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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景歐對遲嵐說話的口氣有些衝,不禁扯扯他的手肘提醒著。
遲嵐不語,也不理睬景歐的質問,而是自顧自的在全釋的床前忙碌著,忙著給全釋準備一會該吃的藥片,忙著給他換洗毛巾,忙著黑他測試體溫,忙著準備早餐。
“行了,醫師不是也來過了麼,走走走,可別在這站著了,我他媽最受不住看誰病怏怏的。”程遠沒好氣的道,說完他先走出遲嵐和全釋的套房,邊緣沒言語,扯著景歐出了去,初葉則推著雷厲出門,而後自己流下來陪遲嵐。
“你也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好。”遲嵐似乎後半夜就沒睡,這會兒臉色難看的要死。
“你去睡會吧,我看著,等吊瓶掛完了我給他拔針。”初葉說。
“我心裡不舒服,你回去吧,我想給他看著。”遲嵐拿著剛剛投溼的毛巾在床頭坐了下來。
“那好吧,適當的你也眯會休息休息。”離去前,初葉好心的提醒道。
“嗯。”遲嵐疲憊的應著,隨後聽見了關門聲。
沒一會,疲憊的遲嵐便枕著自己的手臂趴伏在全釋的床邊,想睡覺卻不敢閉著眼睛,心裡惦記著一會還要給全釋拔針頭。
只是他想著想著還是睡了過去,等他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杆,前三秒有些發懵,後三秒急忙挺起身子抬頭去看腦頂的吊瓶,隨後他才對上全釋宛如鷹隼般看著他的那雙狹長眼眸,怯懦的眼光偷偷瞥向全釋的手背,針頭已經拔掉了,一顆心放了下來同時也懊惱自己的粗心大意。
想說點什麼,可全釋猝利的眼神當即就打消了遲嵐的這個念頭,這樣也好,也許所有偏離軌道的東西馬上便會步入正軌,起身、摘下全釋腦門上擱置的白毛巾,遲嵐轉身進了浴室,沒一會又把一條重新洗過的給全釋拿了回來,同時他撥通了服務內線,點了一些清淡的食物上來。
在服務人員將中餐送上來這段時間,遲嵐拿起桌面上的體溫計甩了甩,隨後靠近全釋把體溫計插進了男人的腋窩下,這過程裡,全釋出人意料的沒有發一句牢騷或者調戲遲嵐,只是那雙大瞪的眼睛令遲嵐很不舒服。
不願意胡思亂想,像現在這樣感覺才是正常,沒有糾纏、沒有曖昧,沒有調笑,有的只是他對他的關心,像哥哥關心弟弟那般。
刻意避開全釋冷冷清清的眸光,遲嵐將電視機和音響的遙控器擺在了全釋的指尖,那意思很明顯,若是全釋想看電視或者聽音樂就隨意,不說話,始終是沉默,遲嵐開始整理床頭櫃上用過的藥盒和藥劑,這之後一直到送餐的服務人員上來,遲嵐都沒有再出現在全釋的面前。
叮咚,有人按響了房門,遲嵐急忙從套件裡怪出來直奔房門,絲毫沒注意全釋看他的眼神,若不是專注的等待著,怎麼會在門鈴響起第一聲的時間就準時衝出來?
付過了小費之後,遲嵐推著餐車走進來,而後他一樣樣掀開那鋥亮的器皿,露出銅盤裡可口的食物。
遲嵐見全釋還不吱聲,想了想便自己做主端起一碗魚片粥,用瓷勺儈了一勺子放在嘴邊吹了吹,試了試覺得不算燙便伸到了全釋的唇邊。
全釋不張嘴,一味冷冷的盯著遲嵐看,被人惡意打量的滋味並不好受,遲嵐偏開視線,放下手中的魚片粥又端起其他的食物,結果他一樣樣的伸到全釋的嘴邊,男人仍是不開口,原來不是想吃別的,而是根本就不想吃或者不想吃他喂得。
遲嵐放下手中的餐具,正起身準備給全釋到地方的時候,手腕卻突兀的被全釋攥住,遲嵐一愣,緩緩回頭去看全釋。
瞳孔驟縮,他看見全釋習慣性的勾唇露出戲謔的壞笑,而後開口輕佻的說:“我想吃你。”
遲嵐臉色刷的一白,厭惡的微微跳動眉宇,而後不算激烈的抽出自己被男人牽制住的手腕,什麼沒說,轉身進了裡面的套間。
一天,都是這種格外尷尬彆扭不自然的氛圍下度過的,誰知到了晚上,剛剛躺下想要休息一會的遲嵐便被門外突兀的呻吟聲驚醒,他猛的推開內室的門,眼睜睜的看著門外正在上演的一幕淫亂交媾,又是金總,比這更糟糕的是全釋的手背上還扎著吊瓶的針,掛在高處的吊瓶因為兩人放肆的撞擊而激烈的晃動著。
遲嵐大驚失色,沒由來的氣上心頭,他推門而入,完全沒經大腦思考的大吼一聲:“你們在幹什麼?”雖然這話問的很白痴也很多餘,可他還是問了出來:“你不要命了嗎?你知道吊瓶碎了身體裡進了空氣是多麼危險的事情嗎?”
金總被全釋操弄的似乎根本沒有時間開口,而全釋則對遲嵐的‘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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