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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了岔路。望著岔口,蚊子堅定地讓我們走左邊。
“為什麼?”我還是想問一問,是不是男左女右?
“跑!”蚊子沒解釋,抓著耗子就跑。我向右邊的岔路張望,裡面黑乎乎的一片。封眠拉起我:“別看了,那小子沒看錯,是死路。去右邊。”
那火舌好像預感到了我們的逃離,開始加速向我們逼來,如猛虎撲獵,蛟龍過河。火光肆虐著,像是有靈魂一般,向著我們奔跑的路程行進。
耗子跑時不慎被石塊絆了一下,眼鏡順勢飛出老遠。這下可好,他相當於半個瞎子了。蚊子扶著他繼續跑,但跟不上我和封眠的速度。我們先他們跑到拐彎處,封眠拉著我向更深處跑,我扭頭看了一眼後面二人,火光將他們整個身子都照亮了。
白皓之,文澤瀾。我咬著牙,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再累,也比不上生命受到威脅時的恐懼感與不甘。終於,火不再朝更深處燃燒,也許是氧氣快被耗盡了吧。封眠打起手電,與我一起等待那二人,他們大概能跟上來,只要沒有窒息或是再次摔跤。但願他們平安。
我好奇地提問:“封叔,你隊伍裡的這些人都被燒死了,你好像不傷心……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是啊,我是知道。”他柔和的五官在手電筒的照射下有清冷的效果,多了幾分森然的鬼氣。我向旁邊縮了縮,他一揮胳膊攬住我整個肩膀:“怕了啊?你是不是在想,我不是個好人?不過,我並不是第一次來,也對你們撒了謊。那晚逃出去我確實沒有救他們,因為我沒想到他會……後來被塞進棺材差點悶死,也太大意了……”他的目光不再望向我,悠悠地,像在自言自語:“他們是盜墓人,不是專業的考古學家……而我呢,唉。當時也沒想到,那人的心能這麼狠。還好,我找到出口逃了出來。”
他的坦誠沒有使我感到害怕。可能我從心底裡相信他不會做出什麼傷害人的事情。人的信賴感,有時候是很奇妙的。
他說的其他幾點我不是很懂,但我抓住了最後一句話:“這麼說,這裡有出口?”“是。”他穩穩地點頭,“不過就快被封住了。”
快被封住了?還是有出口的?“怎麼回事?告訴我吧。”我滿心雀躍,我們可以從這個鬼地方出去了,再也不用進來做什麼要命的課題!封眠向我靠近,將唇貼在我耳邊,撥出的氣弄得我的耳朵癢癢的。我正想抬手撓撓,封眠卻將一塊浸過什麼的布捂住了我的口鼻。布上的味道,該死的熟悉,似乎就是那次小嚮導被吊死時,我在帳篷中醒來,嘴唇上殘留的味道。那次,也是他?他究竟是……
眩暈前,我心中的迷惑到達了最大值。封眠,為什麼?我還是不應該選擇相信他麼?
“抱歉。”他拿開了布巾。隨後,輕落在我唇上的感覺是什麼,我已經無意識去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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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Part7 地禍 。。。
顛簸感一陣陣傳來,我被震得快要吐出來,只得將眼睛開啟一條縫兒。我望著封眠離開的方向,許久,嘲諷地豎了一下中指。他究竟還瞞了我們什麼呢?我對他的感覺,說不出的奇怪。或許,潛意識裡,我已經相信他了,這可不是好現象——我算到這陵墓裡必有蹊蹺,卻沒想到封大叔自己遁走,還搞偷襲。我擦掉唇上餘下的藥水(他大概是把安眠藥之類的溶在水裡灌給我了,很可惜我的體質是屬於吞十多片依舊失眠的那一類)。藥物給了我嗎啡一般的清醒感。封眠,我最後信你一次,也算是信我自己……
這是一場社會實踐,卻被沒經驗的我們弄得如此心驚膽戰,各種危險接踵而至,似乎冥冥之中的不可抗力將我們步步緊逼。這陵墓的出口在哪裡,通往何方,墓中缺氧卻引起毫無徵兆的大火,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正想著,有腳步聲走近的聲音。我喜出望外:“蚊子,你們終於跟上了——”
的確是兩個人,而他們不是蚊子和耗子。
玄,蒼蠅。我這才看見了蚊子和耗子,在他們後面,被捆在一起,好像失去了神志。
“蒼蠅,你們這是在搞什麼?”我本來是想質問他為什麼和玄一夥兒了,不過話到嘴邊又收了回來。
玄將捆在一起的二人扔到我身旁,反問道:“我才要問你們搞什麼,跑得這麼慢?這兩個傢伙差點就沒命了,叫你們早走,偏不聽啊。”
像是角色對換,與玄並肩站在一起的蒼蠅異常沉默,氣氛很僵。過了大約三分鐘,蒼蠅才道:“解玄,和我一起離開吧,這兒總有一天要出事的,聽說再過不久就要……”
“我又何嘗不想,但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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