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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只是想從舒煒口中得到林亦的訊息嗎?只是這樣就可以了嗎?就我對凌蕭粟的瞭解看來,他的用意恐怕不止於此。
果然,他慢慢的說,“你姐夫需要出庭作證。”
“絕對不行!”我斷然拒絕,麻黃素是在舒煒的手上被盯上的,這裡不是國外,而且舒煒不是私藏,他做的是傳遞,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罪名很重,恐怕不亞於林亦。
“他不能被帶走,我也不會讓他被人帶走。”
警察不會放過他,法院不會放過他。
我靠在牆上,故意不去看凌蕭粟的眼睛,“我可以問他,甚至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找林亦,但是你不能帶走他,他要離開,他必須離開。”
我避開和他的正面對視,我想不知道凌蕭粟這個時候的表情是什麼樣子。一方面我恨林亦恨不能將他繩之以法甚至是一刀兩斷才好,一方面我不能讓舒煒被警察帶走,一想到他可能會有什麼結果我就不寒而慄,而和凌蕭粟這段日子的相處以及我明明知曉的他的心意還有他坦誠的剖白都讓我無法不動容——接不接受是一回事,感不感動是另外一回事。惟其於此,我才對自己拒絕凌蕭粟要以正當方法為梅麗復仇的要求耿耿,我並不是沒有心,雖然或許給了別人,但我總是個人。
“他逃不掉的,到處都在找他,如果跟我走,他好歹還算是自首。”
我猛地抬頭,狠狠的盯著他,看著稀稀落落的行人壓低了聲音,“你能保證?憑什麼保證?就憑你‘曾經’是個警察?你那朋友恨透了我們家,他能放過舒煒?你怎麼就敢做這樣的保證?”
凌蕭粟的嘴角有些抽動,“是的我不能保證,但我保證他跑不出這個城市,張繼強和你那叔叔的人滿天撒網,只等捉人,你這樣只能是害了他,要等到他真的被抓到就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但那至少只是可能,而不是肯定!”我的聲音高了起來,旁邊有好奇的人看來,我惡狠狠的瞪他,那人回瞪我一眼走了,“要按你說的就什麼希望都沒了!”
“什麼希望?東躲西藏的希望?一輩子縮頭縮腦的希望?無處容身,提心吊膽,這就是你認為的希望?”
凌蕭粟的聲音中隱隱露著怒氣,我不願去猜想他到底是為得什麼。
“那也要看他的選擇!而不是由你來決定!”天黑得愈甚,我的心裡愈著急,就怕舒煒偏偏這個時候回來,碰個正著。
“他沒有選擇的權利!他犯了罪!”凌蕭粟的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來。城市裡華燈初上,這個小巷子裡四處充滿了醉人的飯菜香味,我的手裡拎著兩份涼皮,和對面這個一起經過了很多事情的男人一同飢腸轆轆的猶自爭吵不休。
我看著凌蕭粟,“你沒有告訴張繼強的是吧,你是打車跟著我的吧?”說完仍不免要四下張望。
凌蕭粟真的被我氣著了,“我現在真的是非常後悔沒有這麼做,如果想我現在也隨時可以聯絡到他!你以為他們的人離這兒有多遠?”
我沒有回到他的問題,因為我遠遠的看見有一個人慢慢的繞過街角向這裡走來,巷子裡明亮的燈光打在他高高瘦瘦的身上,拉出了一條斜斜長長的影子。
我背靠著門框站著,凌蕭粟正對著我,所以他看不見身後的動靜。
我不能太明顯的提醒那個走來的人,我真的害怕附近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這裡的麻煩,只是希望他能自己抬起頭來看到,我的眼睛散光,我並不太能確定來的人是誰。
可恨的是那個人只是在小販那裡買類似夾饃之類的東西,始終不朝這邊望一眼。
我想要看的更清楚,已然來不及;凌蕭粟注意到我的異樣,回身看去,我的眼睛已經眯成一條線,從沒有像此刻這樣痛恨自己的散光,只能豁出去的大叫,“哥,討債的人來啦!”
那聲音是如此的大,震得我的耳膜都微微發痛,嗡嗡的響,小巷裡為數不多的行人都向我們看來,甚至有些小二樓上的窗戶也誇張的開啟,看來我的聲音真是悽慘的可以。
凌蕭粟瞪著我,轉身大踏步走開去,買夾饃的那個人終於抬起頭來,好奇的望著這邊,我總算是舒了口氣,這麼遲鈍且愚蠢的傢伙,總不會是舒煒了,我這雙該死的眼睛。
還沒等到我肺裡的廢氣完全撥出,事情突然間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凌蕭粟突然回身,朝相反的方向跑去,我幾乎看不清什麼,只是模模糊糊好像捕捉到街角處一閃而過的黑影。
心裡暗罵一聲該死,我跟著衝上去,那片街區對於在這裡讀過4年書的我再是熟悉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