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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這樣一想,才後知後覺發現戴志真的幫了他們很多。在李旭跟王秀明面前替他們掩飾、他倆吵架時,是戴志叫葉芝請假,替他們製造機會和好……林春豁然開朗,笑了 :「我真是比不上你。」
戴志一呆,又愉悅地笑起來。林春認為笑容是最適合戴志的。戴志一笑,就顯得很孩子氣,爽朗,彷佛人世間的煩惱全部與他無關,他一直都是輕佻又快活的戴志,他是眾人的開心果,平時頭腦簡單又白痴,關鍵時候卻敏銳機伶,與任何人相處也遊刃有餘,大家也服了他,認定他是班中的靈魂。
結果,直至他們分別,戴志對於他跟陳心的事還是隻字不提。林春還是事後才注意得到,雖想追問,但已經跟戴志分別了。戴志就是這麼一個人。他幫助你察覺到一些他希望你注意到的事情,但你想反過來撬開他的口? 這可難了。他一旦打定主意,就守口如瓶,一點也不教你知道。某程度上,戴志是一個很難看得透的秘密主義者,只有他看透你,你卻看不清他。可是,戴志的好處是率直。他不會為了利益而諂媚討好一些他討厭的人。對於他不喜歡的人,他也會盡量表現得有善,可關係亦只會流於浮面。
而損人以自利、做金手指這些事,他是斷斷不會做的,這是林春欣賞他的地方。他和陳秋都沒有戴志的大方和豁達——儘管林春隱隱感覺到,戴志的豁達有時候是硬裝出來的。陳秋對戴志不算很好,當然亦絕對不壞。
依林春的觀察,陳秋可以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他甚少對他人付出真摯的感情,有時就算對他人付出了感情,自己也察覺不到,因而總也不懂得珍惜一段關係。對於戴志,陳秋有時視他為小丑,或者是電燈泡,但是他看見戴志有難了,也會心生不忍,設法去救助他。例子就是會考時代,他見戴志的狀態實在不妙,就叫陳心為戴志補習。所以戴志之所以能升回原校,還是有賴陳秋的心軟。
他問過陳秋,為什麼他會跟戴志做朋友,因為他倆的個性可謂南轅北轍,陳秋聳聳肩說 :「我也不清楚,本來就是戴志偉先來接近我。那小子真是煩得很,常跟在我身邊,蒼蠅似的趕也趕不跑。可是,日子久了,也就漸漸習慣。平時他是個無可救藥的『低能仔』,但是他會為你赴湯蹈火,他會認認真真去幫一個人,將他人的困難當成是自己的事——只要他認定那個人對他重要。或許我就是看上他這一點,才跟他一起玩。我最討厭別人騙我。我寧願被人深深地憎恨,也不要被人虛情假意地奉承。」
或者,就因為戴志的性格靈活如水,才應付得了陳秋跟陳心那烈火似的性格。陳心就是喜歡戴志這點嗎? 可惜林春並不認識陳心。這問題的答案,大概只有陳心、戴志跟陳秋能答了。想來,就是因為林春人太呆,連謊話也不懂說,所以才被陳秋看中——林春苦笑。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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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120(美攻平凡受)
…還有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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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英文,就已踏入四月。叫林春他們吃苦的事,就是才剛考完英文兩三天,就要考世史了。世史是AL科目,一天得考六小時,於那六小時中合共寫四道essay和兩道資料題,所謂「資料題」就是給你六至七則歷史資料,再依據那些資料叫你答五六道短問題和一道中等長度的essay。考一個世史就要用兩本答題簿,每本簿有十多張紙,有時候還要加紙。基本上考完一科世史,就用完一整支原子筆的墨了,那慘烈的境況,可想而知。
考完世史後,再隔十天左右,林春跟李旭才再考中史。陳秋便苦了,剛考完世史,再過三天,就考經濟,戴志沒有修世史,所以他考完英文後,還有一星期時間溫習經濟,然後又很快考地理。
李旭也辛苦,他本來已有小病,考完英文,休息一星期左右就考地理。在那之後,過了三天,就考中史。
他們四人都有修文學,所以在同一天考完所有筆試。文學歷來都是最遲考的一卷,這一年格外地遲,五月初才考,一般而言四月下旬就考了。前後共有大半個月讓他們溫習文學,就連戴志也不怕自己讀不完課文。
林春考完中史,人就放鬆多了,給陳秋撥了一通電話,似乎吵醒了他。陳秋煩躁地接電話 :「喂,找誰? 機主已經死了!」
「是嗎? 那勞煩你給我跟機主說聲安息,再見。」林春忍笑掛了電話。隔了幾秒,手機就瘋狂響起來,他笑著接電話,仍裝出沉痛的語氣 :「雖然我知道機主已死,對此我表示遺憾,可惜最近本人銀根緊拙,沒錢做帛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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