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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人就順手揪著揮拳,倒黴催的楊浩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成了箭靶。
“啊!”可憐的楊浩被一銘一拳揮落地,還滾了一圈。
“喂,你幹嘛打人啊!”小學生嘛,也是個衝動的時期,一群人圍著一銘講數,然後互毆,一銘這毛孩也不是吃素的,他有疼愛自己的奶奶婆婆,也有嚴格的爺爺外公,打架,他也有能力接招,除非一對一,當一夥對一時候,肯定吃虧了。
後來騷動引來幾所學校學生圍觀,起鬨,後來兩方都狼狽不堪,一銘眼鏡給踩壞,老師來了才平息,兩方都有責任過錯就是了,於是一銘和楊浩接下仇恨的果子。
果子半成熟之時,兩人再次奇遇了。
“是你啊。”最先認出的人是楊浩,娃娃臉的他有點不打不相識的善意感情和一銘打招呼,“嘿,是我啊,認得我嗎?”
一銘豈會不認得,晚晚做惡夢總是夢見自己如何遺憾沒有闖關成功。
“喂,和你說話呢,幹嘛不鳥我啊。”
鏡片反正,楊浩當然沒有看出一銘不耐煩討厭的神情,可楊浩這小子也是個自戀被寵壞的單純天然呆小孩,不懂人間險惡,硬是碰上一銘披著木頭的火爆地雷。
“啊!”於是在不留神之際,楊浩又被一銘揮了一拳,往後倒弄碎了一個價值不菲的花瓶。
話說,那天他們是去某某大人物家裡賀壽的,一銘也是不願意之際被拉過來,隱約之間聽說自己要被賣了當人家上門女婿,小小年紀的一銘雖然不是很懂,但多少也懂一點那什麼意思,就是人家某某大人物要給自己女兒物色好女婿唄。
小孩心智不成熟,要麼反感女生,要不就是暗戀女生,總之對這種事既害羞又討厭的矛盾綜合思想。
什麼價格不菲對於這些有錢人來說還是小事,既然能夠放出來,肯定有準備會發生什麼不測。
花瓶就算了,一銘看見楊浩手掌按在碎片上流血,一下子心慌起來,比較他打架什麼都是皮外傷不會流血的,而今,他有點後悔了。
“你……”一銘不知道說什麼好,愣了一下連忙掏出褲子裡的手帕,抬起楊浩流血的手捂住問:“痛不痛?”
“你和我做朋友,就不痛了。”楊浩撒嬌,在對的時候說對話了,再怎麼狠心,一銘也抵不過良心譴責,點頭答應了。
小孩鬧著玩,騷動很快平息了,楊浩手掌割的裂痕很大,需要縫針,一銘被爺爺狠狠教訓一頓後跟著楊浩一起去醫院。
話說縫針不可怕,最可怕就是縫針過程,尤其麻醉針沒有生效清洗傷口時候,連鐵石心腸的一銘看著楊浩皺眉恐懼的表情,心裡也覺得可怕而疼痛。
醫生完全把楊浩的手當豬蹄手清洗消毒然後縫針,一銘緊握著楊浩的手,本人也不太敢看傷口情況。
十幾分鐘的小小手術結束,連個小孩都鬆口氣。
“痛不?”
楊浩微笑搖頭:“不痛啦!”
後來真正認識對方時候,才知道兩家離的並不遠,楊浩唸的是貴族學校,顧名思義就是他們小區設立的學校,而一銘是普通的重點中學,兩人聯絡不多,畢竟愛好不同,楊浩活潑愛好戶外遊玩,一銘就是個百分百宅男,除非動用他爺爺施壓,不然真的叫不動他走出房間半步,奶奶在生時很仁慈,總會幫一銘說好話,說孩子嘛,隨他喜歡就好了,爺爺特愛奶奶,所以每次爺爺都不會真的和一銘較真下去。
認識楊浩後,每逢週末,一銘總收到楊浩的邀請電話,去哪裡玩,一開始一銘拒絕,坦白說自己沒有興趣,次數多了煩了,一銘索性不接聽楊浩電話,無奈楊浩只好身子登門,單間一銘全神貫注打機,楊浩覺得神了好奇,於是也湊一份玩。
半大小孩,最容易湊在一起玩,尤其刺激的事,楊浩很少玩遊戲,一開始他敷衍陪一銘玩,後來玩瘋了輸了不甘心,一直要一銘重來然後給他放水,連午飯都不吃,抓著遊戲機玩。保姆看見,家裡一個少爺瘋了就算,現在又牽連一個,覺得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暗想:自己的孩子絕對不能給他碰任何電子遊戲這種害人東西玩!
那個週末,楊浩沒有回家,通宵和一銘玩遊戲闖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