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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小西也說不上自己哪裡不對勁。整個人如同青蛙、熊什麼的,隨著天氣一天天轉冷,身體也變得越來越懶惰,大有要冬眠的趨勢。現在,對什麼事情都生不起高昂的興致,常常有種身在夢中的錯覺,或喜或悲都能抽身事外。就連在食堂裡被人不小心把湯潑到身上,也無驚無怒,表情茫然的看著驚慌失措的肇事者一邊說對不起一邊拿著紙巾在自己衣服上擦拭。
陸嘆與小西之前接觸不多,而且僅有的幾次見面幾乎都是碰到小西“不正常”的時候,所以還以為小西原本就是這個樣子呢,倒是覺得這個弟弟異常乖巧,正好適合自己發揮膨脹的大哥哥主義。
還是小D心直口快,來看小西時,幾眼就發現了小西的變化,並指了出來,還拿出隨身的小鏡子放到小西眼前,讓小西自己看。結果小西自己什麼也沒看出來。
烏鴉嘴小D說:“你不會是要舊病復發吧?”
小西還沒明白,“什麼病?”
“失憶症啊!”小D大驚,“難道你已經把失憶這件事給忘了?!天啊!這麼說,你現在就已經在失憶,卻忘了失憶——哎呀——好亂好亂——”
“哪有。我記著呢,只是剛才沒把你說的病和失憶聯絡起來。”
“哦——那就好。”小D長長喘出一口氣,但表情上看起來倒有幾分掃興,心裡嘀咕“就說生活不會這麼戲劇化嗎!”
“可是你還是有些不對勁唉。”小D很相信自己的判斷力,決心要把小西的問題給找出來,就裝成赤腳心理醫生,對小西問了一堆問題。
其中,有一個問題特別隱秘,“你一週口口(自帶遮蔽效果,只可意會)幾次?”
小西說:“一次也沒有。”
“那口口之後,有沒有負罪感?”
“不是都說一次也沒有了嗎,哪來的負罪感?”
“我只是照章行事啦,我記得我上音樂學院時,入學的心理測試就是這麼問的。”
然後,小D又問了一堆問題,各色各樣的都有,打聽隱私多過探究病症。裝模作樣將小西的回答匯總一番之後,小D得出了結論,大言不慚的斷定小西有病。
“什麼病?”小西一點也不擔心,一邊問話一邊喝水。
只聽小D言之鑿鑿道——“性冷淡!”
“噗——”小西把水都噴到了小D臉上。要說,這還真是小西近日來最為吃驚的舉動。
小D洗過臉之後,十分嚴肅的把自己的見解跟小西叨咕了一遍,最後覺得不夠深入,又突發奇想,斷定小西性冷淡的根源是“潛意識失戀症”。
小西可從未聽過這種心理疾病,不免以懷疑的眼光看向小D。
小D解釋說:“我們樂隊現在不是在訓練嗎,有個教形體的老師跟我們講過,她年輕時候暗戀一個男人,然後那個男人結婚了,她就變得鬱鬱寡歡,後來去看心理醫生,醫生說她是在潛意識裡覺得自己失戀了。”
“可是我又沒暗戀誰?”
“怎麼沒有?只是你自己沒意識到而已。你分明是在暗戀你爸爸。你可是寫過好幾本父子的小說呢!所謂字如其人!而如今,你知道你爸爸已經有了家庭,不再屬於你自己,於是就變得落寞了。”小D為自己的臨場發揮和左右逢源十分滿意,最後還大尾巴狼狀的點點頭,顧自肯定說:“嗯,就是這樣。”
對於小D的無稽之談,小西沒有放在心上,不過倒是受到小D啟發,想到另外一個迷惑的問題,有待爸爸給解開。
這個問題倒是真的不好開口。小西嘗試了幾次,才終於向爸爸問起。
“那次啊——”爸爸平淡的說:“只是將你誤看成了他。”
“他是誰?”
“你的——”
“我的媽媽?”
小西看爸爸沒有反對的表情,覺得這麼解釋倒是很說得通。於是,終於去除了一塊心病。否則,有時候還真是有些彆扭呢。
日子滾滾向前,十一月早已翻過,十二月也到了下旬。小西的生日是十二月二十四日,馬上要到了。
往年的生日都過得很簡單。今年,陸嘆媽媽不知從哪得知了訊息,一定要給小西舉辦一次生日晚宴。
生日晚宴?這是個什麼概念?小西首先想到的就是上次參加列風生日聚會時的場景——未免有些鋪張浪費。
陸嘆媽媽則不顧小西反對,自作主張的把飯店定了下來,甚至蛋糕的樣式都替小西挑好了,還時髦的給小西發了一封電子郵件,壓縮包裡裝了數十張飯店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