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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很快就對夜夜笙歌的生活厭倦了,想穩定下來,擁有屬於自己的家庭,羅葦盈就在這時出現了,當聽羅葦盈說自己懷孕後,他很高興,那種初為人父的興奮感壓過了他的理智,他沒跟陸淮安商量,就私下跟羅葦盈去註冊,陸淮安知道這件事時,孩子都快出生了,為此他被陸淮安罵得很慘,還警告他小心羅葦盈,但那時他正沉浸在小小出生的期待中,根本沒去在意。
知道小小的秘密是他一歲多的時候,那次羅葦盈出外景,孩子高燒引發肺炎,做各種常規檢查,他驚訝地發現孩子的血型有問題,他以為是資料出錯了,為慎重起見,事後做了親子鑑定,鑑定結果很殘忍地告訴他,他跟小小沒有血緣關係,半點都沒有。
“你可以想象當時我的心情是怎樣,除了被欺騙後的憤怒外,還有憎惡,我不介意幫她養孩子,但無法容忍被人當傻瓜來耍,小小小時候身體很弱,動不動就生病,為了陪他,我推掉很多片約,在得知真相後,我發現自己很不值,所以懶得再管他,他不舒服就直接扔進醫院,反正那裡有護士照料,死不了就行。
後來沒過多久他又發高燒,半夜一直哭,還巴著我不放,我第二天有節目,被他吵得睡不著,於是把他丟到客廳沙發上,心想他死了倒好,以後就不用再煩我了,反正他自己的親媽都不管他,我為什麼要管?早上我起來時,發現他滾到了地上,哭聲已經很低了,我過去看他,他伸出小手抓我的褲管,叫我爸爸……”
很虛弱的叫聲,比貓叫大不了多少,讓他想起小小第一次叫他時的興奮心情,然後鬼使神差的把他抱了起來,才發現孩子全身都很燙,大眼睛因為不舒服眯成一條線,呼吸沉重,說著他聽不懂的胡話,他知道,如果自己再放置不理,孩子就真的撐不過去了。
這原本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可是當看到小小的可憐模樣,他又狠不下心不理他,所以最後他還是臨時推掉了約好的節目,帶小小去了醫院,小小的高燒再度引發肺炎,又因為就醫太晚,在醫院打了三天點滴才穩住病情,他也被醫生狠狠罵了一頓,說他當父親的不負責任,再晚送幾個小時,就直接送太平間好了。
生命的脆弱,那次他深有體會,但小孩子又是堅強的,沒幾天小小就恢復了過來,也沒有留下醫生危言聳聽的那些後遺症,活蹦亂跳地跟以前那樣粘他,經過這件事,他最初的報復心慢慢冷靜了下來,畢竟養了一年多,就算是寵物也是有感情的,一個小孩子,他又不是養不起,就……養著吧。
誰知,這一養就養了這麼多年。
“小孩子很嬌貴的,比寵物難養多了。不過習慣了後,看著他一點點變大,會說的話越來越多,也很有趣,別欺負小孩不懂事,他們很聰明的,知道誰對他好,所以小小從小就很粘我,不怎麼理他媽媽,看著羅葦盈每次為這種事惱火,我就覺得這種報復也不錯。”
說到最後,裴雋笑了起來,心情因為提到小小轉好,說:“時間長了,就忘了血緣這回事,淮安每次都為這件事罵我……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笨?”
“你笨,這世上就沒有聰明人了。”舒清柳說:“我懂你的心情,也知道你養他很不容易,不過如果真的無法溝通的話,放手比較好。”
“喂,在醫院你不是這樣說的。”
“當時我不瞭解情況,不過如果你認為養他這麼大,不甘心放手的話,我還是會幫你,但如果你真的愛他,就不要在意他的所屬權,放手,只要他開心就好。”
裴雋沒說話,過了好久,才嘆了口氣,說:“這麼小的小東西,如果真去了國外,很快就會把過去忘記的,等再回來,別說我,說不定連國語他都不會說了。”
舒清柳聽裴雋的話,就知道他有了放手的意思,於是握握他的手,說:“任何東西都不可能永遠留在身邊,我只保證,我會一直陪著你。”
“欸,原來結巴說情話也這麼好聽,再說幾句來聽聽。”
“裴雋!”
原本很嚴肅的話題因為這句調笑完全變了味道,尤其是在他用心安慰時,舒清柳把頭別開了,懶得再理他,腰間卻微微一沉,裴雋跨到了他身上,感覺到男人蓄勢待發的慾望,舒清柳想推開他,手馬上被攥住了,裴雋俯身舔著他的嘴唇,笑嘻嘻說:“別反抗,會碰到我的傷口,我痛,你也會痛。”
“原來你還記得自己是病人。”
“病人也是有發洩的權利的,好久沒做了,再來兩發吧?”
嘴唇被深吻住,煽情的挑逗軟了舒清柳的心,裴雋壓在他身上,沉甸甸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