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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苦,她是為了給我一個能滿足溫飽的家才嫁給那個大酒鬼的,沒有一天好日子,我總是能看見我媽她身上新增的傷痕,半夜起床總是聽她隱隱的哭泣,我媽她太善良了,那個大酒鬼後來喝多了出了車禍,現在終於無法動手打我媽了卻再也起不來了,我媽念著他們十九年的夫妻情分捨不得棄他而去,就這麼原諒了他留了下來,呵呵,愛情真是好奇怪。”
“這些便是你今天古怪一整天的原因?”全靄問他,全釋則悶頭一根一根的抽著煙。
“不,不是的,因為葉子上午的一句話我難受,他說:都說我幸福,其實最不幸福的就是我……”男人懷裡的這個人已經脆弱的如同一張被水浸泡的白紙,隨時會破碎撕裂。
“嵐,每個人都有自己一套衡量愛情與幸福的標準,流落街頭的乞丐,他們最大的幸福就是可以填飽肚子,窮山僻壤裡的孩子,他們最大的幸福就是可以讀上書,風吹日曬的農民,他們最大的幸福便是有個好收成,初葉也好,你的母親也好,無論他們怎麼選擇都是他們認為對的認為好的,你又何必糾結這些呢?”男人撥弄著拇指為遲嵐擦去眼角的淚滴。
“不,你不懂,我就是難受,我看著葉子和雷厲現在這樣就像在照鏡子,我相信你們很愛我,可是誰又能敢保證下一秒的事情?沒有發生的事情誰又敢承諾?一年前的婚禮看著讓人幸福,一年之後看著要人心如刀絞,什麼可以將愛鎖住變成永恆?為什麼一份愛情裡,總有守得住總有先膩歪的?如果不愛,那麼當初又為何要看上?沒有人會把吃下去的飯再吐出來,全都是正常的分解排洩不是嗎?”
“嵐你不懂,初葉與雷厲之間是他們的事情,一定有什麼是我們無法用肉眼看得見的,而你的比喻也不恰當,他們的愛情破裂不是有人把這飯吃下去又吐出來,這就是正常的分解,現在正在往外排解而已。”
“酒為什麼是越發酵越香?為什麼食物發酵了就臭了?這就是區別嗎?”
“嵐,再說白一點,愛情這個東西是分人的,因人而異的,我們的愛情觀與他們的不一樣,我們更不是他們,所以你沒必要過多的煩惱,你所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
“雷厲他什麼意思?不愛的話就趕快放手,幹嘛站著茅坑不拉屎?可我又說不出口,我在葉子的眼裡還能看見他的愛,他說等他等的心死了就放的下捨得了啦,那多悲哀啊?那多悲哀啊,雷厲他就不能回頭去看看站在原地等待著他的人嗎?都是一樣的身體構造,到底有什麼可新鮮的?他們七年的情分說斷就真的這麼斷了嗎?”
“你說的都對,可已經過期甚至長毛的大餐,它再可口誘人我們也不會再吃的,別人的愛情我們無權主宰,你要自信也要信任我們,一張紙它什麼都不代表,民政局裡每天離婚的比結婚的還要多,這世上只要自己給自己信心才是最大的保證,保證的是你的幸福,而且有時候分開了未必不是好事。”
“你們都是生活在象牙塔裡的王子,又怎麼會明白我們這些社會底層人的渺小與悲哀?算了,是我過於憂慮了,抱歉。”遲嵐說著扯起男人的衣袖就抹了一把鼻涕,他才不管,趁有限的時間裡他該怎麼放肆就怎麼放肆,該怎麼使用就怎麼使用,千萬不要自己空留遺憾。
“刀疤,等有空我給你念叨唸叨程遠那廝的事兒,到時候你啥都懂了,愛情就他媽要死去活來才夠勁!細水長流平平淡淡那沒勁,把自己折騰傷了那才是極致,才是真的愛過,誰特麼也別想全身而退我告訴你倆!!!”彈飛指尖的菸蒂,全釋從老闆椅上跳下,走過來坐在了遲嵐的左側。
卷三 第二百四十八章 和衣而眠
“程遠?他怎麼?難不成有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兒?”遲嵐眨著通紅的小眼睛好奇的問道。
“靠,你可真八卦!”全釋呲牙逗他。
“快說,我要聽,不然我怎麼開心?”遲嵐橫眉立目,這蹄子還真黑心,拿人傷心事給自己尋開心。
“那廝也是個純情貨,嘿嘿,你看不出來吧?他說他忘了,他忘個屁,他要忘了就不會這麼往死喝沒命的喝。”全釋滔滔不絕,不過一句沒說到點子上。
“操,說重點!”遲嵐急了,HOHO!
“刀疤,你可真兇。”全釋想得瑟得瑟,不過瞧著遲嵐那吃大便的死人臉覺得還是算了吧,於是他老老實實的交代:“程遠那廝從小有個青梅竹馬的玩伴,倆人整天形影不離的,初中那會兒就情商發達,墜入愛河是在所難免,倆人整天膩在一起,後來就睡了,程遠那會兒太純情,送了他那小竹馬一條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