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4/4 頁)
面孔……
……甚至食堂裡都看不到那個身影……
第一次知道原來學校那麼大有那麼多人一分鐘有那麼多秒兩個人遇見要那麼巧……原來自己和季翊在一起是那麼的不偶然；原來有人在這上面用了那麼多心思……
第一次原來一個人想要淡出另一個人的生活，竟是這麼容易……哪怕是小到一個學校內，他也能消失得毫無蹤跡……
孤獨幾乎將凌忱吞噬——已經習慣了兩個人，再孤獨下來的時候就會是刻骨的痛……
……
之後的一週都是這麼緩慢又空無一物地過了——季翊始終沒有出現。
沒有人坐在諮詢室等自己了——滿桌子亂七八糟的沒被整理的檔案，連灰塵的氣味都那麼刺鼻……
也沒有人陪著一起吃飯各種鄙視自己不吃青椒了——熙攘的食堂忽然變得空曠異常，真特麼吃的不是飯是寂寞……
也沒人下課了等著自己一起回去了……身邊擦過一對一對的談笑著的小情侶，還有坐在腳踏車後座的滿臉幸福的女生……
只有凌忱一個是形單影隻的，一個人沿著很長很長看不到盡頭的路慢慢走，晃悠著重複不變的路線……
像是被上了發條的玩具，每天都是固定的熟悉到厭煩的讓人作嘔的軌道……
——凌忱跑到圖書館，看著早就被佔滿的閱覽室，房間裡的暖氣忽然焐出了一臉的淚水……
……
“沒找到座麼？誒……怎麼沒見季翊？平時不都是他幫你佔座的麼？”垂頭喪氣地出圖書館
的時候好死不死地又撞上了熟人，很是詫異地問著凌忱。
……其實早就很明顯了不是麼？季翊對自己的好——所有的人都看明白了，除了凌忱你個傻逼……
一個不勝其煩地把時間和經歷浪費在自己身上的人，一個陪你熬到深夜說“晚安”和早上叫你起床的人，一個把你所有的一切都幾乎摸透了的人，一個只願對你溫柔的人……
可是你居然沒有察覺……凌忱，你居然一直都沒有察覺……
……你甚至還說出了那樣的話——那樣像是踐踏一般侮辱的過分殘忍的話……
在酒吧門外聽到這句話的季翊，心裡是怎麼想的——
轉身離開的時候，心情又是什麼樣的……
絕望？憤怒？還是單純的失落？或者……
……凌忱，你明明是最不該說這種話的人啊……
……
……
“凌忱，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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