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2/4 頁)
“瀾兒”讓我的淚止不住的淌了出來。我緊緊咬著下嘴唇,不讓自己痛哭出聲,滿心的委屈。我現在還是那個心高氣傲、不可一世的瀾兒嗎?我是個癮君子!是個我一直最最不屑的癮君子!
葉鋒緊緊擁抱住我,溫熱的唇覆蓋在我眼簾上,輕輕吮吸著我的淚水,帶著一絲憂傷的說:“我答應過要一輩子保護你,愛你,包容你,不傷害你,不欺負你……對不起……是我不好……寶貝……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愛你、好愛你,我每天都好想你,都好擔心……我,害怕會失去你……”
我靜靜的聽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點著頭,不停的點著頭,然後緊緊抱住葉鋒,放肆的痛哭出聲……
是的,家,是的,他是我的親人,當我失去一切,仍然不會放棄我,會愛我,會想盡方法拯救我的親人,這是我的家!
葉鋒也緊緊摟著我,帶著我一起走下飛機。
第一次走進葉鋒在紐約的主宅,沒什麼欣賞的心情,此時情緒正差。被葉鋒摟著走進二樓的臥室,葉鋒讓我先休息一下,他有事要去書房,其實他不說,我也知道是什麼事,他現在必須把肩胛裡的子彈取出來,要是長進去了再取,就要痛苦多了。
我茫然的坐在陌生的床上,這是一個墨綠色的大床,四周支起四根雕花的柱子,還有藏藍色的床簾吊著金色的穗子系在上面,是中世紀的風格。我的身體急劇的渴望粉色一號,我的大腦中甚至有一種衝動想要去找愛麗絲要毒品。但是理智告訴我,我不該這麼做,理智告訴我我必須戒掉。
當葉鋒肩膀綁著繃帶走進來時,我茫然的抬起頭看著他,葉鋒坐在我身邊,用左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頭髮,讓我靠在他肩上,然後和我一起沉默的看著前面茶几上的花瓶。
過了很久他才幽幽的開口,說:“米洛,是幫我看澳門賭場的,你別誤會,我跟他沒什麼。”
我沉默不語,葉鋒沉默片刻繼續說:“等下我們做個化驗,看看情況如何……”我點了點頭,他不用說,我也知道他指的是我對毒品的依賴程度到了哪裡。抽血化驗最好是空腹,正好我一夜沒吃東西了,餓得發慌。葉鋒主宅帶實驗室,我們一起穿過走廊走過去時,看到一個禿頂、發胖的中年男人穿著白大褂站在實驗室門口等我們。葉鋒對我說:“哈里是美國一流的毒品研究人員,我剛剛派人去接他過來的。”
我不太想說話,葉鋒跟哈里打了個招呼,摟著我的腰走進實驗室。我坐在白色的試驗檯前,伸出手腕,靜脈上早已千瘡百孔都是針眼,藍色的靜脈病態的凸出來。哈里看了看“嘖嘖”兩聲,說:“都是新的,看來剛開始注射不久。”說著在我手臂上捏了捏,道:“還好沒有硬化,應該還沒有影響到血管。”然後拿起棉球在我胳膊那的靜脈表皮消了毒,拿起一個兩指粗的針管,把針頭對著我正準備扎,一直沉默的葉鋒突然開口了:“輕點!”
哈里微微一愣,然後笑了起來,說:“葉先生,真是上心了。”我看了葉鋒一眼,葉鋒也看了看我,他知道自己說了句廢話,於是不再做聲。
早已習慣了靜脈注射,針管扎進去時還是有些痛,但是對比毒癮發作造成的痛苦,實在算不上什麼,我哼都沒哼一下。抽了大半針管的血,拔出針頭,葉鋒見我手有些顫抖,連忙伸出大拇指按著棉花幫我壓著針眼止血。
回到臥室,葉鋒令管家送了些食物上來,又是該死的南瓜!他明明知道我不喜歡吃南瓜,卻成天逼著我吃,說什麼易於消化,說什麼營養豐富!我本來就沒什麼胃口,看了就更沒胃口了。
我乾脆往床上一躺,身子一側,不理他。葉鋒見我這樣,便把菜混著飯放勺子上味道我嘴邊,說:“吃一點吧,再餓下去胃病會發的。”
我閉著眼睛,說:“我困了,想睡了。”
葉鋒皺了皺眉,把勺子放在我嘴邊,命令道:“吃!你要跟我發脾氣、要跟我鬧情緒,也給我把肚子餵飽了,你愛怎麼鬧怎麼鬧,我可不想你連胃病都一起發了!”
我最討厭別人命令我,本來心情就不好!我狠狠把勺子搶了過來,照著他扔了過去,把溫熱的飯菜灑了他一頭。葉鋒氣瘋了,捏住我的下巴,逼開我的嘴,用受傷的手拿著勺子,舀著飯菜往我嘴裡灌。我對他又踢又打,一拳一拳沒頭沒臉的揍在他身上,無意間扯痛了他受傷的右手。他狠狠灌進一口飯,合攏我的嘴逼我嚥下去。我氣得不行,乘他不妨,照著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他痛得連忙收回了手。
我把滿口的南瓜吐了出來,葉鋒氣惱的說:“你非要跟我鬧是不是?你從來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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