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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放肆,沒規沒矩,一切都順其自然的樣子。
見得多了,竟然覺得那樣的相處方式自然而舒適。
於是也無端的期待起來。
蕭九離的目光遠遠地看著遠處橙紅色的太陽一點點的從山峰上落下去,隔了好半晌,沈靜的語氣帶著些感嘆和探究,緩慢而恍惚的問他,“君玘,我是你的什麼?”
這時候天色將暗未暗,屋子裡沒有開燈,人的臉色隱在陰影中看不真切,君玘聽見蕭九離如同往昔那樣稱呼自己的時候本能地抬起頭來,山裡安靜的只有風吟蟲鳴,山風涼涼地吹過,拂起蕭九離鬢邊髮絲,他看見他的主人晦暗光線中顯得更加深刻的輪廓和越發深邃的表情,恍惚間,記憶跟很多年前的記憶重疊,也是在這樣的時刻,月光島的海濤聲中,眼前的男人深不見底的眸子盯著他,帶著層層疊疊的壓迫感,一字一句地問他同樣的問題──
“君玘,我是你的什麼?”
那個時候,男人穩穩地站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他,神情鄭重而冷峻。
一切的一切,像是一個儀式,也像是一個不知道終點再哪裡的開始。
總之,那個過程是正式而隆重的。
那個時候,他俯下身去,用奴隸對主人的禮節,給了蕭九離一個超越了調教師與受訓者之間原本界限的回答,同樣一字一句,鄭重其事──
“是主人。是君玘這輩子,唯一的主人。”
“──是主人。是君玘這輩子,唯一的主人。”想到那裡,這句話就這麼不知不覺的說了出來。
跟很多年前一樣的回答,分毫不差,甚至毫不猶豫。
的確是他這輩子唯一的主人,從來沒有變過。
即使是蘇南,從始至終,他也從未這樣承認過。
可是,很多年後的今天,當他還是如此回答之後,他詫異地發現躺椅上的男人並沒有如同從前那樣,漆黑冷淡的眸子被狂熱的溫度一寸一寸的填滿……
他還是那樣冷靜平淡的樣子,聞言只是收回了遠眺的視線,看著君玘,似乎是在回應他一般,小小地勾了下嘴角。然後形若有質的厚實目光把君玘兜頭兜臉的包裹其中,帶著嘆息,緩慢而低沈地又問了他一句,“除了是你的主人,我還是你的什麼?”
第六十二章 不同的相處方式…
君玘錯愕失神,半晌,終於還是低下頭,沒有答話。
除了是主人,還是什麼呢?
答案其實呼之欲出。他那麼依賴這個人,這麼多年,複雜的感情重重疊疊的積累,曾經以為,這個男人會帶著自己一輩子就這麼與世無爭的過下去。從沒想過分離,從沒想過被拋棄。
可是經歷了這麼多,再張口欲答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忽然一陣針扎似的刺痛,有什麼用力撕扯著一顆原本完完整整的心,他忽然想起來在醫院病床前蘇南說愛他的時候,心猛的一縮,疼的難以忍受,那句回答因此哽在咽喉裡,再也說不出來了……
蕭九離等了半晌,看他這個樣子,狹長的眸子閃過一點晦澀的幽光,他眼神複雜,只不過此刻光線明滅間看不太清楚。他收回了一直輕輕撫弄君玘髮絲的手掌,隨手揮了揮,不太在意的笑笑,“罷了。怪我當初自作聰明弄巧成拙,平白給了別人可乘之機,倒也怨不了旁人。”
他說著從躺椅上坐起來,長臂一伸,撈起君玘規規矩矩垂在身側的手腕,往自己懷裡一帶,君玘本能的不敢違拗他,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來,轉而坐到了他腿上。
蕭九離從後面把人抱了個滿懷,常年玩槍的人長著老繭的手掌擦過君玘胸前,一路向上扣住了他的下顎,輕輕的往一邊扭,在君玘毫不反抗的配合下,扣著他的下顎讓他向後側著頭,跟自己對視。
“膝蓋疼麼?”
“……嗯。”這樣親暱又曖昧地坐在蕭九離懷裡,被那熟悉又陌生的菸草味道密不透風的包裹起來,君玘一陣恍惚,腦子裡亂糟糟的,聽見蕭九離問他就習慣性的隨口可有可無的應了一聲,出聲之後才反應過來不對,趕緊又補了一句,“是,主人。”
“叫你在床上好好養病,自己卻偏要下來找我自討苦吃,”蕭九離的麼指忽輕忽重的摩挲著君玘下頜柔軟細緻的面板,沈沈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君玘,你是想和我對著幹?”
懷裡的身體猛然抖了一下,他掙扎著又想跪在地上,但是蕭九離的手臂抱得他很緊,他掙不開,只能儘量收斂了全身氣息,小心謹慎低眉順目地輕聲回答:“君玘不敢的……”
其實蕭九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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