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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就這樣回去呢?面對一堆自己再也不想面對的問題和事情?還是乾脆去買張火車票逃到隨便哪個地方去好了,只要不是這裡?
我悵悵得撥出一口氣,有意思,沒想到事隔十多年,我又重拾兒時離家出走的夢想,那個時候去了採礦場扛石頭,現在呢?
可惜我已經沒有了年少時的衝勁,正所謂無知者無畏,我在乎的多了,膽子也小得多了。
我站起來,活動活動痠痛的脖子和脊椎。再說,我要去哪裡呢?我能去哪裡呢?現在?就這樣大模大樣的去買票,恐怕還沒進候車大廳就被警察盯上了,只怕他們現在也正在找我吧。
太愚蠢了!
凌晨一點半,我獨自倘佯在道北的小巷裡,破舊的巷子裡連路燈都少得可憐,偶爾出現的也大多碎了太半。
經過最靠近鐵路的那條小巷的岔口時我突然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怕什麼,我就是突然覺得難受起來,彷彿就要從哪裡竄出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頓住了腳步,四下看看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不一般的現象後我挑挑眉毛,不禁想嘲笑自己的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大概是發生的事情太多太不可思議,或許自己的承受力也到了極限吧,天天經過的巷口也讓我膽戰心驚,看來自己也是到了崩潰的邊緣。
即便如此,我還是加快步伐的衝過那個巷口,走的越快越覺得有人跟著自己,終於忍不住小跑起來。
跑到巷子一半的時候才發現有燈還亮著,大概是修車鋪的人吧,旁邊的IC卡電話廳有一個穿著破舊工服的人在打電話,我總算是長長撥出一口氣。
打電話的人側著身子,深深凹陷在圓形桔色的電話隔板裡,我稍微放下了心,快步走過他的身邊。
然而就在我走過的那一剎那,我的脖子突然一緊,似乎是什麼人強有力的臂膀狠狠的將我摔在了磚牆上,我的腦袋嗡的一聲,還沒等到緩過氣兒來,又是誰的一腳用力地踹在我的小腹,使我痛苦的彎下腰去,好像是一把不堪重負的弓。靜謐的夜裡只有拳頭不斷落在身上的沉悶的噗噗聲,我覺得有什麼粘稠的液體緩緩地流過我的嘴,睜不開眼,只能意識到耳邊轟鳴而過的火車發出的呼嘯聲,彷彿震盲了我的聽,還有那耀眼的桔黃色的燈光,頑固的透過我幾乎要緊閉的眼瞼直射進來。
我抬起臉,拼命的透過血汙看那張給我致命一擊的人的臉。油膩破舊的衣服掩不住那張兇狠殘暴的臉,和臉上的那道疤。
昏昏沉沉的,我感覺有誰架起我,腳在地上拖動著,眼睛看不清,耳朵也聽不真切,可笑的是我的面板竟然還能感到吹過的風涼颼颼的。
引擎在動,有低低的轟鳴聲,我想,自己大概是躺在一個類似後車廂的東西里,他們像丟抹布一樣把我丟了進去,或許是車胎拱起的部分撞到了我的腰,悶悶的聲響,我連哼都哼不出來。
車子開始啟動,顛簸的利害,突然有什麼人的叫囂聲響了起來,像是身處鬧市。
我眯起眼睛用盡全力的看,只是看到瘋狂向後掠過的排排房屋,往前看去,似乎有三兩個人正在大叫。
我辨認不出,或許是張繼強安的探子,他們沒有車,追不上。
眼看車子就要衝過他們那道唯一的防線,我突然看到一個身影不管不顧的衝上來,像是追日的夸父般大步向前,我的瞳孔陡然放大,只看見跑動揚起的斑斑華髮,急速前行的車窗外他如同慢動作般緩緩靠近,然後轟然一聲,再輕輕的如同凋落的枯葉般遠遠的落在一旁。
“爸!爸!”我的喉嚨咯咯作響,連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都是那麼的陌生,只覺得嗓子痛的像要破碎掉,眼眸要奪眶而出,不知從哪裡湧上的氣力讓我用力的向車門爬去,然而伸出的手還沒有夠到把手就被誰拽著頭髮狠狠地拖了回來,用力的摔在後車廂。有誰的拳頭落在我的身上,我好像感覺不到身上的痛楚,一心一意只想確認那個倒下的身影,一心一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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