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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的非常快,被腥鹹的海水醃著,刺骨的疼,如不及時包紮止血,情況會很不妙。
喬白將臉悄悄付出水面,朝馬路那邊探去。失血過多令他視線有些模糊,只隱約看見公路上的那輛越野車還沒走,守在路口,像是在靜等著什麼。
這時候如果躍出海面,還是會嗝屁。
“幹!”
順風順水了二十多年,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把他逼到如此狼狽的地步。喬白不禁在心中低咒著,有點生氣,卻不慌張。他這人就有這點好,越是危險的情況下,越是冷靜,從容不迫。
雖然傷口痛,但是並不妨礙他冷靜的思考。除了頭有點暈眩外。
按照目前的情形,自己是斷然不能出來的了,那兇手還守在那兒,殺人滅口的目的非常明顯,在他沒離開之前,自己絕對不能輕舉妄動,必須在海底繼續藏著。
他定了定神,在襯衣上扯下一塊布來,就著海水將小腿扎進,然後深呼吸一口氣慢慢沈入了海底。每個一分鍾左右他就浮出來悄悄的換口氣,再沈下去,如此反覆大概進行了有十分鍾左右,懸崖上的越野車終於有了動靜,慢慢地開走了。
喬白不敢大意,怕對方殺個回馬槍,又在海底潛伏了十分鍾左右。果然,對方並沒有走,而是藏在公路的一角監視著,見海面一直沒有動靜,這才又發動汽車,慢慢的離開了。
直到確定一點聲音都聽不見,喬白這才從海里鑽出來,迅速游上了岸。
腳剛著地,便是一陣天旋地轉,他花了好大力氣,才穩住自己沒倒下。
不能倒下,這種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倒下,必須堅強點。
拖著痛到失去知覺的小腿,他慢慢地朝反方向走去。不能上公路,以防止對方再次回來,手機掉到了海里,也無法撥通110。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前面不遠處就有個公共電話亭。
不長的一段距離,他卻走了將近半個多小時,接通電話後,只說了一句“接我,我在西秀路的海邊。”,便一頭栽倒沙灘上,陷入昏迷。
因為心中惦記著葉定,所以他並沒有昏睡多久,兩個小時就醒了。
醒來的地方,果然是威爾斯家。
他掙扎著坐起,看見腿上的傷口已經包紮,便問坐在沙發上的威爾斯:“我的腿還能走路吧?”
“不能了。”威爾斯一臉悲傷地看著他,“對不起,喬白,醫生說你這輩子都要當個瘸子了。”
喬白立刻掩面:“好悲慘的事情,嗚嗚嗚,難道我以後就要在輪椅上度過嗎?誰來殺了我。”
“我殺了你如何?”
威爾斯臉色突變,猛地拍桌子,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你居然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你是不是有貓餅(毛病)啊!如果那家夥真是兇手,你一個人跑去見面,是覺得活夠了嗎?別以為你會幾手功夫就不把人放在眼裡,膽子大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瘋子,瘋子怕變態。你這麼大的人了,難道不懂這個道理嗎?竟然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張地跑過去跟人見面,你也是瘋子嗎?這次如果不是你命大,你早就在海里餵魚了!”
威爾斯警官是個做什麼事都講究優雅的人,說白點,就是個裝逼犯。他講究的是就算吵架,也要優雅的吵,絕不能失去風度,丟了面子。就連審訊犯人時,他也是很優雅地再審訊,雖然這時候的優雅有點血腥。
可這一刻,他居然拋去了“優雅”和“風度”,叉腰如悍婦,罵的口沫橫飛,就差沒上拳頭了。
“罵完了?”喬白掏掏耳朵,態度閒閒的,“罵完了給我支菸好嗎?”
威爾斯氣的臉直髮青,厲聲呵斥:“你難道就不知道這很危險嗎?你只是個法醫,查案子這種事,是我們刑警的事,和你法醫無關。你再擅自行動,當心我告你妨礙公務。”
喬白難得沒有反駁他,只搖搖頭,低聲說:“威爾斯,我必須要這麼幹。”
“就因為葉定?”
“是。我必須要保護好這個家。我不能再讓珍惜的人從自己手中失去。”
聲音雖然因為受傷而變得很輕,但目光卻是堅定而沈痛的。
威爾斯心中一怔,旋即,苦笑道:“阿兔,你始終不能從那件事裡走出來。”
“直覺告訴我,當年殺害我妹妹的兇手和現在這個,是同一個人。”他頓了頓,從床頭摸來一根菸,點燃,臉上現出少許的憂愁來,“只是,威爾斯,這件案子恐怕有些棘手。”
“怎麼說?”
“晚上我去見他了,從表面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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