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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鄒凱嘴角往上微微翹著，淡淡的笑著：“乖。”

第二次笑。

太特麼溫柔了吧。我去！田圓揉揉眼睛，不敢相信，一向不苟言笑，冷了吧唧的倪鄒凱居然還會這麼溫柔的笑。這要是不是田圓親眼看到，打死他都不敢相信。

“你是誰？”一個四五歲小男孩站到田圓根兒，仰著腦袋問著。

“我是田圓。你可以叫田哥哥。”田圓俯下身，想要摸摸小孩兒的頭，可沒想到，小男孩兒跟見鬼一樣，躲到倪鄒凱身後，抱著倪鄒凱的雙腿，指著田圓，“怪哥哥。”

“擦！”意識到自己罵人了，田圓一把捂住嘴，瞪著倪鄒凱，“你不會根小孩兒說過我什麼亂七八糟的壞話了吧！”

“腦袋上有樹葉！”小男孩兒指著田圓腦袋，“怪哥哥。”

“我去！”田圓一通呼嚕，嘴裡不停抱怨，“你怎麼也不好告訴我！”

沒搭理田圓，倪鄒凱帶著孩子們往屋子裡走，正巧這時從屋裡出來一箇中年婦女：“小倪來了。”

倪鄒凱點點頭：“校長好。”

校長微笑下，看著田圓：“這是？”

“校長好。”田圓笑呵呵迎了上去，自我介紹，“我是他大學同學。田圓。”

“歡迎歡迎。”校長拉著倆人帶著孩子們邊往屋裡走，邊笑著跟倪鄒凱說，“孩子們等你半天了。”

等進了屋，田圓躥到倪鄒凱身邊：“你每週都來這人？”

“嗯。”倪鄒凱隨口說了句，徑直走到孩子們中間，把鼓鼓囊囊的揹包開啟，裡面全是玩具，倪鄒凱蹲在孩子中間，一個個發給小朋友，邊發還邊說著生日快樂。

拿到禮物的孩子都很高興的和倪鄒凱說著謝謝。

田圓認識那些娃娃，全是學校附近那個龍貓小店的東西。

“原來如此。”田圓小聲唸叨著。前天晚上吃完飯，倪鄒凱拿著書包一聲不吭就出去了，等田圓刷完碗，在書房等了半天倪鄒凱才回來，當時田圓還問過倪鄒凱書包裡是啥，結果被倪鄒凱一句，你不需要的東西，就給癟回去了。現在想來，倪鄒凱那天肯定是下樓去買禮物了。

分發完禮物，小孩兒們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等著校長去取蛋糕。趁著這個時間，田圓湊到倪鄒凱身邊，拱了下：“你真不夠意思，也不早說。我都沒帶禮物。今天到底哪個孩子過生日。我把這個給他。”田圓說著從鑰匙上卸下一個初音的掛飾。這可是田圓廢了老鼻子勁兒，才從摳門王薛孟仁那裡弄來的。

“他們都過生日。”倪鄒凱看著期盼蛋糕的孩子們，“他們都是孤兒，沒人知道自己生日。每年的今天他們集體過生日。”

“哦。”田圓好奇，“你怎麼知道這兒的？”

“學校。”倪鄒凱應付的回著。

“哥哥，走跟我一起去等蛋糕！”一個小女孩跑過來，拉著倪鄒凱，讓他過去。倆人的對話也就就此中斷。

倪鄒凱笑笑，抱起小女孩兒，坐到了孩子群裡。

田圓抓抓頭，感覺挺尷尬的，想去和孩子們說話，可是有不知道說什麼。

“第一次來。”校長微笑的走到田圓身邊。

“嗯。”田圓抓抓頭，“第一次，第一次。”

“小倪第一次也跟你似的，就一直站邊上。也不說話。”校長回憶著。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來的。”田圓好奇的問著。田圓知道這些要是直接問倪鄒凱，他才懶得說。

“應該是他高一的時候吧，也是孩子們過生日這天。他們班裡組織的活動。那天來了很多學生，給孩子們帶了好多禮物。我還記得小倪帶了很多書，不過都是孩子們看不懂的，也沒有孩子跟他玩，他就在一邊看著。”

“果然是他乾的出來的。”田圓小聲嘀咕了下。

“小倪這孩子看著冷冷的，其實心腸挺好的。”

“心腸好？”田圓無奈呵呵兩聲。

校長繼續回憶：“後來他們班同學，陸陸續續來過幾次，之後就越來越少，就小倪一直來堅持每個週末都來。高考的時候也是，還經常給大家帶禮物。”

“他平時來都幹些什麼？”

“幫著收拾屋子，陪孩子們玩。”

“我去。他這面癱陪孩子玩？”

“孩子們開始是不大喜歡跟他玩。不過後來他經常給孩子們講各種故事，還給他們做些有趣的實驗。孩子們都挺喜歡的。”

“原來——”田圓想起了書房裡那些雜七雜八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