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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
“你有沒有看見剛剛有個長頭髮的帥哥。”
“看到了,好像還穿著裙子。不過真的好帥。”
幾個揹著書包的女生在通往地鐵出口的過道上一面走著一面竊竊私語,其中的一個女生拽了一下剛剛還在說話的女生,眼睛朝身後不遠地方偷望著。
郭靜今天提早了些下班,她現正在一家化妝品公司做銷售,她的外表和性格給她帶來了巨大的好處,業績斐然,總是活在上司的讚揚聲裡。因此今天對於她來說,並不只是一個疲憊的工作日的結束,當然更不是另一個可以預見的同樣疲憊的工作日的開始。她的心裡還盪漾著少女時代湧動的熱情,或許應該說那種熱情從來就沒有消失過。她覺得自己的心停在了一個她想要的位置,沒有因為時間的遷移而改變。所以她還是會為了即將來到的聖誕節而興奮,連走路的腳步也微妙地加快。
郭靜朝前望去,發現幾個女生回頭看了她一眼之後都嬉笑著朝前跑去。郭靜撇撇嘴,她老早就習慣了這種場景,絲毫不為所動地持續著剛才就愈發加速的步伐。走出地鐵站,她對著街道上四處可見的聖誕裝飾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在一家飾品店裡,她挑了一隻會飄雪的水晶球和幾支雕琢精緻的蠟燭。因為正處於聖誕物品的旺銷期,不大的店裡來了不少人。郭靜託著手裡的東西,排在收銀臺前還不算太長的隊伍裡。排在她前面的客人買了不少東西,店員正忙著邊在電腦裡算價格,邊把東西一樣樣地放進禮品袋裡。郭靜把目光放到不遠處的玻璃門上,透過玻璃她看見街對面的用小燈珠裝飾而成聖誕樹正發出璀璨的光。她眯著眼睛看了不多久,前面的客人就已經付完錢走了。郭靜的東西不多,她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錢放在了櫃檯上,再次望向那棵樹的時候,有兩個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石紹傑最近一直都很樂,原因很簡單——他被捅了一刀。對,他就是因為這一刀因而樂開了花。他只休息了一週便早早地重新上班,在學校的操場和籃球館裡,石紹傑精神矍鑠地出現了。不像是在醫院躺了一週,倒像是去哪個風景怡人的地方逍遙了一週,蕭嘯在籃球館看見他的時候就這麼想著。
石紹傑走得很快,這讓他覺得腹部的傷口有些隱隱的疼痛。他稍稍放慢腳步,看向被燈光映照的街道深處,嘴角露出微笑。
聖誕節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喜悅裡,他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以傳說輔佐的節日便能輕易地讓自己快樂起來。他想著自己和陸航第一次的牽手,十指交握,冰涼的指尖覆在他手背上的感覺。他想著他們在公寓樓下的陰影處接吻,陸航的手輕輕擁住他的背,而他的手剛不規矩地摸向對方衣服下襬的時候,就覺得背部被狠狠地擰了一把。所有的這一切都讓他覺得心彷彿融化般地快樂,甚至包括這巨大的幸福之下的隱隱的疼痛。
郭靜注意到這兩個人正是許久未見的陸航和石紹傑時,她已經提著買好的東西從商店走了出來。她只顧看著街對面的那兩個在人堆裡若隱若現的身影,卻忘了關注一下佇立在她正前方的電線杆,然後那個水泥質地的瘦高個兒便和她的額頭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當然這個玩笑並沒有影響到她的好奇心,儘管它實在有些疼。
連凱在晚飯的餐桌上平靜地聽著郭靜今日的奇遇,他沒有插話像是聽著一個過了時的笑話一樣,邊吃邊聽,嘴角依舊掛著笑容。連凱的平靜讓郭靜很不甘心,她用盡各種詞彙來形容當時石紹傑與陸航之間那種微妙的氛圍,比如“曖昧”,又比如“可疑”,只差了用更加明確的字眼為他們倆定性。最末,她眨了眨眼問了一句:“你信不信。”然後,連凱放下已經空了的飯碗,清清楚楚地吐出一句:“我信。”
元旦過後,預告很久的寒流還是沒有到來。太陽光並不刺眼,只把每座建築照出暖暖的光暈。或許是高考漸進,明明早到了放學的時間,教學樓還是有幾個亮著燈的視窗。蕭宇熄掉引擎,把車停在學校不遠處的路邊,藉著黃昏前最後的亮光打量這所學校。不多一會兒,天便暗了下來,冬天的白晝一點也沒有因為少見的晴朗天氣而有任何延長。就像此刻響徹耳邊的下課鈴一樣,它們也自有它們的時間表。
蕭宇正聽著鈴聲出神,竟然沒有注意到有人在敲駕駛座旁的窗戶。但車外的人絲毫不氣餒,手指敲擊出鼓點的節奏一直堅持到長長的放課鈴結束。
蕭宇側頭看了一眼,搖下車窗,聽見車外有人輕輕地冷笑:“違章停車,罰款五百。”
“罰這麼多,證件拿出來我看看。”
“就你這樣的態度,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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