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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舞得特別好看與賣力,一會兒,就耍完了。
「如何?」那人熱汗淋漓,信心十足一問。
「再一次可好?林叔你耍得太快!我怎麼看得清嘛!」齊家少爺撒嬌道。
那人搔搔頭,無奈說:「沒辦法。」又再舞了一次。
很快地,一套功夫又舞完,再問:「如何?」
齊逸笑臉盈盈,仍是搖頭,那人哀嚎一聲,又再舞一次,反覆五、六次後。
齊逸輕聲問秋海人:「如何?」
秋海人點點頭,隨即在旁舞了起來,正是剛剛那人耍的那套拳,雖有幾個錯誤,但招式的精要卻絲毫不差。
「阿!你這小子!竟然偷師!」那人哇哇大叫,但想收秋海人為徒的心思卻被撩撥得更癢,如此佳徒怎能放過?
齊逸拍手笑得更開懷,看夜更深了,不好再繼續,對那人說:「不巧,我家小僕學過了呢,林叔如果仍想教海人,改日再來吧。」揮揮手,意示秋海人跟上,這一次要真正就寢。
「這主僕二人!」那人又氣又好笑,沒料自己給二個小娃子玩了一圈。
看這那二人的身影,那人心中掙扎,明日到底還要不要來?煩惱了一會兒,咬咬牙,還是來吧!他就不信收不到徒弟!
每夜,齊逸和秋海人便在那偏房內「釣魚」,釣的是那群自願上鉤的江胡漢子,在齊逸的言語擠兌之下,每人都搬出家傳寶學,但無人真正收秋海人為徒,而秋海人的武學卻以難以想像之速成長,不自覺往天下第一前進。
秋海人學得開心,但所付出的代價就是,一天下來,完全沒有自我的時間。
清晨早起,他先將一干雜事做個大半,然後服侍少爺起床、用餐。接著跟著少爺上書房聽課,中午服侍完少爺用餐,少爺下午學習商時,他便去十堂軒習藝,學足滿滿二個時辰,接著陪少爺去與老爺夫人用晚餐,莫約會吃上半個時辰。待用完餐後,夜晚二人回到逸閒居後,一邊等著「客人」來訪,一邊各自看書、習字,夜晚的「客人」走後,伺候少爺睡寢,再將早上未做完的雜事跟剛才未讀完的書結尾。待他拖著疲倦回床時,多半已經亥時,而他的進食都在事與事中間,狼吞虎嚥地食完。
日子是忙碌,但秋海人心滿意足,慢慢有「活著」的感覺,也懂得在奴僕的低下與自我意識的自尊間找到平衡感。不覺間,「少爺」在他心中也越來越重,或許還超過妹妹依依。他的一生註定繞著齊逸打轉了。
秋海人最喜歡的時光,便是在十堂軒習武之時。
因為,少爺下了商學的課,就會晃來十堂軒,在小涼亭一邊習課,一邊瞧著他學習,見他學得好,少爺便會笑,那笑十分的光彩,就算在白日也無法遮掩那光輝,他喜歡那玉雕似的人兒的笑。
偶爾,依依會帶著小點心出現,只有那時,齊逸會放下平日緊守的主僕界線,允許三人同桌用食與說話,他想多半是看在依依的分上吧?
看來齊家真的對依依很好。秋海人微笑地想著。
那時,三位先生也會趁機混進來,對少爺毛手毛腳,他會想盡辦法保護少爺,大夥鬥嘴說說笑笑,十分和樂。
「海人越學越順手了呢。」柳生望著正在耍拳的人,左一招虎爪,右一招鶴形,中間別出心裁地混入術法,使得十分順暢,瞧不出是個生手。
「是阿,當初沒料到是塊上好的材料阿。」吞下一口酒,江一郎半醉地笑道。
白聖手捧著茶杯,盯著茶水中的波紋,淡淡丟擲一句:「小齊逸,你找到的小子,或許可以成為天下第一。」
秋海人收完功,走向涼亭,正好將這話聽入耳。
他先是一愣,隨後嘴角微微地上揚,臉上暗紅,他低著頭,不敢讓人看見。
成了天下第一,肯定就能幫少爺更多吧?秋海人暗笑,想著。
齊逸瞧秋海人那副欣喜的模樣,皺皺小鼻,猛然冒出一句:「不,你只要成為天下第二就可以了。」
自己沒有忌妒,這不是忌妒喔。齊逸跟自己說。他心裡有些什麼,怕秋海人飛得太高。
秋海人愣住,呆呆地瞧著他的少爺。
成為天下第二就可以?什麼意思?秋海人迷茫地想。
齊逸眼神一轉,燦爛一笑,誘哄道:「你難道不想成為齊家的總管嗎?總管是第二喔。」
或許是齊逸的言語對秋海人太過絕對,或許是秋海人再次被齊逸的笑迷濛了眼,秋海人就像被下了咒一樣,凡事以第二目標。
無論學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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