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我們當白痴!”
石紹傑就是被那句國際通用的髒話,吸引了注意。他下意識地走進了弄堂,靠近那些人,然後看見突兀在其間的淺栗色的腦袋。
“少管閒事知道嗎,識相點快滾!”石紹傑甚至沒有看那個對著他正吐唾沫的男人的臉,徑直地就走到了那些人中間,向那個像攤爛泥一樣倒在地上的男孩伸出了手。
“操,不想活了是吧!”
放棄之前的目標,幾個男人現在開始圍攻石紹傑。說起打架,講白了其實也不是那麼有技術含量的事。這不同於比武過招,並不講究什麼招式,只講究力氣和膽量還有最主要的就是誰比較耐揍。石紹傑媲美運動員的體魄顯然佔了優勢,即使是在一對三的情況下。
那些男人罵著髒字,留下威脅的話,幾個人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弄堂。石紹傑這才把躺在地上的少年拉了起來:“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少年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從喉嚨裡擠出生硬的笑聲:“你應該比較想把我就扔在這裡對不對?石老師!”
石紹傑並不否認在他一路上拖著蕭嘯往回走的時候,確實很想就這樣把他扔在路邊。他後悔當初因為討厭蕭宇而沒有留下他的電話,他更後悔一個小時之前拒絕讓姚俊送自己回家。少年反常地嗜睡,在石紹傑把他背上肩的時候就已經不省人事。
回到家已經是後半夜了,石紹傑躡手躡腳地開門進屋,儘量不去吵醒家裡另兩個人。他把蕭嘯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然後用酒精和紅藥水簡單處理了男孩身上的傷口。黎明時分才和衣在男孩身邊躺下。
第二天是週六,石紹傑幸運地沒有被鬧鐘吵醒。星期六的早晨應該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時段,而石紹傑的回攏覺只持續了半個小時。秋日的暖陽還沒來得及照到他的屁股,他就被自己的媽媽用類似於家庭暴力的手段給弄醒了。
“幹嘛?”石紹傑捂著頭,維持著一臉的茫然。
“那孩子是誰?”
“什麼孩子?”石紹傑順勢倒回床上,重新閉上了眼睛。
“你到底說不說!”石媽媽揪住了兒子的耳朵,一個勁兒地往床下拉。
“哇,老媽!那是耳朵!疼啊!”石紹傑徹底醒了,感覺耳邊一陣火燎燎的疼:“疼死了!”
“快說!”
“說什麼啊!”
“那孩子!”
“孩子……”石紹傑猛地轉頭,發現床的另一邊是空的。蕭嘯應該剛起來不久,因為床上還明顯地留著他躺過的輪廓,“啊對!那小子人呢!”
“爺爺正拉著他吃早飯呢。問他叫什麼,是怎麼到這兒來的,他就叫我們來問你。”
石紹傑開啟房門,看見一臉神采飛揚正滔滔不絕評斷著國際局勢的爺爺和一臉漠然毫無表情的蕭嘯非常神奇地面對面著。
“哦,媽。他是我的學生。昨天夜裡不小心摔傷了,父母又都不在所以就把他帶回來了。”
話剛出口,石紹傑就聽見身邊的媽媽爽朗地一笑:“我就說嘛,那麼好看的孩子怎麼會是你的種。”
送蕭嘯下樓的時候,石紹傑面對著男孩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感到十分惱火。
“你們家挺有意思的。”
石紹傑沒理他,蕭嘯笑了笑接著說:“那個摔傷和父母不在的謊言實在很愚蠢,石老師你真不太適合撒謊。”
“閉嘴,你昨天是怎麼惹上那些小流氓的!”
石紹傑努力找回一個教師的威嚴,他把頭微仰到一定的弧度,好讓自己的眼睛能在一個俯視的角度來看他。
然而,石紹傑做完這一連串的準備工作後等來的卻是沉默,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你怎麼不說話。”
“是老師您讓我閉嘴的。”
我靠!
蕭嘯走後,石紹傑回到小區時碰見了正要外出的陸航。腦海裡突然就出現了姚俊的話來“痛痛快快地找他攤最後一次牌”,石紹傑滿腦子都是這句話,因此和他打招呼的時候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你要去哪兒?”
“我去買點東西……石紹傑……”
“嗯?”
“我找到工作了。”
天氣一天天的變冷,黑夜如預料中漸漸變得漫長起來。這幾天下班回到家裡,天差不多都黑了。石紹傑走在一路上璀璨的燈光裡,突然覺得整個世界變得蒼老了。
蕭嘯沒有告訴他那天夜裡的事究竟起因如何,石紹傑很快就推測這個嘴上從不饒人的少年會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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