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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向呆若木雞的葉慷揮揮手,出了門。
19。冰火兩重
芍棠的街道寬敞得一眼看不見對面的人臉。兩兄弟肩並肩地從酒店走回小區,一模一樣的影子在路燈下一搖一擺。
“原來振驍之前……和你說過慷槺?”陳子陌恍然大悟,難怪他剛才見在酒店裡陳曉阡貌似有意撮合兩人,還以為是他出現了幻覺。
“對啊,他早就跟老子說了,所以我才叫趙遠鵬那傻逼忍著不要去洗手間嘛,怕壞了人家好事,不過這尼瑪太快了吧?”陳曉阡的醉意全被南振驍按了快進鍵一樣的進度給震飛,此時似乎還沒有回過神:“看來振驍一直是男神兼學霸,戀愛都沒談過,這速度快得像訂外賣似的。”
“以他的資本,這麼快也正常,”陳子陌道,滴酒未沾的語調平靜無波:“更何況物件是慷槺。”
陳曉阡道,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什麼,眉頭皺起來,臉色有點怪異:“喂,陳子陌。”
“怎麼了?”
“你說葉慷乾不乾淨?”
他這麼一問陳子陌愣了:“怎麼這麼問?”
陳曉阡表情怪異,忽然拿出手機開始撥號:
“喂,振驍你在哪?你回家了啊?那小賤人呢?嗯嗯,好,沒事兒我就問問,我們兩也到樓下了,你開車小心點哈,明天見。”
陳子陌疑惑不解地看著陳曉阡:
“你在幹嘛。”
陳曉阡一把抓住他手臂就往樓裡扯:“走,回去給你看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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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南振驍剛掛了電話開啟門,望著裝潢精緻卻空空蕩蕩的房屋,只覺得少了些什麼。
他十八歲後父親就把南陽的總部遷來了S市,他自己也開始幫助管理公司,逐步地有了自己的金庫,在S市購置了一套自己的房子。
他左思右想,最終還是拿起手機給葉慷打電話。
“班長。”那頭的葉慷有些訝異,還帶了點掩飾不住的喜悅。
南振驍想到他的樣子不禁笑了,柔聲道:“睡覺了嗎?沒有吵到你吧。”
“沒有啊,班長你到家了嗎?”
“我剛到。”
“好快,班長你也早點休息啦,聽說你每天都要去公司。”
南振驍只覺葉慷的聲音好像帶著蜜,聽得心裡酥麻,身體都要發熱起來,恨不得現在就把電話那頭的葉慷摟緊懷裡愛撫。
“你也快睡吧,不打擾了你。”
“你不要說‘打擾’啊,聽起來怪怪的。”
“那要怎麼說?”
葉慷笑起來:“班長,你把耳朵湊近點。”
“現在已經很近了啊。”
剛說完,南振驍聽見手機裡一聲響亮的“MUA”,隨後是葉慷偷腥了一樣的聲音:
“班長晚安。”
他聽得那邊結束通話得聲音,愣了兩秒,忍不住笑起來,在原地回味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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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英鐘已經指向十點,兄弟兩並肩坐在沙發上,氣氛安靜得怪異。
當陳子陌翻開病歷本第一頁的時候,眼睛就粘在那幾行字上移不開了。
陳曉阡坐在他旁邊,靜靜地看著他的反應,道:
“這是上次在第三醫院他掉的。”
陳子陌大概花了近兩分鐘停在第一頁,然後才開始往後翻,在最後一頁裡停了半晌,又開始前前後後地翻。
“那些症狀的原因,你也看見醫生寫的了吧?”陳曉阡開口。
陳子陌把病歷合上,手有些發抖,表情僵硬,頓了一會兒後道:“慷槺他……是賣的?”
“你說呢?這麼密集地往醫院跑,醫生明明告訴了他多少次不能……除非他媽的有自虐傾向不然他到底在搞什麼飛機?”陳曉阡聲音抬高起來。
“不可能吧,”陳子陌搖頭:“上回我們去‘上道’的時候,他都只是在吧檯……”
“在哪種酒吧,調酒師和MB能有多少區別?”陳曉阡道:“而且照葉慷的家境來看,如果是被迫幹這種事也未必不可能。”
陳子陌沉默了,攥著病歷本盯著茶几一言不發。
“我現在想的是,他有沒有告訴振驍。”
陳子陌搖頭;“不像。”
“的確,振驍的表情就是分分鐘樂壞了的樣子。”陳曉阡乾笑:“我並不是想說葉慷什麼,但在外面賣的能幹淨到哪裡去?萬一有什麼病的話……”