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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凜,他也許早就被別人殺了。莫東凜教會他如何在被別人殺掉之前殺掉對方,這個弱肉強食的年代,沒有人需要被憐憫,想活下去就要靠自己,哪怕是一塊麵包也不要奢望可以從別人手中得到施捨。
想要什麼,一切只能靠自己得到。
這是種“恩惠”,言智孝在近乎窒息的訓練和無止盡的血腥中慢慢習慣自己,習慣莫東凜給予他的一切。然後,包括和莫東凜上床。
殺完人之後的罪惡感,像是一種寄生的疼痛一般,腐蝕著他。可以墮落,可以放 蕩,言智孝覺得也許是自己天生的承受能力就比較強,結束了一個人的生命,彷彿連自己的生命也跟著走到了盡頭。
那一段時間,和莫東凜上床幾乎成了言智孝唯一的“發洩”方式。第一次嘗試男人之間性 愛,從頭到尾他鼻間都是血腥的氣味,讓人隱隱作嘔。莫東凜的動作算不上溫柔,言智孝也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得到快感,但第一次就被尺寸可觀的男性 器 官完全插入,就算有快感也幾乎要被忽略。
莫東凜壓著他,在柔軟的床上一遍又一遍地侵入他,言智孝不反抗,死死地纏住莫東凜,尖叫還是喘息也任由身體自己決定,近乎作踐自己的行為,一切都是他自願。
‘如果你不能讓我在床上覺得舒服,那就要你的那個寶貝來代替………………’
在床上的時候,莫東凜的話總是一遍又一遍在言智孝耳邊響起。而言智孝想反駁什麼,卻終究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如果他不行,那就要溫瑞,莫東凜一開始想要的,是溫瑞。就像是“公平交易”,得到了,相對的也要失去,這是莫東凜的哲學。
而他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與其讓溫瑞來承受這一切,不如讓他來陷得更深,反正已經髒了,那不如髒個徹底。
那段時間,言智孝在床上,在莫東凜身下一遍又一遍地叫著“師父………………”,莫東凜說,那是從他胸口最深處發出來的聲音,夾雜著一絲怨恨和憤怒,動聽得讓人興奮不已。百聽不厭。
直到言智孝帶著溫瑞離開之後,莫東凜有時候還是會想起那個時候的言智孝,冰冷,又帶著一點妖豔,在床上的表現簡直無可挑剔,哪怕是最開始的生澀。讓人食之髓味的身體,還有那個聲音………………想想,他簡直快要後悔放他們走了。不過,這是遊戲,想要結果,就必需要開始。
“溫瑞,到哪裡去了?”莫東凜緩緩問出這句話。言智孝瞪大眼睛,被前者手指按住的嘴唇動也不敢動一下。
眯起眼,莫東凜看著眼前的人,有些東西一如既往,比如現在,言智孝臉上那種隱忍的表情就像以前一樣,不禁輕笑出聲。
言智孝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對自己夠狠,對別人卻不夠狠。
不過,這種人在莫東凜看來,還是有他的可愛之處的。
“溫瑞呢?”微笑著又問了一遍,手指從言智孝唇間抽出,改為緩緩摩挲。莫東凜年紀雖然不算輕,但渾身散發出一股成熟男性特有的氣質,外表溫文爾雅,但眼神卻又偶爾透著一絲陰冷,整個人的個性也越發鮮明起來。
與莫東凜相處的那段時間,言智孝根本不知道這個男人在想些什麼。男人的眼神裡,不會透露任何東西。
“師父,你………………”言智孝感覺到握著自己下巴的手掌的溫度,明明是溫熱的,卻又讓他覺得冷得發抖。
“你答應過,放過他的。”
莫東凜一揚眉,玩味地問:“怎麼?你又要拿自己代替嗎?”
言智孝暗自咬牙。
“可是我們約定好的不是嗎?”莫東凜很喜歡他現在的表情,“我放你們走,也不會主動去找你們,但如果再讓我碰到你們,那………………”
是這樣沒錯,就像是“貓抓老鼠”,這種幼稚的遊戲,莫東凜樂在其中。
“可我怎麼知道會………………”唔!言智孝幾乎脫口而出,卻又在最後把話憋回去了。
“會這麼倒黴?裝個炸彈都會碰到我?”莫東凜幫他把後面的話說完,笑得異常“和藹”。
言智孝別過頭,抿了抿嘴唇,眉頭皺得死死的。
看到他這個動作,莫東凜微微眯起眼,不再說話,伸手把言智孝的臉轉了過面向自己,四目相對,言智孝永遠不會知道他現在的表情在別人眼中意味著什麼。
有一瞬間,言智孝覺得莫東凜是要說些什麼的,但後者似乎放棄了。摸了摸他的臉,莫東凜說了一句:“多年未見,你好像變得柔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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