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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這小子坐在那兒傻笑什麼?你猜他怎麼說,他說他夢見自個兒騎鵝上到處飛,其實他一直坐那兒傻樂,流了一下巴頦口水。”
林亦看看他,又看看我,“你沒給他再來一針?”
“我覺得效果挺好,秉浪費了,篌老貴的,能賣不少錢呢吧,哥?”
林亦白了他一眼,“你少他媽惦記!”
說著又走過來看我,“楊洋,不行啊,看你那麼橫我還以為你能多抗會兒呢。”
我迷迷糊糊的看著他,只覺得渾身脫力,甚至連睜開眼皮也是這樣一件奢侈的事情。
有一隻手撥開我的眼瞼,“好像藥效還沒過去。”
林亦坐在床邊,“也好,看看咱們這次弄到的東西到底價值幾何,別讓人蒙了去,剛好有個活例子。看他扛多久就該哭著要東西。”
我覺得十分困,卻又不想睡著,閉著眼睛又立刻睜開,我胳膊上的疼痛好多了,只是頭上的傷還在,從撫過臉的頭髮帶來的刺痛情況看來恐怕還沒有結痂,我的血小板一向不高,不知道和這個有沒有關係。
不知道是不是毒品的作用,我覺得自己並沒有開始那麼害怕了,甚至在幻想中還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潛意識裡覺得也許就這樣也不錯,死去,現在,在我最終忍不住開口像個懦夫哀求之前。
可惜我連動一下小指頭的力氣也沒有,就那樣昏昏沉沉的委頓在地,四周的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模糊,就好像都蒙著一層薄薄的霧。
不知道過了多久,幾乎當我覺得身體裡所有的力量都流失了的時候,有什麼人拽著我的頭髮把我從地上揪了起來。
“大哥,情況不對啊,我怎麼看這小子不行了,你看他這血一直流,不是要死了吧。”
有誰的手粗魯的拍著我的臉頰,我微微的眯著眼,卻怎麼也對不準焦距,眼前總是白乎乎的一團。
“秀才,你來,看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聽到剛才那個男人的聲音低低的說,“好像是不行了,這小子不會有什麼別的毛病吧,看樣子他傷口癒合能力很差,你看這裡。”他抬起我的臉,“對了,你是不是有低血糖?喂!”
我囁嚅著嘴唇,我沒有低血糖,我只是發暈,難道不是因為你剛才給我吞的東西?
我知道我的話語沒有發出聲來,因為我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嘴唇張開過。
“要不把他做了算了,這小子拖著是個累贅,咱還得趕路呢。”
是那個死胖子,我迷迷糊糊的想,死了也好,一了百了,省得像我現在這樣不死不活的受罪。
“不行,他活著是張牌,死了還有什麼用?何況他肯定知道東西在哪兒。”
有低低沉沉的商量聲,我的頭痛欲裂,只覺得全身毛孔都變成了痛覺細胞,恨不能立時死去才好。
我聽見林亦對誰說,“你去。秀才認識藥,他說是低血糖就是低血糖,上次你的病不也是他看好的?!”
眼前有團團白霧,什麼天鵝大魚和椰子樹都不復存在,我只覺得渾身都痛,胃裡翻山倒海一般。
有開門關門的聲音,還有四周人走來走去的聲音。
我歪在那裡,覺得自己胳膊上的繩子被解開,什麼人將我拖到一邊,似乎有溫暖的東西蓋在我身上。
我僅剩的些微意識讓我咧嘴想笑,我不知道原來林亦這麼怕我死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慢慢的覺得身體有些發麻,好像所有的血液都凝聚在背部,就像很多小針在刺一樣,非常的不舒服。我忍不住想轉個身,手抬起一半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輕輕地又放了下來。
我躺在那裡,半眯縫著眼睛,屋子裡只有林亦和另外兩個人,都是在東四胡同見過的,我猜他們都在這裡了。跟我說話的那個矮個子男人和叫老鄭的被我揍過的男人都不在,我眨了眨睫毛,大約他們倆是不會回來了。輕輕地極力不引人注意的動了動手指,雖然仍然酸脹,但是好像已經有了一絲力氣。
腦中漸漸的也清明起來,頭還是暈暈的,所幸我是躺著,只是覺得肚子裡餓得要命,頭上的傷口也還是很痛,只是胳膊卻好了,那個矮個子男人走之前給我接上的。我只是疑惑他到底是誰的人。
我瞥到牆上的鬧鐘,據我前一次看時間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近四個小時,窗簾拉得很緊密,但我猜外面正是大太陽。
林亦的眉頭越來越緊,終於又過了20分鐘,他站起身來,對另外兩個人說:
“快收拾一下,別等他們兩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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