑,在公車上,在歌曲的結尾處,靠著車窗很沒出息地娘兒們了一把。
太陽照耀著已經很灼熱的大地,用它火一樣的胸膛,義無返顧地散播熱量。
………………
第 27 章
思念是一種病
今天的天氣很好,九月的朝陽最早脫離暑熱帶給人們秋天的真實感。坐車上班的時候,石紹傑看見很多揹著書包的學生族把前兩個月裡才稍顯寬敞的車廂又填得滿滿的。車廂裡又開始充斥起那些吵吵鬧鬧的聲音。“怎麼這麼快就開學了。”“暑假作業還沒做完。”“聽說這學期一開學就要摸底考。”這些聲音有時會讓石紹傑有種錯覺,因為曾經自己也是那些聲音中其中的一個,因為如今自己仍然置身於這些聲音之中,所以時間並沒有流逝的過快。甚至是以一種趨向於靜止的姿態停駐在了某一點上。
畢業以後,石紹傑換了不少工作。無論是貿易公司,還是房產公司。石紹傑總是很快便感到疲倦,這種疲倦是精神上的。每天對著那些帶著或是厭煩或是冷漠表情的人,石紹傑覺得自己就快要被掏空了。熱情並不是源源不斷的能量,每天下班他總是習慣在人頭攢動道路上尋找某個熟悉的身影。那個時候他就會覺得陸航離他好遠,他硬是連一個相似的背影都找不到。那樣的夜裡他會特別想他,但,漸漸地石紹傑發現陸航的樣子在他的記憶裡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他害怕那樣的轉變,就好像陸航真的在一點點脫離他的人生。如果時間再久一些,等到他只能用“陸航”這兩個字而不是一個鮮活具體的形象來對應某段塵封的回憶時,那麼……石紹傑一想到這裡就會覺得難過,難過之後便是深深的恐懼。
直到他換了另一份工作,在一所市重點的中學裡當體育老師,同樣也兼任學校籃球社的教練。他一進學校就被那裡的橡膠跑道給吸引住了,或許所有中學的操場都有著驚人的相似吧。石紹傑一站到那裡,腦海裡所有的畫面都生動了起來。從高一開始色彩斑駁的回憶又鮮活了起來,時間終於不再猙獰。想象著空中某朵隨風而走的雲,說不定多少多少年以前它就去過一個相似的地方,說不定它曾經看見在那一片溫柔的紅光裡有那麼幾個男孩的身影。然後它又來到了這裡。石紹傑抬起頭,對著天空微微一笑。
暑假後第一天的開學,因為籃球社還沒開始活動,所以他能早一點下班。中午時分,姚俊打來電話再三和他確定了晚上聚會的時間,並且一再警告他千萬不能遲到。石紹傑就回了一句“羅嗦。”,結果便聽見電話那頭,姚俊將子彈上膛的聲音。
簡單提一句,姚俊現在是市公安局的刑偵隊長。當初虧得石紹傑以為他兜裡的警員證是假冒的。去年破獲的那起特大走私案裡,姚俊還被授予了“優秀警員”稱號。對了,還有高中時總是和姚俊攪在一起的那幫小子,現在全都成了國家公務員,個個在政府機關裡混得春風得意。石紹傑為此還一度地擔心這個國家的未來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
趕在下班高峰之前,一路上車行無阻連紅燈都沒遇上幾個。石紹傑到達聚會地點的時候,看了眼腕手錶發現自己整整早到了一個多鐘頭。今天是高中的同學聚會,畢業後十年的第一次聚會,石紹傑從姚俊還有連凱那裡得知,今天出席的人數會有很多。因為高一後那次革命性的分班,所以這次的同學會更像是一次跨越年級的校友會。聚會的地點在高中母校的附近,原本一群人想約在母校門口,甚至想一同再到那裡走上一走,看看校舍和操場。但,如果要配合每個人的下班時間,那校門早已緊閉。所以退而選擇了一處視窗能俯瞰校園全景的飯店,七點以後,飯店五層那個不算小的大廳裡就將聚滿一群臉上沾染著疲憊卻仍舊稚氣未脫的人,他們中間有的人成了經理,有的人還只是一個小小的職員。有的人已經結婚,有的人還在人生的岔路口尋尋覓覓。但這些人卻有一個共同點,他們曾經在人生的某一段歲月裡重疊在一起,在那段被稱作為“青春”的歲月裡,在同一個學校裡,笑過,哭過,煩惱過,沮喪過,也同樣擁有過對未來美好的想象。
石紹傑在校門口很快就被看門的大爺認了出來,說他還是老樣子黑黑瘦瘦的只是長高了很多。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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