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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說話。
有幾次他因不回答母親的問題,而被打得遍體鱗傷,母親一度以為他病啞了,可裴軒知道他沒啞,他會對自己笑,會跟在身後哥哥前哥哥後的叫。
他從不眼饞哥哥從父母那裡得到的獎勵,,每當父母買新書和好吃的回家,他只會羨慕地看看,然後遠遠地跑開。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哥哥優秀,不能任性,不能讓哥哥討厭自己,不能失去最後的依靠。
裴軒聽到裴希說這話差點落淚,這個堅強又懂事的弟弟為什麼要受到不公平對待,大人們僅憑猜測就斷定他不是自己的孩子,可他明明那麼像,一眼就能看出的事實卻被他們夫妻之間的怨恨掩蓋了。
裴軒想為裴希討回公道,便帶著瑟縮的弟弟去找父母理論,結果卻以弟弟又被母親毒打一頓而告終。裴軒後悔不已,摟著渾身發抖的弟弟哭了整夜。當時,裴軒在心中暗暗起誓,長大後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他。
隨著時間的推移,母親終於不堪忍受清貧的生活,不聲不響地離開了父子三人,從此三個男人在同個屋簷下寂寞地生活著。
老是欺負弟弟的人走了,裴軒總算鬆了一口氣,對裴希的看管不再那麼緊了,這時裴軒已經到了大學階段,從小對設計耳濡目染的他,果斷的選擇了服裝設計專業,為了更好更快的學習設計,裴軒需要經常向父親討教,而後他和父親的關係突然變得親密異常,連床都搬到了父親的設計室。
裴軒以為日子會這樣平靜地過下去,卻沒想到一向柔弱的裴希會對父親舉起屠刀。
每當裴軒想到血染設計室那幕都會氣的發抖,自己維護了多年的弟弟殺害了父親,這個事實讓裴軒瀕臨崩潰,性格也發生了前所未有的變化。
憶起從前,裴軒雙眼通紅,滿含痛苦與殺意,恨不得馬上掐死裴希。
“哥……”裴軒虛弱地喊了一聲,湣�鷀媸被岫掀��
裴軒暴戾的眼神死死盯著裴希,半響後,他才慢慢鬆開桎梏,將癱軟的裴希一把推倒在墓旁的草地上。
“誰準你哭的,弄髒了爸的地方!”裴軒厭惡地看了裴希一眼,從西裝口袋裡舀出手帕,動作輕柔地將黑白照片上的水漬擦乾淨,與前一刻的兇狠判若兩人。
裴軒倒在地上,呆呆地望著裴軒,那一臉溫柔的表情有多久沒看到了,大概有五年了吧,曾經他的溫柔屬於自己,而今卻給了地下那個男人。
裴希咬咬牙從地上站起來,抹掉臉上的血淚朝外面走,經過裴軒身邊的時候,聽到裴軒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響起:“這樣就想走了?補償呢?”
裴希聞言驀然停住腳步,悲傷且絕望地看著裴軒的後背,補償了五年還不夠麼?
裴希掉轉頭回到墓碑前,從大衣口袋裡舀出一把瑞士軍刀,鋒利的刀刃一開啟就泛著青冷寒光,裴希鬆開左手襯衫紐扣,不帶一絲猶豫在佈滿淺白舊傷痕的手腕上劃下深深一條刀口。
殷紅的血瞬間湧出,將裴希的整隻手染紅,血滴像斷線的珠子灑落在墓前的百合花束上,那麼鮮豔奪目。
裴軒眼中閃動著嗜血的光芒,看著血液連成線從裴希身上流失,看著裴希越來越虛弱,他就感到很滿足,這懲罰是他應得的。
裴希眼睜睜看著鮮血離開自己的身體,感覺不到疼只覺得很冷,身體輕飄飄的似要飛起來。
裴希用手扶住墓碑藉此支撐身體,怕自己因失血過多而暈倒。
“舀開你的髒手,你可以滾了。”裴軒突然來到裴希身邊,用力揮開裴希的手,裴希站立不穩,整個人撲倒在地上。
裴希摔得不輕,加上手腕受傷嚴重差點起不來,但他硬是咬緊牙關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裴軒,你什麼時候才肯罷休?”裴希很冷,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罷休?”裴軒像聽到了什麼大笑話,冷笑一聲,“遊戲才剛剛開始,你的生命力很頑強,只要你活在這世上一天,我就不會罷休。”
“你可以殺了我以消心頭之恨,我絕無怨言。”裴希想得到真正的解脫,五年的糾纏足以摧毀他脆弱的心智。
“殺你對我來說就像吃飯一樣簡單,我的目的不是殺你而是玩你,你不是喜歡和我作對麼?以為找了個有錢有權的靠山就能贏過我?我就陪你玩玩。”裴軒再次坐下來,背靠著墓碑,點燃一支菸,陶醉地深吸了一口,下結論般說:“你不是我的對手。”
裴希虛弱地看著裴軒,半天沒說話,醞釀了很久才問,“是你找人偷了我的設計?”
“錯,是舀不是偷,我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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