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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應該是痛感大於快感的。
曾經,嚴墨嘯想過把這個男人只留在床上也許太浪費。但是,也沒有其他理由,畢竟,他們也許一開始就是抱著同一種目的,所以現在才會有今天的一切的--
燃掉的菸灰突然落下,掉在嚴墨嘯胸口,使正閉著眼假寐的人突然睜開眼。像是種無意識的巧合,阻止了他再繼續想下去。彈落菸灰,嚴墨嘯看了一眼窗外霧茫茫的天氣,雨還在下,而且好像越來越大,雨水打在葉子上的響聲似乎都聽得清楚。
有股莫名的煩燥感,讓他覺得胸悶。皺了皺眉,嚴墨嘯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情緒因為天氣而變化。
城市的交通因為這場雨而變得擁擠,有些地方甚至於已經形成堵塞。嚴墨嘯在去公司的途中就遇到了一場交通意外,雖然出事的並不是他,但他的車被堵在路中間,成了汽車長龍中的一部分。
無能為力的等待感覺實在不怎麼樣,特別是堵車,尤其還是下雨天堵車。
近半個小時過去了車子仍然沒能前進一步,而且似乎再過半小時也不會有起色,嚴墨嘯看了一眼車窗外,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從這裡到他的公司走過去的話只要十分鐘左右。
當他打著傘,緩緩走過積了水的淺坑時,那個瘦小的身影坐在路邊樹下蜷縮成一團,沒有傘或者是其他的可以遮雨的什麼,渾身溼透,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瑟瑟發抖,身上薄薄的T恤在這種天氣裡絕對是起不了一點禦寒作用的。
這樣的人在這種時候和情況下出現在馬路邊,的確很突兀,但對嚴墨嘯來說這也並不意味著什麼,他可能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雨漸漸小了一點,嚴墨嘯目不斜視地繼續走著,直到路過樹下的時候,聽到一個細細的、帶著哭腔的聲音在叫“嘯嘯--”
那聲音算不上很好聽,卻很可憐。總之,同情心氾濫也好,良心發現也好,吃飽了撐得也無所謂,嚴墨嘯停了下來,表情仍然冷漠地轉過頭,看到了樹下小小的身影。
像是迷了路的小貓,求救的聲音還沒有雨聲大。
走過去,問:“你在叫我嗎?”
對方抬起頭,年青的少年眼神無助,眼睛裡一層水氣,眼眶和鼻子都紅紅的,感覺也很像只落湯小雞。
“我要‘嘯嘯’~找‘嘯嘯’~”吸了吸鼻子,再也說不下去了。
雖然很可憐,但嚴墨嘯還是忍不住笑了笑,倒並不是幸災樂禍。雖然不知道這隻“落湯小雞”叫得是不是他,不過,他倒是很久沒看到地這樣的眼神了--
把手裡的傘遞過去一些,肩膀和後背幾乎在一瞬間被打溼,嚴墨嘯微笑不變,緩緩伸出手--
第十六章
如果,有些事情就是所謂的“命中註定”的話--
本來已經有些茫然的東西從模糊又變得清醒,嚴墨嘯緩緩睜開眼,比起稍顯陌生的周圍,映入眼中的是一個背對著他的身影。
毫不介意地赤 裸身體坐在床上,男人從背部到臀部的曲線很漂亮,只是零碎散佈著一些未曾褪去的傷疤,來歷不明。曲起一條腿,言智孝低著頭,指尖的煙已經已經快要燃盡,而且從此時充斥在空氣裡的煙味來看,他已經抽了不少了。
分不清是自己的回憶還是夢境,嚴墨嘯心裡突然湧出一種怪異的感覺,幾乎是沒怎麼多想,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將背對他的人輕輕擁入懷中,然後明顯地感覺到懷裡的人身體一僵。
也難怪,這種情況,就是兩年前的他們之間也不曾有過。
而且,當言智孝轉過頭看著他的時候,他的眼神讓嚴墨嘯知道現在已經不是兩年前了。記憶不能改變,但現實每天都在變。
一夜之後在床上赤 裸相擁,怎麼看都是親密無間的情人動作,此時卻好像兩人在醒來之後發現昨天晚上上錯了床一樣,事情好像突然尷尬起來。意識到這一點,嚴墨嘯稍稍分開了兩人的距離,卻也沒有完全放開言智孝。其實,淺意識裡,嚴墨嘯還是用兩年前他和言智孝相處的方式定義著兩人的關係。
“你怎麼沒走?”以前,言智孝幾乎總是在他醒來之前先一步離開。
嚴墨嘯的語氣仍然是狂妄中透著一絲嘲笑,是他一貫的性格作風,雖然聽著不順耳,但言智孝倒也習慣了,冷笑了一聲,反問:“我為什麼要走?”這裡明明是他家。
身後的人輕笑,言智孝低下頭抽菸。
“果然,兩年時間你的脾氣真的大了不少--”
言智孝默默噴出一口煙,在心裡諷刺一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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