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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小傢伙無比乖巧的點點頭,“亨亨錯了……”
“那亨亨知道自己錯哪裡了嗎?”
秦暄繼續平靜的問,亨亨咬著嘴唇,低頭不語,秦暄也不吱聲,繼續把玩著手上的東西,不久,亨亨有點受不了這沉悶的氣氛,悄悄抬手摸上秦暄手裡的禮物盒。
“亨亨不該把大伯給亨亨的東西扔到地上,亨亨很沒禮貌。”小傢伙低頭認錯了,而且態度很誠懇,秦暄放開手,任由亨亨抱著那禮物盒,伸手將亨亨從地毯上抱起放到大腿上。
“亨亨知道錯了,說明亨亨是個好孩子。”再開口,秦暄語氣裡多了些暖意,臉上的嚴肅表情也漸漸放緩了,但與平常那寵溺的溫柔語氣還是有所差別。
許是聽出秦暄的語氣變化,亨亨終於敢正視秦暄的眼睛了,就聽他無比認真道,“亨亨是個好孩子。”
每個孩子都不願意被人說成是壞孩子,儘管是很小還不甚懂事的小孩子。秦暄明白這點,大手輕柔的摸了摸亨亨的發頂,循循善誘道,“那好孩子應該怎麼做呢?”
歪頭想了想,亨亨向四周看去,嘴上道,“亨亨會去跟大伯道歉。”
秦暄臉上露出了讚許的表情,他抱起亨亨,在他小臉上輕輕印下一吻,“亨亨敢於承認錯誤,真是一個小勇士。”
得到褒揚,蔫蔫的亨亨頓時精神一振,露出兩排小牙,眼睛也笑眯成了一條縫,他從秦暄腿上跳下,嘴上直說要找岑陽道歉。
一直躲在近處客房裡偷看著一切的永夜父子倆,見此臉上也露出笑容,永夜更是一臉佩服之情,“軟硬兼施,秦暄真是有一套。”
岑陽想的與永夜不同,讓他印象最深的是秦暄與岑瀾對視的那一幕,那一刻,他在秦暄眼中看到了與以往截然不同的堅持和絕然。這讓他突然意識到,在某種意義上講,秦暄與岑瀾根本就是一類人——相當的固執己見,據理力爭。
只是秦暄為人更為和善一點,他就像一個老好人,從不對人發態度,總是溫聲和氣的說話,讓人忽視了他固執絕然的一面。
岑瀾一直站在邊上看著秦暄與亨亨的交流,兩人的表情變化他比誰都看得清楚,心裡卻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接下來,大家好像都忘記了秦暄發火的那一幕,亨亨又恢復蹦蹦跳跳、活力四射的樣子,但是臉上再也沒有了驕橫之色,面對秦暄非但沒有疏遠,反而更加膩歪的黏在他身上,一口一個小爸,叫的別提多甜了。
傍晚回到岑瀾的公寓,秦暄哄睡了亨亨,就想找岑瀾談談,今天的事他並不覺得自己有錯,但還是覺得就亨亨教育的問題,他們真的有必要好好交流一下。當他走出臥室就見岑瀾靜靜的坐在客廳裡,沒像以往在書房裡辦公。
他也有話跟自己說吧!這樣想著,秦暄走到了岑瀾身邊,坐了下來。
岑瀾看向秦暄,目光是以往的清冷無波,秦暄知他心裡一定不舒服,索性先開口了,“我昨天帶亨亨去看牙醫,大夫告訴我,亨亨的牙有兩顆被蛀了。他現在還小,糖吃太多很可能會印象將來換牙。”
這是秦暄認識岑瀾以來說過最長的一段話。他神情很平靜,看著岑瀾的眼神很從容。
然而這些話聽在岑瀾耳裡卻讓他做出另一番解釋,“你是在指責我?”
聽出岑瀾的不悅,秦暄神情一緩,柔柔一笑,“我沒有指責你。我知道你很愛亨亨,為了他可以摘星星拿月亮。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切都任由他的性子來,到底好不好?”
“有什麼不好?”岑瀾的語氣有點衝,這與他平時波瀾不興的疏遠神情有些不同,感覺整個人生動了不少。
岑瀾態度不好,秦暄也不生氣,只是緩緩道,“小孩子還分不清是非好壞,如果大人不給他樹立好的方向,他怎麼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壞?”
岑瀾顯然聽不進去,對於秦暄打亨亨這事,他就是抑制不住火大,“我不反對你教育亨亨,但是你不該打他。”
“我不該打他?”秦暄聽了岑瀾這話,不由得笑了出來,“我說不聽他,反而助長了他囂張的氣焰,你說我該怎麼辦?”
這下,岑瀾抿著嘴不吱聲了,秦暄覺得他這樣有點可愛……和亨亨氣惱時的模樣有點像,但是亨亨比他表情生動的多。
面對岑瀾隱約流露出的孩子氣,秦暄的心不由得變軟,但還沒有忘記爭論,“上學時,那些囂張的富家公子一向不招你待見,你有沒有想過那些人為什麼會是那樣的性格?難道他們一出生就那麼目中無人、唯我獨大嗎?”
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