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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不防。

人們開始分立兩邊，boss身後慢慢站滿了人，對面指揮官的手下雖然比這邊多一些，但誰都不懼怕他們。所謂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有重情的boss，運籌帷幄的cn，智慧無限的ca，即便是龍潭虎穴，大家也有信心衝出去。

leo，裴軒；ca三人站在人群最前面，神情淡定，偶爾還會附耳交談，一點沒有被軟禁的緊迫感。

等了很久，二樓始終沒有動靜，裴軒抬腕，看了看時間，眉頭不覺皺緊。

已經過去十五分鐘，指揮官仍不收兵，不知想搞什麼，裴軒轉頭用眼神詢問ca。

ca雙手抱胸，腳尖點地，寂靜的大廳只有他弄出的帶節拍的“啪啪”聲。

“指揮官一向沒有時間觀念，到現在還是改不了，真讓人頭疼。”ca抬頭望了望頭頂，似乎透過華麗的天花板，看到了湛藍的天空：“今天天氣真不錯，最適合高空翱翔，該來了吧。”

裴軒抿了抿唇，看著對面的眾人，說道：“我一向準時，但看在他是前輩的份上，再多給他十分鐘，你們如果不想同歸於盡，可以派人去給他提個醒。”

指揮官的手下們面面向覦，個別膽小的表情開始慌亂。

“現在能……離開嗎？反、反正指揮官不在，我先走了吧。”一個微小顫抖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

boss失望地看著他，直搖頭。

“想走？那你上去跟指揮官說，順便幫我們一起道別！”人群出現騷動，一個人突然從隊伍中被大力推了出來。

那人踉蹌不穩，一下跌倒在地上，兩隊人馬全都盯著他。

那是個年輕孩子，與外面的守衛年紀相當。裴軒冷笑，指揮官急於擴充兵力，來者不拒，吸收了很多不務正業的街頭少年，以為能訓練出第二個cn？

沒有經歷重大變故，沒有滿腔仇恨，沒有被扭曲的人生觀，人的極限怎能輕易爆發，指揮官的眼力遠不如boss。

那男孩感覺數道目光齊刷刷看著自己，冷汗立馬下來了，有種如芒在背的緊迫感，他回頭看看身後指揮官的隊伍，再抬頭望望正前方boss的隊伍，皺眉咬緊唇，內心極度掙扎。

半響後，他半跪著，低頭爬向boss這邊。

背後出現“叛徒”之類的咒罵聲，可男孩不管不顧，仍厚著臉皮往前爬，只是頭垂得更低了。

好容易爬到boss腳邊，男孩緩緩抬頭，剛想開口求boss收留，“砰——”地一聲槍響，男孩連反應都沒有，直接軟軟癱倒在地，一雙充滿祈求眼神的褐色雙瞳睜得大大的，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白色的黏稠物混著鮮紅的血滴四濺，裴軒、ca紛紛閃身躲避，boss卻屹立在原地不動，任由溫熱的液體噴濺在自己手臂和衣物上。

boss緩緩抬頭，看向二樓，指揮官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身邊站著的黑衣保鏢正在用布擦拭槍管。

“竟敢對boss意圖不軌，沒調教好手下是我的疏忽，讓boss見笑了。”

boss不動聲色，朗聲道：“對手下還是溫柔一點的好，你嚇著孩子們了。”

指揮官不置可否，目光轉向樓下自己的手下：“現在有事想離開的可以站出來，報告一聲是對我起碼的尊重，知道嗎？”

眾人全都低垂著頭，默不著聲，生怕成為下一個槍下亡魂。

“很好。”指揮官摸摸鬍子，說：“地方已經弄髒了，既然大家各自有事，我也不過多挽留，下次聚會再好好聯絡感情。boss今天賞臉蒞臨，我卻沒盡到地主之誼，心中有愧，不如你我兄弟換個地方敘舊？”

boss面無表情，目光卻無比銳利：“不必了，我的兄弟全在身邊，人太多，不便打擾，cn還有要事要辦，告辭了！”

指揮官卻道：“說來不巧，我找cn還有點家事，你們先走吧。”

ca一聽，譏笑道：“我們cn英俊瀟灑，器宇軒昂，怎麼可能和一個類人猿是一家人，指揮官老眼昏花了？”

指揮官被當眾羞辱，惱羞成怒，一把奪過保鏢手中的槍，指向ca，話卻是衝boss說的：“leo，你的手下越來越沒規矩了，不如交給我，讓我調教！”

boss露出頭疼的表情，“ca是家族參謀，don指派，隸屬‘斯卡佛’，你將他定性成我的手下，難道你不是家族的人？”

“……”指揮官被問得啞口無言，縱使離大家很遠，還是能看到他因氣急而劇烈顫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