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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著賀卡上的地址找尋,離開了熟悉環境就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費文立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找到這棟小公寓。看上去毫不起眼,可是從平整的牆面,屋前精心栽種的綠色植物,費文立可以斷定,公寓的主人肯定既細心又體貼,十分認真打理這棟出租用的小公寓。
深吸了幾口氣後按下門鈴,費文立原以為要費一番功夫解釋,誰知道幸運地遇上正巧要出門的胡芸霏。後者才剛拉開公寓鐵門,就讓外頭的費文立嚇了一跳,不過看在他又清瘦、又斯文沒什麼殺傷力的模樣,胡芸霏揚了揚細眉走近。
「請問……黎安安小姐是不是住在這裡?」太久沒聯絡,只靠著一張黎安安寄來的賀卡尋來,費文立不確定她是不是還住在這裡。
「你誰啊?你是那個老打電話來騷擾安安的混蛋?看你眉清目秀、人模人樣,沒想到竟然這麼賤!你再來騷擾安安,我就打電話報警……」先是上上下下打量費文立,隨即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張牙舞爪,胡芸霏兇惡地狠推他一把。
「不……不是,你誤會了……」尷尬、為難地解釋著,費文立無奈地望著胡芸霏。從這段簡短的交談不難發現,胡芸霏不僅跟黎安安熟識,而且感情十分深厚,更重要的是,黎安安確實住在這裡。
又是證件、又是電話,費文立終於證實了自己的身份,胡芸霏尷尬地笑了笑,急急忙忙將人請進屋裡,慌慌張張泡著熱茶。
「真的對不起,你看起來真的……不像醫師啊!不說我還以為是學生哩!」甜甜地笑了笑,端出兩杯熱茶,胡芸霏又一次上上下下地打量費文立。後者讓她瞧得萬分不自在,下意識地挪了挪位置。
「我是啟光醫院精神科的醫師,我是安安的朋友。」已經習慣被『小看』了,費文立無所謂地笑了笑。溫柔、俊秀的容貌讓胡芸霏愣愣地呆望著,心底則不斷喃喃自語,如果每個醫師都長成這個樣子,她大概不介意經常生病。
「精神科?安安有什麼毛病?」
「沒有、沒有,請不要誤會。安安只是有……憂鬱症,但是不嚴重,她不會傷害人,請不要太過擔心。」
「傻瓜,誰會擔心?這年頭壓力這麼大,誰沒有憂鬱症?」
欣賞著胡芸霏大大刺刺又熱情義氣的個性,費文立大概瞭解為什麼黎安安會選她當室友,有這樣事事正向思考、處事樂觀豁達的人陪伴,對她的病情很有幫助。
「對了,你說……有人在騷擾安安?這是怎麼回事?安安現在呢?」不太習慣這麼『平常』的與人談話,費文立遲疑了一會兒,最後決定切入主題。他來,就是想弄明白究竟是什麼刺激,讓黎安安在病情好轉之後,又一次的崩潰,而且是徹徹底底崩潰。
「是啊!那個賤男人……我也不清楚是什麼事,總之安安一接到他的電話,整個人就變了,變得疑神疑鬼,脾氣忽晴忽雨地很嚇人。她本來很溫和又體貼,明明是這棟小公寓的包租婆,卻沒擺過什麼架子,住戶有什麼難處,三、四個月沒交租她也不介意。」
「她人呢?沒回來嗎?」
「沒有,她受不了騷擾電話一直來,幾個星期前就離開了。我以為她回家去,人不見了嗎?那趕緊報警啊!」個性說風就是雨,胡芸霏連想都沒多想半刻,捉起電話就想報警。
費文立先一步地攔下她。他只是來打聽訊息,事實上,黎安安應該已經回到那間私人療養院靜養了,打電話報警只是多此一舉而已。
「喂!你說……你真的是醫師?你也太年輕了吧?安安一直都很正常,你是什麼時候認識她的?」盯著費文立半晌,胡芸霏突然覺得不大對勁,口氣又變得又兇又惡地質問,終歸一句話,費文立的外表弱不禁風,一點都不值得信賴。
「其實,我一開始並不是她的醫師,我只是跟著教授去做臨床研究,就是在那時認識安安,她那時不肯跟任何人說話……」
「然後肯理你?大概是你的氣質不像醫師,反而像是受害者,安安才覺得沒有壓力吧?她曾跟我說,她十分討厭別人高高在上的那種同情目光。」
這麼多年來,費文立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黎安安當時會一把捉住他、跟他說話;沒想今日找到了解答,原來黎安安將他視作同類,才肯對他敞開心房。
「我能看一看安安的房間嗎?」既然知道有個男人在騷擾黎安安,費文立想找到更多的蛛絲馬跡,也許,就能明白她為什麼會被逼得險些跳樓。
「你想幹嘛?」既是房東、又是自己的知交好友,胡芸霏當然不能讓陌生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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