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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全釋啞然了,還真不知道這小刀疤喝完酒這麼嗨?上次像個麵條,得哪往哪躺,這回直接喝的性別難斷了,還哼?
不過慢回身了一秒而已,全釋再次被遲嵐雷得裡焦外嫩,那蹄子竟然手腳並用的抱著一顆樟樹就往上竄,嘴巴里還直嚷嚷:“開啟,開啟,開啟給我照著點,別要家雀跑了,照它眼睛。”哎呦,這是真醉了還是假醉了?還知道掏鳥窩得用手電筒晃家雀的眼珠子呢?
全釋撿起被遲嵐丟到地上的手電筒,忽然衝著他叫了一聲:“遲嵐。”
“恩?”壁虎般爬在樹幹上的遲嵐一回頭,一道強力的光線自手電筒中射出來晃上遲嵐的眼睛,眼一閉,頭一歪,遲嵐不滿的道:“你幹什麼?”
“你猴子啊?”全釋歪靠在一棵樹上懶洋洋的問著遲嵐。
摟著樹杆的遲嵐低頭看著樹下的全釋訝異道:“你忘了?掏鳥窩啊????”
“哦~”全釋配合著耍酒瘋的遲嵐,“沒忘,不是,我就是想說,鳥窩呢????”
“鳥窩,鳥窩在上”遲嵐仰起頭伸著手往上指,忽然發現剛剛看見的鳥窩不見了,他揉揉眼,其實黑乎乎的啥也看不到,嘿嘿傻笑兩聲再次低頭瞅著樹下的全釋說,“嘿嘿,家雀搬家了,把鳥窩抗走了,嘿嘿,嘿嘿。”
“那啥,會輕功不?”全釋用手中的手電筒在遲嵐的屁股上晃了晃。
“我想想,輕功啊?應該是會點。”遲嵐大言不慚的回答著樹下的全釋。
啪嗒,手電筒一丟,全釋站在樹下衝著樹上的遲嵐張開雙臂道:“那來吧大俠,您可看準了再飛。”
別看我們小嵐喝多了,可人家那雙手可是知道死死地抱著大樹不鬆手,他傻呆呆的低頭問站在樹下的全釋:“喂,高人,我忘了輕功是先邁左腳還是右腳了。”
呃…………全釋喝的那點酒都快噴出來了,遲嵐簡直太給力了。
“喂喂喂喂~~”遲嵐自己玩的挺嗨,沒回音自己製造迴音玩:“高人?你還在嗎?”
“我我我我還在在在啊~~”全釋也被感染的和遲嵐一個腔調說話:“你丫的就聽哥的,把眼睛一閉,兩手一鬆,兩腿一張就OK了。”
“哦,那我來了。”遲嵐好乖的,聲沒落呢,他就虎超超的眼睛一閉,雙手一鬆,兩腿一張,然後只聽撲通一聲響,從樹上掉下來的遲嵐好懸沒把張著手臂接他的全釋給一屁股坐死。
一股子寸勁兒而已,全釋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疼得他全身肌肉都糾結痙攣起來,五迷三道的遲嵐蠶蛹般的在全釋懷中蹭來蹭去,最後終於撐起身子在黑乎乎的林子裡悄聲低喚:“喂?高人?你、你還在嗎?”
全釋怎麼不在?就他媽的在他屁股底下躺著呢,瞧遲嵐那損賊樣,捏個嗓子跟賊似的,真是要全釋氣到爆。
好半天,全釋才咳嗽出來:“咳咳……大俠……咳咳……老夫需要對你用‘一陽指’來進行自我治癒。”騷,太特麼悶騷了,全釋比起全靄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還一陽指?什麼自我治癒?怎麼指啊?怎麼插啊?往哪插啊?插誰啊?
半天沒動靜,回答全釋的是遲嵐頹然倒下的柔軟身子,展臂抱住,懷裡的人已經睡得酣甜,溫熱的呼吸輕吹在全釋的頸下。
全釋雖然也有些醉意,比起遲嵐來還算清醒,要是平時,他準是二話不說,扛起遲嵐就走,這會也是腳下虛浮,身子有些使不上力氣,加上酒醉後的人身子重量是平時的兩倍,全釋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合適的姿勢將遲嵐背在身上,雖然手裡提著手電筒,全釋也勁頭十足,畢竟他也是喝多的人,於是全釋這整整一夜都揹著遲嵐在樟樹林裡面來回繞圈,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終於摔到全釋再也沒有力氣爬起,才和遲嵐幕天席地的雙雙睡去。
這一夜,唯一睡在帳篷裡的只有初葉,雷厲將他抱回帳篷之後再次加入酒局中,邊緣、景歐、程遠、雷厲一直坐在篝火前大喝特喝,喝著喝著就忘記了掏鳥窩的事情,喝著喝著就都橫七豎八的倒下了。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火紅的朝陽自海岸線的另一邊冉冉升起,海水在四周迴旋咆哮,浪花在岩石上碎成片片晶瑩,紅日下,流光溢彩。
遲嵐的動靜擾斷了全釋的清夢,宿醉的男人慢慢的睜開眼,還有些發懵,晃晃腦袋,試圖要自己清醒些,不過,下一秒,全釋便被遲嵐勇猛的舉動和精湛的臺詞給徹底搞得清醒過來。
他忽聽窩在他胸前的遲嵐大叫一聲:“鳥窩!我掏到了,哈。”
而後,全釋面目猙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