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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旗已經把薄連明當成家人,因此,他能理解薄連明的悲痛,甚至能像家人一樣包容並憐憫薄連明惡意、粗暴的異常情緒與行為,卻預料和阻止不了薄連明極其變態的殘酷。
薄連明是人前人後兩個樣兒的雙面人,他很會偽裝,很會為自己製造有利的立場及環境證據。父母在場時,他表現得像個合格的兄長;父母一旦不在場,確切說,只有他們兄弟倆單獨相處時,薄連明會表現得像個冷漠至極且極度殘暴的虐待狂。
他總用汙言穢語誹謗陶旗,覺得這樣就能打擊報復假想敵。
然而,陶旗善意的退讓,並未換來持久平靜,只換來薄連明的惱羞成怒、氣急敗壞、變本加厲。
他見詆譭陶旗不奏效,就想使出更猛烈的招式攻擊。“別以為你對我態度友好,我就會被你矇蔽!你們母子倆的真正動機,無非是想趁火打劫、鵲巢鳩佔!我才不承認你是我弟弟!更不承認那個不知廉恥的賤女人是我後媽!你媽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勾引別人老公的狐狸精!而你,是小三、狐狸精生的野種!呸!你別妄想我承認你的存在!我們家就我一人兒是唯一正統的血脈!”
在陶旗看來,這招式雖猛,卻不高明。除了顯示薄連明的心胸褊狹與變態,一無是處。
“我和我媽,沒有居心不良!你爸所有的家產都是你的!我不會跟你爭!我只是暫住在這個屋簷下!我只想體會一下家庭的溫暖,以及我從小缺失的父愛!即使你不承認我,我們依然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弟!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我們不能和平共處嗎?”陶旗只想為整個家庭的共同幸福做一點事,沒想到屢次受挫,舉步維艱。
難道幸福予他是遙遙無期的奢望?
“當然不能!你是小三生下的野種!屬於我的家被小三和野種入侵!我和你又怎能相安無事?”薄連明明擺著是尋釁。
“那我就不在這礙你的眼了!我回房了!”陶旗想退一步海闊天空,卻並沒掙來希望的遼闊疆土。
“你站住!誰準你回房的?”薄連明是寧錯殺不錯放任何一次與陶旗硬碰硬的機會。
陶旗沒有停步。
他的底線劃在很明確的位置——為了保持某種和諧氛圍的假象,他的奢望沒有變成現實前,他都不會主動跟薄連明起正面衝突。
薄連明惱怒地攔住陶旗去路,把陶旗摔在地上。
陶旗T恤衣襬翻了起來,露出白皙而纖細的腰肢。
薄連明眼中掠過一絲惡狼般的兇光,他想到了抨擊陶旗的最佳辦法。
他橫跨過陶旗倒在地上的身體,坐到了陶旗身上。
他的眼神變得兇狠、瘋狂而迷亂。
他要羞辱陶旗!
他要打敗自己昏黑的眼中、自己偏頗的思想中認為的虛假!
薄連明的眼神太可怕,令陶旗心裡發怵,他下意識地拼命掙扎,又在無望的掙扎中更加心驚肉跳。
薄連明力大無窮地扯掉陶旗的褲子,死死按住陶旗,用手背拍打著陶旗的臉蛋:“你不是很重視你母親的幸福嗎?你不是很看重家庭溫暖嗎?只要你呼救,家醜就會外揚!你注重的家庭幸福就會分崩離析!我甚至會惡人先告狀,說你勾引我!我看你無路可走之下被人強煎,還敢不敢呼救?”語透凶神惡煞地威脅。
陶旗的信念在薄連明不念手足之情的猖狂凌虐下崩塌了。
他從未懷疑自己感化人的方式不對。他終於悲哀地承認,世上的確有感化不了的人,比如冥頑不靈、執迷不悟的薄連明。
他那麼努力想做一個家庭幸福的維護者,薄連明卻一心當個家庭幸福的破壞者,將他所有的努力付之一炬,讓他所有的用心徒勞無益、功虧一簣。
一把邪惡的戰斧以迅猛之勢當頭劈下,親情來不及奪路逃命,便身首異處。
失望吞沒了一切生息。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蠶食鯨吞(二)
當一個人為表面的家庭幸福而受盡折辱,他有權終止無償付出;當一個人被不知感受親情之愛的人坑害而失望透頂,他有權不等“頑石點頭”。
扭曲的昏黃光線,拉長的灰黑背影。
犯罪者薄連明大搖大擺揚長而去。
陶旗敗落地趴在地上,簌簌抖動的睫毛上沾著密雨般的悲苦之淚。
他咬緊牙關爬起來,走進浴室洗澡,換上乾淨衣服,若無其事地打掃罪案現場。
當一切證據被人為抹消,屋子裡的某個地方又恢復原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